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言回頭一看,頭有些大,是惹不起的太子。
“臣婦見過太子殿下。”蘇怡言盈盈一拜。
太子幾步走來,斜倚在一旁游廊的朱紅柱旁,依舊是那副風流模樣,說出的話聽起來也顯得不太正經:“……蘇姑娘我東宮當太子側妃如何?”
太子突如其來的話嚇得蘇怡言趕跪下。
“嘖,難不太子側妃看不上,你還想當太子妃?”
“不敢。”
蘇怡言低著頭,盯著地面路過的螞蟻,心道太子今日吃錯了什麼藥,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旁跟著的小太監幸好是皇后的人,否則這話傳出去,是要被侵豬籠的。
“蘇姑娘,我知你想和離,不如我幫你這個忙?我們去前求父皇全,如何?”
蘇怡言聽到前半句還高興的,聽到后半句臉都變了。果然是餿主意,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瞧把你嚇的,本太子同你開玩笑呢。”太子笑著,那笑容卻沒有往日那般灑風流。
蘇怡言一冷汗都快出來了,不過幸好太子輕易地放過了,連忙起往花園走。
太子則興致不高地回了東宮,后院那些鶯鶯燕燕圍上來,見他心不好,一個個彈曲跳舞勸酒。很快太子被灌醉,將其他的事都拋到了腦后。
花園的一角。
林清墨等了好一會兒,卻遲遲沒有看到太子的影。他覺得奇怪,皇兄不是說今日要帶他看看未來的皇嫂嗎?
忽然,花園的另一頭傳來子的聲音。他旁的老太監道:“那邊是皇后娘娘辦的荔枝宴,請的都是朝臣眷……”
朝臣眷?
林清墨遲疑了一下,選了附近一條僻靜的小路避開了……
……
荔枝宴設在了花園一角,花樹晃,風景甚好。
矮幾上擺著冰鎮引子和致的點心。荔枝珍貴,每人面前的冰碟里只有一顆。
那些夫人小姐都是頭一遭吃荔枝,每個人都不住細細端詳著眼前的荔枝,不住贊嘆,然后對皇后恩賜一陣謝。
突然不遠傳來一陣靜,一名蒙著面紗的紫子款款走來,后跟著好幾個宮,氣派得很。
子走到皇后下首的位置,毫不客氣地落座。
眾人議論紛紛,猜測那子的份。
“那位莫不是皇后娘娘的外甥?”
“敢坐在那個位置的,份肯定不一般……”
蘇怡言只略掃了一眼,便將目移開。皇后娘娘這條路走不通,如今已早已沒什麼心思赴宴。
“那邊那位據說是皇后娘娘為九皇子挑的皇子妃,九皇子可得皇后娘娘疼了,連帶著這未來九皇子妃也得寵……”
趙青青不知道何時在旁坐下,突然探過頭來在耳邊悄聲道。
蘇怡言奇怪地看了一眼趙青青。以前總是找自己的麻煩,們兩個關系并沒有那麼好吧?
趙青青又問起蘇怡言和離的事,蘇怡言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放心,就算和離了,我也妨礙不到你和你的太子哥哥……”
“不是,”趙青青尷尬地打斷道:“我只是在賭坊押了點銀子,想知道會不會虧本……”
說罷,順手拿起碟子里的荔枝就要吃,突然瞪大了眼睛,整個人臉都白了。
“你怎麼了?”
蘇怡言從未見過趙青青這般恐懼的模樣,印象中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驕縱跋扈的將軍府嫡。
“蟲……蟲子……”
趙青青了,仿佛整個人都要靈魂出竅了。
蘇怡言覺得好笑,堂堂將軍府嫡竟然會怕一只小小的蟲子。抬手就將那顆荔枝上的小蟲子住,彈到了一旁的草叢里。
趙青青頓時活了過來,臉上出崇拜的表:“你竟然一點都不害怕?姐妹,你以后就是我的姐妹!”
趙青青認識的京城中世家貴大多都滴滴的,看到蟲子就尖,兩發,更有甚者還會當場暈厥。
一直覺得自己厲害的,至還能保持住儀態,沒想到蘇怡言竟然敢徒手捉蟲子!
蘇怡言覺得太夸張了:“有什麼可害怕的,這些小東西有趣……”
被送來京城時,還是個半大孩,蘇妙雪有的那些好玩的新奇玩意兒都和無關,只好在草叢里捉螞蚱玩,或是蹲在屋檐底下看螞蟻排隊搬家……
從小千萬寵養大的趙青青聽完,心生同和愧疚:“……你爹也太偏心了。我那時候也不知道,不是故意孤立你……”
“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
蘇怡言垂下眼眸,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生母,心中一陣難過。
在蘇府了這麼些年的委屈,見著生母如同孩見著自己家中的大人,想尋找一份安和依靠。沒想到正是最親的人,親手打破的希。
那日之后,的母親竟再未來找過。
“我出去氣。”蘇怡言起離開。
和離的事不順利,腦子里如今一團糟,不知該如何打算。這世道對子實在苛刻,漸漸生出一種無力來,難道除了接一紙休書,就沒其他辦法了麼?
起離開不久,對面的紫子眼中閃過一道,起跟了上去……
蘇怡言往花園一旁的小徑走去,眼前出現了一涼亭。
剛坐下,后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見到我們皇子妃,還不速速行禮。”宮人傲慢的聲音響起。
蘇怡言抬頭一看,正是方才席間的那位紫子。
蘇怡言看對方并不友好的樣子,微微福行了一禮,準備避開。
誰知那紫子幾步走上前來,一只手扯住的頭發,用力往下按:“懂不懂規矩,給我跪下!”
蘇怡言被這突如其來的作打了個措手不及,一個踉蹌往前栽倒,雙手本能地在空中抓了一下,正好一把將那紫子的面紗扯了下來。
蘇怡言剛想起,卻發現膝蓋和腳踝都疼得很,一時半會兒竟然彈不得,多半是方才摔到了,看來真的和這皇宮八字不合。
抬頭向紫子看去,眼前出現了一張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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