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時候,各個宮里都收到了皇后那里晨會取消的消息。
原是大殿下病了,昨夜皇上一夜守在長春宮,今日也免了晨會。
大殿下是皇上唯一的皇子,如今重病,許多妃嬪不管是什麼心思,都要去探的。
席容煙也在上午收拾好了過去。
去到地方的時候,外屋已經站著好幾位嬪妃,都眼帶擔心的往里面看。
席容煙去的時候,也被攔在外面,說要安靜修養,不方便探視。
往周遭看了一圈,見著這麼說了,也沒有人離去,都在外頭守著。
想著應該是都知道皇上在里面,想要在皇上面前表現出對皇子的關心。
謝雨眠過來席容煙側,對著席容煙小聲問:“皇上昨夜去你那兒沒?”
席容煙搖頭。
謝雨眠便在席容煙耳邊低聲道:“看來昨夜皇上一夜真留在長春宮了。”
說著又看著席容煙的面容,拉著去角落道:“看起來皇上還是重視皇長子的,說不定后頭就要立他為太子了。”
席容煙不明白表姐拉著與說這個做什麼,再有這里又這麼多人站著,實在不方便說這個。
低聲道:“那都是皇上的事,我們別妄加議論就是。”
謝雨眠挑眉看著席容煙,扯了扯角沒有說話。
現在倒是有些厭煩席容煙這副總是裝的云淡風輕的樣子了。
齊妃這時候走到席容煙邊,揚著頭,斜斜往席容煙上睨去一眼,又譏諷道:“瞧瞧珍嬪這滿面紅的模樣,怕是這些日子被皇上滋潤的好吧。”
“誰知道你心里怎麼想的呢,倒是跑來這兒裝腔作勢。”
席容煙抬頭看了齊妃一眼,低聲道:“齊妃娘娘也請慎言,大殿下正病重,嬪妾擔心大殿下,過來探也是份的。”
齊妃冷笑:“倒是好一張會說。”
說著低頭靠近席容煙:“本宮倒是想瞧瞧,你能寵多久。”
席容煙迎上齊妃的目,那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惡意,讓蹙了眉。
亦低聲問:“后宮里每得寵一個,齊妃娘娘便恨一個?”
“這麼多人,齊妃娘娘怕是恨不過來。”
齊妃臉一變,咬牙切齒:“你敢這麼與本宮說話?”
席容煙之前從來是能低調便低調的,齊妃卻總高高在上的看。
論起出,齊妃盧容月的出并不算傳統的世家出,也算不得好。
父親草莽出,跟在皇上邊打仗有功,又曾經護駕在皇上面前,救了一回皇上,皇上登基后才封了盧家伯爵的爵位。
當初跟在皇上邊時,也僅僅一侍妾,如今得勢,仗著從前潛邸舊人和皇后娘娘親近,卻在后宮里欺負打那些低位的妃子。
好似誰都應該對卑躬屈膝。
席容煙只是靜靜對上齊妃有些氣急敗壞的眼睛:“我只是說實話罷了。”
“齊妃娘娘這就惱怒了?”
齊妃氣得咬牙,道抬起手想要教訓席容煙的時候,又生生頓住在半空。
賢妃的前車之鑒還在眼前。
況且席容煙正得寵,又是太后侄,教訓也不是在這個時候。
萬一席容煙去太后面前告狀,皇后娘娘也不一定能護得住。
收回手,冷哼一聲,轉從席容煙面前離開。
謝雨眠倒是詫異起席容煙剛才與齊妃說的幾句話,不由對席容煙問:“剛才妹妹不怕得罪了齊妃?”
席容煙側頭看向謝雨眠,低聲道:“估計我進宮的那一天起,就得罪了。”
“們覺得我是太后的人,無論如何做,他們都防著我的。”
“再說,得不得罪看有沒有禮,一味的伏低做小,只會讓氣焰更長罷了。”
謝雨眠詫異的看了席容煙一眼,沒想到席容煙有這樣強勢的時候。
又站了一會,里頭傳出聲音來,原是皇上出來了,外頭的人都自覺的站在了兩邊,將路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