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不符合規矩啊！”

“這冊立皇后，從來都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二年……”

史們紛紛進諫。

不人心懷鬼胎，還想著將家中兒塞進宮，未必不能搏一搏這皇后之位。

畢竟嘛，那蘇怡言嫁過人，還流落在外一陣子，說不定早早失了貞潔，這樣的子怎堪為一國之后？

先帝在位時，蘇怡言還只是個太子妃。

一來他們不敢置喙先帝的決定，二來太子妃未必一直是太子妃，他們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今看新帝著急要立后，都紛紛跳了出來。

林清墨眼風一掃：“朕說的就是規矩。”

“皇上若執意如此，臣等只能以死進諫！”

“對，臣意已決，誰都別來攔臣！”

幾名史大夫裝模作樣地朝殿的柱子撞去。

林清墨哂笑，仿佛在看跳梁小丑：“好啊，誰都不許攔。”

要撞柱的幾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不是……

真不打算攔他們？

意思一下也好啊。

這可他們如何下得了臺？

林清墨坐在龍椅上，含笑看著下首幾人的，那笑意卻沒有一一毫到達眼底。

眾大臣這才想起來，眼前的這位新皇瞧著子溫和，當初解決那些在靈前鬧事的皇子可一點都不手。

大殿安靜下來。

林清墨命禮部三個月后準備好立后大典，這一回，誰也不敢再說一句不是。

下朝后，他回了一趟府邸，準備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蘇怡言。

他終于做到了。

將這天下最尊貴的位置捧到面前，再也無人敢欺負……

馬車停至府邸門前，林清墨剛下馬車，便聽下人稟報說蘇怡言突然暈倒了。

他匆匆趕到房，此時蘇怡言已幽幽轉醒。

的眼眸中似乎突然多了許多東西，不似之前那般懵懂。

“怎麼突然暈倒了？可有哪里不適？”

蘇怡言的心很，搖搖頭道：“我沒事。”

今日，兩個小家伙不慎將腰間的香囊扯下，掉出里面的小像。

安安指著小像上的謝淮告訴，那就是他們瞧見的神仙。

心中一驚，立刻去了對門的宅院。

院子里，每一都陌生又悉。

【你若實在不想看到，可以住到外面的別院，如果你喜歡湯泉，就找個有湯泉的地方……】

的心莫名難過了一瞬，耳邊仿佛又有人開始念叨。

【這里可以做花房，多種些你喜歡的花草。】

【此可以養一池錦鯉，再種一片荷花……】

【夫人，以后我們在院子里搭個秋千可好？】

腦中似乎有什麼在一點一點松。

在推開那扇約出腥氣的房門后，無數碎片頃刻間涌腦海。

王嬸說得沒錯，的夫君的確生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眸。

終于想起來，那腥甜的藥香氣，自始至終都是他……

耳邊有人在喚。

蘇怡言回過神，對上了林清墨疑的眼神：“你怎麼了？你不高興？”

“你……方才說什麼？”

“我要立你為后，從此再也沒人敢欺負你。”

蘇怡言低著頭，沒有回答。

林清墨以為高興傻了，畢竟那是皇后之位，卻沒注意到蘇怡言眼中的異樣。

“清墨……”

抬頭看著他。

“我不能當這個皇后。”

林清墨的笑容僵在臉上：“為什麼？”

“……我……全都記起來了。”

……

蘇怡言被接宮中，說是未來的皇后娘娘主中宮，實則是被了起來。

那日在小院中探查到了那些生活過的痕跡，蘇怡言篤定他沒有死。

但那樣濃烈的腥味讓到深深的不安。

蘇怡言很著急，想要出宮去找謝淮，但宮中侍衛層層把守，本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林清墨又過來了。

他一襲玄金龍紋袍，氣勢非凡。

“謝淮已經死了。”

他抱著，親了親的臉頰：“……再過陣子就是立后大典了，你就是天底下份最尊貴的子，答應我，乖乖待在這里，不要離開我，好嗎？”

蘇怡言沒有反抗，但也沒有回答他。

上一次反抗得太過激烈，反而險些讓他失控。

“留下來，我會立安安為太子。”

蘇怡言倏然睜大了眼睛。

“你瘋了？你明明知道……”

被猛然間捂住。

男人眼中滿是忍。

蘇怡言一陣驚慌失。

林清墨愣住。

害怕。

竟然用害怕的目看他……

“我……我只是不想從你口中聽到那些話。待會我讓人將安安和樂樂帶過來，你也許久沒見他們了。”

林清墨從上起，幾乎是落荒而逃。

殿門重新合上，蘇怡言無力地癱在地。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到了立后大典這一日。

一大早，蘇怡言就被宮人喚起，穿著厚重繁瑣的華服，頭戴屬于皇后標志的九尾簪。

“皇后娘娘這一可真好看。”

一旁的宮人不住夸贊道。

蘇怡言看著銅鏡中的人，只覺得上套了層枷鎖。

經過一系列繁瑣的禮節，蘇怡言與林清墨并肩而立，接臣子朝拜。

禮樂恭賀織，林清墨試探地牽住的手。

……

一切順利得不可思議。

立后大典結束后，林清墨帶著淡淡的酒氣來到了皇后寢宮。

這里已然被裝扮得如同民間的喜房，眼之，都是喜慶的大紅。

他的皇后一襲紅火嫁，端坐在床榻邊，雙手張地絞著袖。

林清墨看著帶著薄的姣好面容，一顆心怦怦直跳。

今夜，會真正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帳幔層層落下。

殿，白玉麒麟的香爐里，縷縷的暖煙流淌。

宮人們聽著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紛紛退了下去……

殿的靜幾乎持續了一整夜，子的嗓子都快喊啞了。

外頭的宮人們羨慕道，皇后娘娘真是格外皇上寵。

翌日，天蒙蒙亮，林清墨便要起去金鑾殿早朝。

看著懷中還未醒來的子和那滿的紅痕，他有些愧疚地湊上去親了親的：“下次我輕些。”

睡夢中的人沒理他，像是嫌他吵一般，翻了個，背對著他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