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聽著電話那頭悉的聲音,確認了是楚。
“你把你的地址發給我,我這就過去。你是生病了嗎?”
“嗯,我好像發燒了。”
“好,我馬上過去。”
“怎麼了?” 蘇晚掛斷電話,封景深問。
“是楚,生病了,我給送藥。”
封景深濃眉微蹙:“是怎麼知道你的聯系方式的?”
“可能是我在醫院的單子上留了我的聯系方式。” 蘇晚心里有些擔心,因為電話里的楚狀態不是很好。
封景深沒再多問,出發去楚發給蘇晚的地址,路上蘇晚買了止痛藥和退燒藥。
汽車停在一棟漂亮的小洋樓前,這是霍恕的房產。
“我把藥送上去,你去忙你的事吧。”
封景深點點頭,看著蘇晚走進院子里,他坐在車里,胳膊搭在車窗上,臉有些不悅。
男人拿出手機,給霍恕打去電話。
“你怎麼回事,你的人生病了,為什麼不管?”
“二哥,你別管了,我現在很煩。”
“怎麼,和楚吵架了?”
“不止吵架這麼簡單,不說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掛斷電話,封景深看向小洋樓的院子,瞇了瞇眼睛,看來蘇晚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了。
男人心里有些不滿,他捧在手心里寵的人,舍不得做一點活,這對小可好,這樣跑前跑后的,可真厲害。
封景深抬腕看了眼時間,決定不等了,先回公司了。
小洋樓的大門還是開著的,蘇晚拎著藥往里面走,穿過客廳和長廊就到了房間的區域,在主臥的門口停下,看見床上蜷一團的人,走了進去。
地毯上有東西,低頭看,楚的服散落在地上,甚至心都被撕扯壞了,驚訝地看了眼虛弱的楚,似乎猜測到了經歷了什麼。
掃了眼桌子上的男士手表,更加驗證了心的想法。
“楚。” 坐在床邊,了的額頭,好燙,“我買藥了,你快起來吃吧。”
楚聽到聲音,抬起沉重的眼皮,從床上坐了起來。
“止疼藥。”
“買了。”
蘇晚拿出止痛藥,楚連水都不喝,直接咽了下去。
“你上午不是還好好的,現在怎麼這個樣子了?”
楚的神然,自嘲道:“是我自找的,活該。”
“霍恕他……欺負你了?”
“蘇晚,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
“我找了一個房子,用你的名字租可以嗎?”
“為什麼?”
“我不想讓霍恕找到我,用你的名字,他就查不到了。”
蘇晚想了想:“我自己倒是有一套房子,你不用租了,先住我那邊吧。”
“那太謝你了。”
“沒事兒。”
“那你可以為我保嗎?不要告訴霍恕和封景深,好不好?”
“好!”
楚和蘇晚相視一笑。
*
翌日,蘇晚陪著楚搬到了以前居住的那個房子。
“這都中午了,咱們吃個火鍋吧。我廚房里的東西可全了,平常沒事就在家里研究做好吃的,我做的飯可好吃了。”
蘇晚把楚帶到廚房里,如數家珍。
楚笑笑:“巧了不是,我也會做飯,很小的時候就是我一個人做全家的飯了。”
“很小的時候?”
“嗯,我父母很早就煤氣中毒去世了,只剩下我和弟弟。”
“原來這樣啊。” 蘇晚朝楚豎起大拇指,“楚,你真棒。”
楚清淡淡笑了: “開飯吧,我也了。”
兩個人拿出剛從樓下超市買的火鍋食材,一邊吃一邊聊天。
蘇晚的手機鈴聲響了好幾遍才聽清,從餐廳走到客廳接起來。
“在哪里?” 男人磁沉的聲音很悅耳。
“在外面吃飯。”
“ 我去找你,一起吃。”
“哎,不用了吧,我和朋友一起。”
“什麼朋友?”
“一個朋友啦,封先生自己吃吧,先不說啦。”
蘇晚放下手機往餐廳走。
楚說:“你還是和他一起吃吧,我自己吃就好,別耽誤你們約會。”
“沒事兒。”
“你不陪他,那萬一他找了別的人怎麼辦?封總邊應該不缺人的吧?”
