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也沒有很熱。”蘇梔輕出著氣,雖然空調溫度被他降了,可經人這麼一說,其實反倒覺得更熱了。但是依舊違心的說不怎麼熱。因為不想外套。不為別的,了等下還要再穿,嫌麻煩。此刻只想降低任何繁瑣。
從醫科大到塵芳街這段路說長不算長,但中途一段路上兩車相撞出了事故將很多車子都堵在了那走不出去,所以是足足走了將近一個小時。
蘇梔昨晚是給沈惠英報備了工作上有事,但今天這麼一忙就給忘了時間。
包里的手機在剛過去那段擁堵路口的時候催促響起。
蘇梔沒看來電顯示便想到了會是誰,然后掏出手機看了下果然是沈惠英,摁下接通鍵喊了聲媽,說正回去,快到家了。
“是沈姨麼?”旁邊原本專注開車的周宴拾淡淡出聲。
聲音不大,剛好過手機被沈惠英聽見。
蘇梔回看了一眼周宴拾,回了聲嗯。
“小梔,你坐同事的車?”沈惠英試探似的問。畢竟這麼晚了,聽得出來蘇梔旁邊是個男人。
“沒有,是宴拾哥送我回來。你不是讓我給宴拾哥捎過去一枚紀念章給周爺爺麼。”蘇梔解釋。知道沈惠英此時此刻會想些什麼。
高中之前家里住一直安著攝像頭,之后就算長期在外上學,沈惠英的電話一直也都沒斷過,每天有。像是時時刻刻都在上安著監視,需要知道一舉一,每時每刻都在干些什麼,接什麼人。叮囑什麼人該接什麼人要留心。起初試著接,不管是自己還是同學也都說這是關心,但時間一長,就覺得有莫名的窒息。開始反抗,叛逆,想逃這種被監視的魔咒。但是沒用,沈惠英一次以死相后,便妥協了。
沈惠英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只有了,讓蘇梔不要讓失。
除卻這一點,其他方面沈惠英還算是對蘇梔尊重。上學問想考去哪兒,喜歡學什麼,然后就讓考讓學。
“是宴拾啊——”沈惠英音調拔起,聲音里明顯了幾分開心出來,“你們都還沒吃飯吧?我做了飯,等下你帶宴拾上來吃個飯再走。”
“那個媽——”蘇梔剛想著他可能不會愿意,結果對方已經是將電話給掛斷了。
“......”蘇梔凝眉,這麼晚了,周宴拾家里肯定也備的有飯在等他回去。也一定定會比家的盛很多。而且剛剛人說的就是不過是一起下班,剛好順回來而已。
“怎麼了?”周宴拾見蘇梔電話說半截后盯著手機看,直接問。
蘇梔抿了抿,看過去周宴拾方向,但是不是跟他對視,而是只看到他手握方向盤的位置便收回了目。還是不怎麼敢跟他對視。自己都不清楚怕他什麼,又怕又想接近的,矛盾的存在。人明明都說了,不會吃人......“我媽想你等下上去一起吃飯。”
“......不用。”周宴拾幾乎是毫沒有猶豫的拒絕了。
蘇梔握著手機的手指一,就知道是這樣。
蘇梔回到家,沈惠英幫開開門瞅見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便問:“宴拾呢?沒跟你過來?”
“他有事。”蘇梔三個字搪塞了過去,明顯不想說那麼多。
沈惠英倒也沒再追問,指了指桌上熱好的飯菜說:“行,那你趕洗手吃。”
飯菜溫度適中,剛剛好,蘇梔從昨天開始牙齦腫痛就沒怎麼吃東西,但就算是這樣胃口依舊欠佳。而且沈惠英比平常來講還多加了兩道賣相不錯的菜,不過也沒怎麼吃,就喝了碗稀粥。
“怎麼就吃這麼點兒?學人家減啊,你就不胖,有些小姑娘減減的都瘦相,真的不好看,也不健康。”沈惠英掃地掃到飯桌跟前的時候往桌上看了眼,炒的幾樣菜基本沒,也就土豆吃了點。
“沒有,我上火牙齦腫了,牙也是跟著疼,沒胃口。”蘇梔收拾起碗筷,準備等下就回臥室繼續昨晚的劇本。可能最近一直在場館跑,白天時間周邊太嘈雜太,心總是靜不下來,只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靜下心,效率也明顯的高。
既然跟陳禮說了正在做人白描,就算是胡編造,最起碼現在也得開始起筆了才是。
“喝點地藍,家里有我給你拿。”沈惠英放下掃帚,走到電視柜旁邊開一個屜,拿了一盒地藍片出來,放到了旁邊的茶臺上,“我放這邊了,你等下別忘了吃。”
廚房收拾碗筷的蘇梔應了聲好。
心想吃點藥也行,總好過干熬。
以往不管是牙疼還是牙齦腫上火從來不怎麼吃藥,總是幾天就過去了。不因為別的,因為懶,不想跑著去拿藥。漸漸就習慣了。每次都是喝白開水了事。
一切收拾妥當,吃了幾片藥就關上了臥室門坐在了電腦旁。
蘇梔坐在椅子上,將昨天看的一些資料又重新簡單過了一遍。腦子里男主角的雛形漸顯,一軍,長而立,風姿卓越,再加上本有的深厚家世家底加持,一路順風順水,活在萬丈榮之下......
陳禮一早過去工作室看什麼都不順眼,好好的茶壺都被他給弄掉在地上砰的一聲摔的稀碎。當然也不是他有意要摔碎,實在是因為太氣憤,連帶著作幅度大,一個轉,就用胳膊肘給撞掉在了地上。
那茶壺據說跟了他五年,有的,他一邊罵著一邊甚是可惜的彎腰一片一片將碎片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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