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腳趕說,
“我沒撒謊,他真失憶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
男人沉默了幾秒鐘,對麻腳說,
“多留意他的況,我會不定時找你詢問,你要是想活命,就按說我的做。你敢把我的事說出去,我讓你活不過今晚!”
男人說完鬆開麻腳,迅速離開了。
麻腳嚇的臉慘白,緩了半天才敢扭頭看,已經看不到男人的影子了。
他自己的脖子,跟做夢了似的。
又扭頭往老人家看了一眼,打了個冷,趕離開了。
老人家。
江淮看著老爺子,張就說,“別報警。”
老爺子意外,“你聽到我們的對話了?”
江淮點點頭,“嗯,求你們別報警。”
兩個老人看著他,“你害怕警察嗎?”
是!
江淮失憶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警惕警察,就是打心底排斥。
可他又不想兩個老人起疑,搖搖頭,
“我不是怕警察,我是害怕你們趕我走,我想留在這裡養傷,你們不用花錢給我買藥,你們給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再給我口飯吃就行,以後我一定報答你們。”
老人趕解釋,
“我們沒想趕你走,因為你失憶了,你去了警局後,警察會查你的份資訊,還會幫你尋找家人,你住在我們家,我們的確沒能力幫你找回家人。”
江淮搖搖頭,“我不想回家。”
老人好奇,“為什麼不想回家?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江淮又搖搖頭,
“沒有,但是一提到家人我會難,也許我的家庭並不幸福……麻煩你們再收留我幾天,等我想起來自己是哪裡人了就走,行嗎?”
江淮吃力的想坐起來,
“我不白吃白住,我去給你們幹活兒。”
老太太和老爺子趕按住他,
“你好好躺著,你現在幹不了活,你需要養病。”
江淮抓著老太太的手,
“求求你們先別報警趕我走,給我點時間恢復記憶。”
兩位老人還以為他不讓報警,就是擔心自己被趕走,也沒多想。
兩人對視了一眼,出去商量。
老太太說:“我看他可憐的,要不讓他在我們家多養幾天,等他養好了,恢復一些記憶了,再找警察幫他。”
老爺子點點頭,
“也行,可是如果不找警察,我們就要想著給他看病拿藥,需要四五百塊錢呢,我們沒有怎麼辦?總不能真不給他拿藥吃啊。”
老爺子嘆氣,老太太也發愁,
“要不先拿的幾天的?我這兒還有二百多。”
老爺子長出一口氣,
“行,我明天拿著錢去找麻腳,讓他先帶回來幾天的。”
“……”
江淮躺在床上,聽著這對老夫妻站在門外討論。
他好像不屑?又好像十分?
這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態度,但是這兩種態度他都有。
江淮在想,失憶前的自己是人格分裂?
一個裡藏著兩種不同的人格?
一個是好人,一個是壞人!
當好人還是當壞人呢?
江淮想不起以前的事,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他唯獨記著兩個字:阿沉。
“阿沉……”
阿沉是個什麼樣的人?
江淮想不起來,但他覺得阿沉是個好人!
阿沉聽到老人這麼照顧自己,肯定很。
嗯,……
兩個老人商量完走進屋,老爺子說,
“你別擔心,我和老婆子已經商量好了,你繼續在我們家住著,等你的傷養好了,記憶也恢復一些再走。”
江淮激的看著他們,
“謝謝,以後我一定報答你們。”
老人笑笑,
“不用,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救你就當是給自己積福了,你安心養傷。”
江淮詢問,
“你們發現我時,我上有其他證件嗎?”
老人搖搖頭,
“什麼都沒有,服也破破爛爛的,面板都泡白了,不知道你在水裡待了多久,幸好被海浪拍到了岸邊,要不然你命難保!”
“不過你算幸運的,麻腳一看見你就說你不行了,是你命大。”
老太太一臉慈祥,
“你肯定是個好人,老天爺捨不得收你。”
江淮:“……”
……
於此同時,津城的一個海島上。
薄宴沉一個人站在海邊著煙,瞇著眸子看著一無際的海平面。
周生走過來,看著落日慨,
“真是個好地方,太了!嫂子一定喜歡!”
薄宴沉收回思緒彈彈菸灰,“你也喜歡?”
周生笑著說:“喜歡啊!這麼漂亮的地方,當然喜歡!”
薄宴沉說:“等你結婚時,我送你一個同款的。”
這個島是他專為唐暖寧買的,島上的點點滴滴都是唐暖寧喜歡的,讓其他人在這裡辦婚禮不合適。
周生聞言眼角閃過一抹尷尬。
以前覺自己結婚是一件很遙遠的事。
現在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了!
他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周生緩緩撥出一口氣,
“我這輩子都不一定有機會結婚,我就算了!你可以送周影一個,等你和嫂子辦完婚禮,下一個就該是他了。”
薄宴沉慨了一句,“周影都比你爭氣。”
周生笑笑,“不是我太拉,是周影太迅速了,他結婚的速度火箭都趕不上。”
薄宴沉了口煙,問道,
“你不是在跟他們打牌嗎,不玩了?”
周生說:“賀他們幾個還在玩兒,我出來氣。”
薄宴沉和唐暖寧明天就在這座島上結婚,賀景城一群人三天前就上島了。
作為伴郎團,婚禮上他們有節目,提前幾天上島是為了排練。
這會兒一群人都在娛樂室打牌呢。
薄宴沉彈彈菸灰,“有嚴律的訊息了嗎?”
周生搖搖頭,
“就知道他最後一站去了大西北,之後就消失不見了,不知道現在人在哪兒?”
周生話落扭頭看了薄宴沉一眼,
“是不是想到江淮了?”
他們一起長大,是瞭解彼此的。
今天吃完飯時,他就察覺到了薄宴沉緒不佳。
結婚對於他來說是喜事,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很高興,今晚突然憂鬱起來,十有八九是因為江淮。
他們四個曾經在一起說過:
長大以後不管誰結婚,剩下三個都必須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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