蘇晚往火鍋里夾了一個丸子塞進里。
應該……不會吧……
“管他呢,想那麼多做什麼。”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你長得這麼,封總也很專一,怎麼會允許其他人接近他。”
“別是說我啦,你和我說說你和霍恕的事唄,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呀?”
楚的臉瞬間沉下來:“別說他了,我現在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看樣子兩個人又鬧矛盾了,那個霍恕平時不是很會你哄孩子開心的嗎?怎麼到楚這里就苦大仇深的樣子
“好吧,哎,好了,快吃吧。”
*
“封總,這是財務部這個月的報表,請您簽字。”
封景深抬眼看著面前陌生的面孔你:“你是哪個部門的?”
年輕的生回答:“我是財務部門的實習生,我們總監臨時出門辦事了,讓我把報表給您。”
“放那里吧。”
“好的。”
實習生把報表放在封景深的手邊,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封景深,被他那張英俊到極致的臉龐吸引住,視線像是被吸住了一般不愿意挪開。
“還有什麼事?” 男人皺眉,神不悅。
“封總,您的臉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出去。”
實習生被男人冷漠夾雜不耐煩的態度震懾住,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轉就往辦公室的門口走。
正準備開門時,忽然聽到后傳來一陣悶響,轉看,封景深捂著好像是胃的部位,臉煞白。
“封總,您怎麼了?” 嚇了一跳,著急小跑過去,抱住了他,“您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太嚇人了。”
封景深抵的接近,咬牙怒聲:“滾!”
“不行,封總您必須去醫院。”
實習生就這樣抱著封景深,拿出自己的手機打急救電話。
“喂,這里有個病人急需搶救,封氏集團,你們快來。”
封景深推開實習生,看到著急得哭了,便沒有發火。
“這里沒有你的事了,出去!”
“不行的,您這個樣子需要人照顧的,救護車是我來的,我應該陪您一起去。”
“不必,我有家屬。”
“您家屬是誰,我幫您通知。”
封景深的胃部有種劇烈的疼痛,他懶得再和實習生廢話,從右手的屜里拿出常吃的胃藥,實習生又走了過來,搶走了他手上的藥。
“封總,您都病這樣了,還是不要吃藥了。我知道您有胃病,都嚴重這個樣子了,說明這個藥并不適合,等下還是去醫院做個的檢查吧。”
封景深煩不勝煩,如果不是犯病了,他現在就把這個啰嗦的喇叭開了。
沒一會兒救護車就過來了,封景深上了車,實習生也寸步不離地跟了上去,一路上對男人照顧有加,看著擔心憂慮的模樣,醫護人員都以為這是封景深的友。
檢查時封景深注了麻藥,檢查后就直接送到了VIP的病房里。
“你是病人的家屬吧?”醫生站在封景深的病床邊,一邊記錄一邊看著實習生。
實習生點點頭:“他對我很重要,他不能有事,醫生,他的病很嚴重嗎?”
“還沒到病膏肓,這是老病了,再加上平時飲食不規律,這次犯病是長久不良習慣積累的,你平時一定要讓他注意,按時吃飯。”
實習生松了口氣:“那就好,以后一定注意。”
“好,等他醒來你再我,給病人量個。”
醫生離開病房,里面只剩下實習生和封景深兩個人。
那實習生端了把椅子守在病房邊上,雙手捧著臉看著封景深。
見慣了他雷厲風行,呼風喚雨的樣子,這麼脆弱一面還真難得,可無論怎樣,都難掩他人的帥氣。
安靜的病房響起手機振聲,實習生循著聲音找了找,到了封景深的手機。
屏幕上閃爍著備注:晚晚
想了想,還是接起來了:“喂,封總還沒有醒……嘟嘟嘟……”
誰知道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斷電關機了。
實習生只好把手機放在一邊,兩手撐著腦袋看著病床上的男人,這麼珍貴的欣賞封景深的機會,可要把握住了……
蘇晚的電話被掛斷了,接著又打了幾通過去,卻始終被提醒對方關機了。
回想著電話那邊陌生的人的聲音,有些不踏實,便給小周打電話問問況。
“晚晚,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封總剛才生病了,被救護車拉到醫院了。”
蘇晚的心提了起來,聲音都有些慌:“怎麼回事?”
