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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身為奴?紈绔夫君為我掙誥命》 第190章 那你陪我去?

第二日。

地牢的石階蜿蜒向上,顧知行踏出最后一級臺階時,天邊剛泛起蟹殼青。

的夜了他的擺,在玄錦袍上洇開深的痕跡。

他抬手眉心,指腹沾著未干的跡。

一夜審訊下來,連袖口都浸了牢里那腐朽的氣味。

“葉輕舟。”

他啞著嗓子喚道,聲音里還帶著地牢里的寒意。

葉輕舟立刻小跑著過來,跑到顧知行面前,問道:“老大,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

顧知行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慢條斯理地拭著手指。

的絹帕飄落在地,出他掌心一道新鮮的傷口——是方才王儉掙扎時留下的。

“王儉府上。”他忽然開口,聲音像淬了冰,“書房夾層。”

葉輕舟眼珠子一轉,便知道顧知行說的是什麼意思。

于是,他剛要應聲,卻見顧知行從腰間解下一枚青銅令牌。

令牌在晨中劃出一道弧線,被他穩穩接住。

手冰涼,還帶著顧知行上的腥氣。

“多帶幾個暗衛。”顧知行轉向宮城方向,晨曦中約可見旌旗招展,“太子的人……怕是已經聞到風聲了。”

他話音未落,遠傳來第一聲晨鐘。

渾厚的聲響震落檐角殘存的夜,滴在石階上,像極了牢里未干的跡。

“好嘞!”葉輕舟穩穩接住令牌,說道:“老大,這件事給我,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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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要轉離開,目卻落在顧知行肩上。

包扎的潦草,跡已經滲到了外袍上,在玄料上洇開一片暗

“老大,您的傷……”

“無妨。”顧知行擺擺手,轉袂翻飛,帶起一陣淡淡的藥香,“去吧,天黑前我要見到東西。”

待葉輕舟離去,顧知行才輕輕“嘶”了一聲,抬手按了按肩頭。

書上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他著漸亮的天,忽然想起什麼,快步往主院走去。

院子里面,一株海棠開得正好。

顧知行在院門前頓了頓,手拂去肩頭落花,這才推門而

,沈今棠正倚在窗邊的榻上。

過薄紗照進來,為鍍上一層和的廓。

手里握著一卷書,聽見腳步聲也沒抬頭,只是翻頁的指尖微微一頓。

“傷可好些了?”

顧知行走到案前,路地拿起藥瓶晃了晃,聽著里面藥丸撞的聲響。

沈今棠這才抬眼,目卻先落在他肩上。

那片跡比他離開的時候更明顯了,不由地蹙眉:“顧大人倒是關心別人,自己的傷……”

話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接過顧知行遞來的茶盞,溫熱的杯壁熨著掌心。

兩人的指尖不經意相,像被火燎了一般,急忙回手,茶水在杯中晃出細小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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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行似乎沒注意到的異樣,自顧自地往茶里加了一勺蜂:“大夫說這藥傷胃,配著水喝好些。”

沈今棠盯著杯中自己的倒影,忽然覺得口發悶。

他這般細致,究竟是看著別人,還是……

不敢往下想,只覺得口中泛苦,連水都失了甜味。

“顧大人。”放下茶盞,瓷發出清脆的聲響,“你的傷……該換藥了。”

顧知行正在整理藥瓶的手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小傷而已,不礙事。”

窗外一陣風吹過,海棠花瓣紛紛揚揚地落進來,有一片正好落在沈今棠的發間。

顧知行下意識手,溫的替取下,轉而又拿起案上的餞盒子。

“吃藥。”他將餞推到面前,聲音比方才低了幾分,“……聽話。”

沈今棠怔住了。

顧知行的態度太過親昵,可偏生又像是一細小的刺,輕輕扎進心里。

抬頭想說什麼,卻見顧知行已經轉去關窗,背影拔如松,唯有肩頭那片跡刺目得讓人心疼。

等他轉過來,沈今棠剛準備開口問顧知行他那心上人的事,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飛了檐下的燕子。

星回幾乎是跑著進來的,角還沾著晨

“姑娘!”吁吁地福了福,“沈大人的車駕已經到朱雀大街了,陛下派了儀仗去迎,府里催得,想要您過去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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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棠手中的書冊“啪”地合上,書頁掀起的氣流帶起案上幾張信箋。

下意識要起,卻被顧知行一把按住了手腕。

那只手很涼,掌心卻帶著薄繭的

沈今棠低頭看去,發現他指節還有未愈的傷。

“急什麼。”顧知行聲音沉了幾分,拇指無意識地在腕間挲了一下,“傷還沒好全,就急著去迎人?”

沈今棠輕輕掙了掙,沒掙:“沈淮序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兄長,現如今沈家一個人都沒有,自然是該由我出面。”

“兄長?”顧知行冷笑一聲,手上力道不自覺地加重,“兗州賑災時,你與他同進同出,怎麼不見他對你手下留了?”

顧知行說的是沈淮序將丟進疫區的事

沈今棠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件事若是遇見,也會這樣做。

顧全大局而已,再正常不過。

對于沈淮序理的這件事并沒有什麼不滿。

窗外的風突然大了起來,吹得窗欞“咯吱”作響。

沈今棠本想著解釋一下,卻注意到顧知行眼底泛著,下上還有未刮凈的胡茬。

忽然想起顧知行昨天剛醒便出去審王儉了,想必他是熬了一整夜。

不由得,的心便了幾分,將那些解釋的話都咽了下去。

知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幫沈淮序說話,就是在給顧知行添堵。

于是,聰明地選擇不說。

“顧知行。”了聲音,說道:“兗州的事過去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我知道。”他松開手,轉去拿掛在屏風上的披風,“你們配合默契,計劃周全,現如今人家回來了,你自然是要去見一面的,而我這個礙事的人自然也是該休息的,不應該打擾你們。”

語氣平淡,卻把“你們”兩個字咬得極重。

這話,酸得厲害。

沈今棠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手拽住他的袖:“那你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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