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日的雨,將關雎宮的桃花簌簌打下,席容煙踩在地上的桃花瓣上,回了寢屋。
寶珠見席容煙一寒涼,小聲勸道:“這些天下雨,天有些冷,主子剛從外頭回來,還是先喝杯熱茶暖暖吧。”
席容煙點點,結果茶水來飲了一口,熱意傳遍全,好似舒暢了許多。
出去一趟,吹了冷風,又看了母親的信,腦中紛思緒,迷迷糊糊竟然想起那日看著皇上與皇后一同出來的場景來。
想得神,床邊玉竹說皇上來了的聲音也沒有聽見。
魏祁從外頭進來,就見著蒙在枕上的席容煙。
上的月白牡丹也皺了,疊在腰間,只著白羅的腳半在擺里,腰間束腰更顯得纖細,這樣趴在榻上,難得見懶懶的模樣。
魏祁的步子微微一頓,走到人邊坐下,微微一彎腰,就聞到上的暖香氣,又見著發間的玉簪落到了枕上,怕待會傷著了,又拿在指尖。
他看著那烏發間的小半張白皙的臉問:“怎麼了?這會兒就倦了?”
席容煙閉著眼,忽然聽見皇上的聲音一愣。
這些天皇上都沒有過來,今上午見皇上,皇上也說晚膳過來的。
這會兒才是中午。
側過頭,便見著皇上正坐在邊,低頭看。
沉靜的眸子如一團濃墨。
后知后覺的撐起了,又低頭像是低落的告罪剛才的怠慢。
魏祁手托著席容煙的后背,又了微微發涼的小臉兒,看起來有些蒼白。
他微微蹙眉,將人托到懷里來,又將席容煙發涼的手指捂在手心為暖著,又低頭看著在他懷里垂著眼的人問:“子不舒服?”
“朕太醫來為你瞧瞧。”
席容煙這才搖頭:“就是剛從外頭回來,上有些冷。”
魏祁便又側頭吩咐外頭的高義,讓他去人往含元殿送些炭來。
席容煙靠在皇上的懷里,聞著皇上上龍涎香的味道,心里稍稍安定。
魏祁抿著看著席容煙這好似有些低落的模樣,著的手,靜靜看了許久。
又道:“等過了清明,天氣暖了,朕帶你去行宮住些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