“那會兒正是中午,總裁辦沒有人,大家都去吃飯了,是財務部的一個實習生發現的,了救護車,把封總送到醫院了。”
“哪個醫院。”
“市醫院。”
“好,我馬上過去。”
蘇晚拿起大:“楚,你先吃吧,封景深生病了,我得去醫院。”
“你別著急,在哪家醫院,我和你一起去。”
“市醫院。”
楚也起安蘇晚:“別慌,我開車陪你一起去。”
兩個人開車到了市醫院,打聽到了封景深的病房,就直奔住院部。
病房的門一打開,兩個人看到一個年輕的孩子坐在病床邊,甚至還拉著封景深的手!
這畫面,怎麼看都不對勁。
楚拉著蘇晚走了過去,看著那孩:“你是誰?”
孩被嚇了一跳,像做了虧心事一樣松開了手,站起來一臉無辜地看著楚,像是一只了驚嚇的小白兔。
“我送封總過來的,他剛打了麻醉,離不開人。”
“我是說,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我是封總的實習生,給他送文件發現他犯病了,所以……”
蘇晚看這實習生被楚問得張兮兮的,走過來拉了拉楚的手。
楚帶著警覺,看病人就規規矩矩看著,拉人家手算怎麼回事。
蘇晚明白楚的意思,但說實話,這些年見了太多這樣的生,封景深帥氣多金,仰慕他的人不會,可封景深都置之不理,這一點,還是放心的。
看了眼那實習生,也沒有放在心上。
“你先出去吧,我看著就行。”
實習生抬起頭,怯生生地看了眼蘇晚,不發一言地收拾自己的東西,全部裝進包里。
的手去拿自己的手機時,發現封景深的手了,然后拉住了的手!
實習生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眼睛里散發出驚喜的亮,回頭看著蘇晚和楚,眼神里帶著暗暗的得意,似乎在說:
看吧,封總不讓我走。
蘇晚看著眼前這一幕,有瞬間的愣怔。
楚不有分說走了過去,要趕實習生走:“你還愣在這里做什麼,快點走。”
實習生低頭看著自己被封景深握住的手,故作為難道:“封總可能想要我留下照顧他。”
“他這陣子不清醒,你不要自作多。”
“可是……”
“可是什麼,我看你就故意的。”
“楚。”蘇晚住楚,“算了,就留下來照顧吧,咱們先走吧。”
“為什麼走的人是你?你才是……”
“楚。” 蘇晚打斷楚,看了眼封景深和小姑娘拉手的畫面,心里酸酸的,“他現在需要靜養,咱們這麼多人在這里別吵著他了。”
實習生點頭附和:“是啊,封總最討厭吵鬧了,他喜歡安靜。”
楚側目不屑地掃了眼那實習生,心里的那點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
本來還想替蘇晚多說幾句的,結果蘇晚就把拉走了。
兩個漂亮的大走在醫院,引來過路人的注目,楚了大波浪長發,不悅道:“那是你的男人,你怎麼放心把他給別的人的?”
“不放心有什麼用,人家都拉小姑娘的手了。”
“他那是不清醒,等下他醒來看到自己生病時陪在邊的不是你,會不會很失?”
“他才不會吧。” 蘇晚努努,“有個年輕的在邊上深脈脈地守著他,心里該樂開花了吧。”
楚側眸掃了眼蘇晚,“哼,你就吧。”
蘇晚面容恬淡,輕嘆息一聲:“男人的心啊就像握在手里的沙子,越想抓走得越快,倒不如放任他自由。”
“你倒是佛系,萬一真變心了,有你難的。”
“要是真變心了,那說明他就不是真的我,遲早留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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