邵玥脑子混沌,但是思维的连贯的,知道商鸷年问的是为什么喜欢的他。
没有思索,把心中所想告诉他:“因为你让我想到数学公式,严谨的,完的,漂亮的,有秩序的,也是无法撼动的真理。”
对邵玥而言,完的数学公式就像是基督教的圣一样,神圣,不可亵渎。
但偶尔也会想要看着它崩塌,看着它破碎,然后再修复充满秩序的模样。
商鸷年一丝不苟的,就让有了这样的联想,把他跟数学公式划等号,对邵玥来说是盛赞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于是强调了一遍:“就是非常非常的喜欢。”
“我懂了。”
邵玥口中的喜欢,对他的杀伤力很强,商鸷年不太确定这是本来的想法,还是喝醉后随便跟他聊聊。
邵玥又想到了什么:“那你为什么这么穿?”
商鸷年:“我去参加葬礼了。”
“谁的葬礼?”邵玥非常的好奇。
“小时候照顾我的一个老人家,去世了。”那还是商鸷年跟江震一起生活的日子,他收到了消息,老人家的后人没有想过他会过去,商鸷年还是亲自去了一趟。
邵玥愣了愣,突然抓住他的手。
商鸷年正低着头,看着被拉住的手,他怔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邵玥。
“伤心了吗?”邵玥问他。
商鸷年是个很冷漠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忽视掉心底的绪,变得没有绪。
所以在他上很看见特别强烈的喜怒哀乐,这样久了,也慢慢的变了冷漠。
因此商鸷年也不需要别人过问他的绪,因为长久来的习惯,他早已将绪看得无足轻重。
邵玥的询问,他知道这是关心,但是他并不需要这些。
“我没有。”商鸷年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语句中的冷漠。
他确实下意识排斥去触内心深的一些东西。
邵玥观察他,虽然喝醉了,对商鸷年的绪知很清晰的,这人是不高兴了,所以很快就松开了手:“没有就好,不然我还要安你,很累。”
商鸷年:“……”
商鸷年看着空的手,突然又觉得不太高兴。
邵玥好久没有喝得烂醉,这种不太好,因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好的一点大概就是迷迷糊糊,可以释放压力,没有拘束。
商鸷年今天穿得合心意,邵玥迷糊之际,觉得他像是顶级男模,想法会有点儿肆无忌惮。
但脑子时好时坏,知道他是商鸷年,那些想法就很不合适。
比如像使唤周舒白一样使唤商鸷年,是不敢的。
邵玥仰着头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管,就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商鸷年看了看,“我去洗漱了。”
邵玥“嗯”了一声。
花洒的水从头顶洒下来,商鸷年一手撑着墙壁,任由温水划过自己的体。
住在一起后,商鸷年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心。
可是他也深深的到邵玥对他的客气和边界。
邵玥不像是程佑。
程佑或许没有把看得太重,所以跟陆渐臣拉扯也无所谓,表面上他们肢体可能会很亲近,但程佑心里或许也树立了一座高墙。
邵玥不一样,不管做任何事,都非常的认真,对待的自然也是一样的。
如果不喜欢,绝对不会像程佑和陆渐臣那样亲近,相反,跟谁相会有若有若无的距离。
清醒,克制,体面,有原则。
商鸷年毫不怀疑,他像陆渐臣那般的不要脸,邵玥会立即让他搬出去。
邵玥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是假爱,也不会妥协搬去他家,这是离婚后的吸取的教训。
有自己的房子,有要做的事,也有朋友,亲人,江沉寒的警示,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爱了。
商鸷年现在能做的,只有陪伴。
能住在一起,还能当他两年的假朋友,能走到这一步,已很棒。
邵玥做事认真,自然信守承诺,两年时间也够了。
商鸷年在心中不断地默默地告诉自己:商鸷年,不要着急。
商鸷年洗完澡,头发半干,穿着黑的睡袍出去了。
邵玥休息了一会儿,依旧很困很累,听到动静,又睁开了眼睛。
商鸷年洗干净了,黑浴袍质眼可见的好,黑金的腰带系在男人腰间,劲瘦悍的腰线直观可见,宽阔的肩膀以及恰到好的,完全能撑起睡袍。
邵玥头一回见穿睡的商鸷年,清冷华贵扑面而来。
邵玥又在他劲瘦的腰来回看了两眼,才默默收回目。
“我也去洗漱了。”一酒味儿并不好闻。
商鸷年:“能走吗?”
“现在比刚刚好。”邵玥站起来摇晃了两下就站稳了,然后去了浴室。
洗完后穿好服,出来打了,邵玥一时间眼冒金星,体发麻,居然爬不起来。
邵玥试了好几次都不太行,现在又困又累,脑子迷迷糊糊的,担心躺在地上一晚上第二天起来会生病。
好在手机还在旁边,邵玥给商鸷年打了一条语音。
“我摔倒了,扶我一下。”
很快,邵玥就听到主卧门开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邵玥抬头就看见跟的侣款拖鞋。
邵玥的胳肢窝被人架住,就像是一个盆栽一样,就被人轻轻松松给端了起来,然后抱去了床上。
邵玥一米七三,一百一十斤,不胖不瘦,健健康康,在他手里好像没有重量一样。
“你伤哪儿了?”
“摔到了麻筋。”邵玥又一次吸取了教训,半闭着眼睛说:“以后我会喝酒。”
商鸷年看了看:“现在酒醒了?”
邵玥越来越困,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头发甚至还是湿的。
商鸷年没有听见说话,就去找吹风机。
“吹风机在哪?”
“……那边的柜子。”
他打开邵玥洗漱台的柜门,赫然看见了当初亲自给拼的积木。
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商鸷年看了两秒,找到了吹风机,好电就给邵玥吹头发。
商鸷年让邵玥横着床躺着,头发微微的出床沿,一头半长的头发就掉在空中,商鸷年修长的手指拂过黑的发,将吹风机调小档,耐心地吹着。
邵玥觉自己要睡着了,的脑子很乱,想到了很多很多东西,里也呢喃着。
商鸷年看见似乎在说话,关掉吹风机。
凑近邵玥,听见了蚊子一样的声音。
邵玥在小声说:“江,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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