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九公主不是個吃虧的子,蘇裊先前得罪了,等到午后,就被九公主讓人去了,說是畫圖樣的騎裝有一不合適需要改。
可等蘇裊到了九公主帳外后,九公主卻又托詞讓在外邊等。
本就是深冬,山上更是寒風凜冽,蘇裊就被九公主故意晾在帳外半個多時辰,吹得不停打噴嚏……好半晌才讓進去。
營地不大,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了。
柳如玉聽到后氣的差點忍不住發火:“這丫頭到底是怎麼想的,非要與那舒玄清不清不楚的惹人閑話給自己惹麻煩。”
末了忽然想起什麼,又問蘇萱:“娘看方才薛家小姐與葉家小姐好像去騎馬了,你怎麼沒一塊兒去?”
已經被薛青青等人孤立的蘇萱了,眼圈紅了。
柳如玉見狀忙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蘇裊帶著人孤立自己姐姐,頓時更加氣惱。
“此番回去定要好好讓立立規矩!”
可這時,蘇萱卻聽到,爽和環只勉勉強強增加了一個點。
心中十分慌……
另一邊,蘇裊好不容易才從九公主那邊回來,回來沒多久,晏臨來找,給帶了只烤兔。
“這是我自己烤的,用了花椒和茱萸……二小姐嘗嘗看,還可以驅寒。”
晏臨神關切:“我聽說今日九公主刁難你了?”
蘇裊接過兔,狠狠咬了口。
心里清楚,晏臨自己送來的東西,反而不會有什麼問題,這人狡詐的很,絕不會讓自己有半分把柄與被詬病的地方。
不過話說回來,這廝手藝還不錯,烤的兔香的。
一邊用力咀嚼,蘇裊一邊滿臉憤憤,下一瞬,忽然說:“晏臨,你替我找些藥來。”
晏臨神錯愕:“藥?做什麼,你傷了?”
“沒有。”
蘇裊出些猶豫的神,然后低聲音對晏臨說:“我告訴你,你不許出賣我。”
高高在上的孔雀小姐第一次主靠近過來……淡香襲來,晏臨神微僵,隨即認真道:“那是自然。”
蘇裊便說:“我要放在謝明月炭盆里,讓聞了會起疹子變大花臉的藥……你能找來嗎?”
晏臨愣住,然后道:“可是公主,二小姐,是不是應該再三思一番?”
蘇裊便哼笑道:“你不敢便算了,我就知道你靠不住。”
晏臨:……
他眼底閃過異,似乎有些猶豫著開口勸阻:“并非我不敢,只是此事非同兒戲,況且,即便我幫裊裊找來藥,誰又能神不知鬼不覺潛進九公主帳中將藥放進炭盆里?”
晏臨溫聲道:“我知道裊裊氣惱,只是,謝明月畢竟是公主,若是此事敗,恐引來災禍。”
“我才不怕。”
蘇裊冷哼道:“讓我給改裳故意辱我,待會兒我還要去給送裳,輕而易舉便能將藥撒進帳中炭盆里……你只說幫是不幫?”
晏臨眼神微閃。
原來這蠢貨準備自己手,并沒有要他手的意思,那這就簡單的多了。
即便事敗,是自己下的藥,至于藥來……說是他弄來的,證據呢?
況且,若是事之后,豈非又多了一重把柄在他手中。
一念至此,晏臨便出豁出一切的神來:“裊裊難得開口讓我做事,若是我推諉,豈非辜負你的信任。”
蘇裊頓時出滿意神。
下一瞬,卻見晏臨試探著蹲在面前抬眼看著,神繾綣:“只要裊裊肯相信我待你的真心,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甘之如飴。”
蘇裊心中一片惡寒,咬牙強忍著才沒將人踹開,而是抬了抬下:“遇事才能見真心,若你真對我真意切,替我做好這件事,我便信了你的心意。”
晏臨毫不遲疑:“好。”
半個時辰后,晏臨便將一包藥送到蘇裊手里。
蘇裊看著手中的藥,臉上出惡劣的笑意:“謝明月,你給我等著……是你先不顧面,那就別怪我翻臉了。”
說完,像是才想到什麼,問晏臨:“你就不怕事落敗我將你供出來?”
晏臨桃花眼中盛滿愫:“若真到那一步,我便帶二小姐逃離京城,我們浪跡天涯逍遙自在去,如何?”
恍惚間,蘇裊想到了前世那個在偏院偽裝小侍衛的晏臨。
那時他便是用這句話騙了,說帶逃出京城浪跡天涯去。
蘇裊那時被幽,生不如死,聽到能逃出去落個逍遙自在,終于下定決心與他出逃,卻不想,剛出大門就被堵了個嚴嚴實實,然后就看到晏臨滿臉玩世不恭對謝輕瀾說,與投意合,求謝輕瀾全。
那一招,當眾將釘死在與人私通的恥辱柱上。
心中滿是冷意,蘇裊面上卻是出笑容:“好,那我便再信你一次。”
沒過多久,蘇裊拿著改好的騎裝揣著那包藥進了謝明月的帳子。
剛進去,立刻就有人守在帳門口,不聲打量著周圍的人。
謝明月則是低聲音問道:“他信了?”
蘇裊走過去:“我不確定,得看看這藥到底是不是真的。”
謝明月便將邊的徐嬤嬤過來:“嬤嬤,你來看看。”
很有人知道照顧九公主的徐嬤嬤懂藥理,接過蘇裊手里的藥包,倒出一些到另一張紙上,然后放到蠟燭上焚燒。
片刻后,焚燒的藥散發出幾不可察的淡香……像是青草又像是冰雪,涼涼的。
徐嬤嬤輕嗅片刻,然后說:“有依蘿藤還有鵝掌花……確實會讓人起熱毒發疹子。”
蘇裊便知道,晏臨信了。
畢竟今日與謝明月那場戲演的堪稱用心,都差點讓謝明月被馬踩了,再加上在晏臨眼中,一直是個沒腦子的草包……便是上次查惡犬一事,都是謝沉硯邊的平璋出面安排。
在晏臨看來,就是個肆意妄為的蠢蛋。
估計他怎麼都想不到,要沖他手了……
謝明月十分熱衷于蘇裊此次的計謀,接過藥包拍著脯道:“你放心,本公主裝病最在行了,明日我便躺床上蒙著頭傳醫,定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起了急癥。”
蘇裊卻有些不太放心:“你真的不會馬腳?這次的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除掉晏臨這樣的狼太要,必須一次功,否則定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了。
謝明月毫不遲疑:“絕對沒問題。”
蘇裊想了想,猶豫著建議:“不然,真把藥用上吧,總歸就是起幾天疹……”
話沒說完,就見謝明月不發一語抬手朝抓過來,蘇裊忙躲避逃跑:“誒我就是說說,你別急啊,不用就不用唄。”
謝明月氣得不行:“今日為了你的狗屁計謀差點害我被你的馬踩了,如今你還敢給我下藥,蘇小鳥你給我站住,本宮要看你還有幾條命在!”
正在這時,外邊宮人輕咳了聲,那是說有人靠近。
謝明月與蘇裊立刻捂住對方的,然后就看到一列巡邏的將士影子從帳子上經過……
等人走了,蘇裊輕咳了聲:“我方才就是說說,你那麼激做什麼?”
謝明月咬牙看著:“滾。”
蘇裊便悻悻撇撇:“就是說說而已,怎麼還罵人呢,又沒真給你下藥,真是。”
眼見謝明月抓起枕頭又要砸過來,蘇裊連忙拎起擺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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