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左右為難,權衡利弊之下,終歸還是著頭皮猛拍驚堂木:“晏氏,證據確鑿,雖說是無意之舉,卻壞了溫小姐的名聲,此事波及大,按例當重打五十大板,以此懲戒!”
晏母聞言五十大板,只覺頭暈目眩,且不說五十大板,就算是三十大板也能要了一個才高八斗大漢的半條命。
更何況已年歲快過百,這五十大板下去,定會非死即殘,當即嚇得雙發,跪在地上連忙喊冤:“大人,我冤枉啊,此事乃是…”
“大人!”晏母話還未說完,韓芳驀地的開口,雙膝直的跪地,雙手疊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想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攬在自己的上:“此事與表姑母無關,是民,民…”
眼見晏母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的上,晏呈禮當即冷聲開口制止:“芳!休要胡鬧,此事確實是晏家做的不妥,與你何干,我敢做敢當,還未無用到需要一個弱子為我承擔。”
面上雖然責備韓芳,心里卻是不已。
不管是前世今生,表妹都還是如此單純善良。
明明自己還是個弱子,無依無靠,卻還是在這般冷峻的場面,試圖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攬在自己的上。
這般想著心中便是更加厭惡溫明棠,咄咄人,斤斤計較。
韓芳淚眼朦朧,的著晏呈禮,聲音哽咽:“表哥。”
心里卻是狂喜,早就猜測到,依照晏呈禮對的寵,必然不會眼睜睜的讓自己苦累。
若是不開口頂罪,想來此事過后,表姑母竟然不會寬恕。
即便有晏呈禮護著,憑借著晏母的手段,也定然會給一些苦頭吃。
主頂罪,不僅能惹得晏呈禮憐惜,還能在太子殿下跟前刷一波存在,加深太子殿下對自己的印象。
如此一來,等下次契機,必然能抓住機會,一舉飛上枝頭變凰,嫁東宮,為貴妾,可謂是一箭雙雕之法。
心里的幻想著,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向,坐在主位上端莊神圣的蕭止淵上,頓時俏臉一紅。
真不愧是韓芳看上的男人,不僅份尊貴無雙,就連容,都這般俊無雙,是瞧上一眼,便讓心悸不已。
溫明棠將韓芳的小作不聲的盡收眼底,心中雖疑,可這會只想朝著晏呈禮出糗。
依照晏呈禮那高高在上的子,想來又會在心里蛐蛐,時不時的拿與韓芳做比較。
可偏偏,就是要將晏呈禮的錚錚傲骨踩在地上反復碾。
這一世倒要看看沒有晉王府的幫襯,僅憑晏呈禮口中不輕不重的幾句勵志話,能不能爬到尚書的位置。
聽韓芳這麼一喊,晏呈禮心里的一塌糊涂,聲安著:“表妹莫怕,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莫要糊涂把自己給搭進去。”
說罷,目倔強地看向雙發,膽戰心驚的母親:“娘,只是確實我們有錯在先,必然得磕頭認錯。”
全然不知,自個心心念念的人兒,這會正在惦記別的男人。
晏母險些被氣厥了過去,頭暈目眩虛弱的手輕扶住太,這會無暇爭論對與錯。
公堂之上,容不得們大吵大鬧,拉拉扯扯,縱使心有不甘,也只好心不甘不愿地磕頭:“大人,民婦知錯,念在初犯,還請大人從輕發落。”
那五十大板,這把老骨頭屬實承不住。
晏呈禮不忍母親苦難,雙手疊,行了一禮:“大人,母親年邁無知,在下無法眼睜睜瞧著母親在我跟前罰,這五十大板,我替母親挨了。”
晏母面煞白,抖著聲音妄想制止:“不可,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母親該如何向你爹代。”
兒子是唯一的希,若是被打個殘廢,那晏家,若想再往上爬,必然舉步維艱。
晏呈禮目堅定,語氣鏗鏘有力:“母親犯錯,我這個當兒子的,罰也是應當的,難不母親想讓我落得個不孝的名聲!”
晏母被堵得啞口無言,可謂是悲痛加,老淚縱橫。
京兆府尹為難的看向蕭止淵與溫明棠:“這…溫小姐和太子殿下有何看法,此乃新晉探花郎,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皇上一旦問責,下百口莫辯。”
若是讓他對出手,倒沒什麼可顧及的。
可晏呈禮主請纓,讓他著實有些難辦。
溫明棠眉眼恭順,淡然道:“我只想求一個清白,犯錯之人如何罰,還請大人定奪。”
已然鬧到了京兆府尹這,晏家丟了面子,再這般咄咄人,倒顯得的不是。
雖是晉王府唯一的千金,可當今天下對兒家還是有些許偏見。
將掌控權到京兆府尹手上,京兆府尹也竟然會給一個公道,如若不公,小孩站在門口的百姓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不等京兆府尹開口,蕭止淵悠悠開口:“探花郎確實有才有能,我朝講究的是才德兼備,父皇雖說惜才,若那人有才無德,人品不正,巧言令,也未必會讓其當以大任。既如此,晏才子暫時無需去翰林院報道,在晏府反思己過。”
一番話宛如晴天霹靂,重重的劈在晏家人的心口。
輕飄飄的幾句話,便決定了晏呈禮的仕途。
即便晏呈禮再怎麼討皇上的喜,若是人品不過關,無法進翰林院,日后的仕途,便也變得霧霾濃濃,不到邊。
再者,蕭止淵沒有給確切的時間,也不知須在家中思過幾日。
進翰林院的機會被剝奪,晏呈禮雖心有不甘,卻無理以反駁,記得拳頭愈發的收握,忍氣吞聲的應答道:“學生明白,學生定然在家中面壁思過,承蒙太子殿下開恩。”
家中好不容易培育出了一個人中龍,照這麼一弄,全都前功盡棄。
晏母本就悲痛加,再被這麼一刺激,神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猛地朝著后方倒去,兩眼一閉,徹底的暈死過去。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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