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淮洲找到我了?”因為阮荔本能覺得時家人和傅淮洲是一伙的,不然大家關系也沒有多好,做什麼國來找。
尤其是時慕,常年不在國,總共見到的幾次都是在傅淮洲邊。
阮荔被錮住的手有些無措,在空中無用地掙扎了幾下,還是有些尷尬地開口,“要不你先放開我?”
時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表現有些格外突兀,連忙放開被自己抱住的人,直到他看見生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眉間的風塵仆仆才褪去。
“我應該做個自自我介紹。”時荀神認真,眼尾居然有些泛著水,“時慕,你的親哥哥。”
阮荔抬手了幾下自己的眼睛,確信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幻想,噗嗤笑出聲來,“這不會是你們和傅淮洲想出來的新招數吧?未免有點太離譜了。”
時慕緩緩搖頭,“不是玩笑,家里人整整找了二十多年。”
阮荔看他的神不想作假,但這件事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手指指向自己,“我?和你們?可我不是京市人,小時候孤兒院的院長說我是在外地被棄的,是他把我帶回了京市。”
時慕知道這些事一時半刻說不清楚,他禮貌地往房子里面看了一眼,“我們可以進去說嗎?”
阮荔自然是點頭,連忙讓開門口的位置,讓時慕進來。
“時家本來就不是京市人,我們的家族產業常年在國外,但在父母生下小妹妹的那一年,滿月宴上被敵家請來的雇傭兵侵了莊園,有人死有人傷,等回房間的時候才發現你已經被人帶走了。”
時慕想起那次的侵和襲擊仍然心有余悸,“后來家里的人也一直在尋找妹妹,但是時過境遷加上勢力繁雜,線索追查到陸就斷了,家里人索將產業轉移到了國,這樣也方便繼續找人。”
他的聲音頓了一下,“后來父母年紀大了,因為那次襲擊的緣故本來不好也就相連病逝,剩下的人對妹妹的事了解甚,這件事也就慢慢沒人再抱希了。”
阮荔懷疑自己沒睡醒,在聽什麼小說節,愣怔了半天,妄圖從時慕臉上找出點他們相似的證據,奈何除了都是好皮相以外沒什麼相同之。
時慕知道一時半會難以接,還好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相。
“這是親子鑒定,你我還有時荀的,還有一份是被保存下來父母的樣本,也去做了。”他從包里拿出文件,遞給阮荔。
阮荔接過看了一眼最后面的鑒定結果,確認無誤,整個人還是有點懵,本來長大后就沒想過的親生家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還是一直在京市的時家,甚至是已經了好幾年朋友的時荀?
阮荔安靜了半天,小聲說道,“給我點時間緩緩。”
“好。”時慕盯著生這張驚艷的臉,他們家族的人因為以前有混基因,所以皮相上看都是上佳。
“為什麼突然想到用我的樣本去做鑒定?”阮荔有點疑,雖然京市很多人都不知道本來就是假千金,但時家應該是知道的。
時慕忽地有些心虛,抬手自己的鼻子,“因為我常年不在京市所以并不認識你,時荀在妹妹丟失的時候年紀還很小,所以指他時時保持敏是不可能。”
“其實是傅淮洲...”時慕總算說出了重點,“他前段時間一直在查你世的事,跑了不次外地,正好和我們家當年查的地方出現了重合,加上你年齡也很相近,我有所耳聞后就找他要了一份你的DNA去做鑒定。”
“傅淮洲?”阮荔想到他前段時間每天早出晚歸,還老是不在傅氏的公司里,原來竟然是在查的事。
“所以他現在也知道這件事了?”
時慕搖頭,“沒有告訴他,你們不是在吵架嗎,我為什麼要告訴他,我當時找借口說有些人脈幫他一起找找,況且他也不知道我們家里還有這件往事。”
雖然他不知道傅淮洲和阮荔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人總是有私心的,以前當然是覺得更親近傅淮洲,畢竟是好朋友。
但現在阮荔變了親妹妹,一下子就不一樣了,恨不得把人藏在自己家里彌補上缺失的前二十年,怎麼會愿意再還給傅淮洲。
“那就好。”阮荔盯著時慕這張溫潤又矜貴的臉,還是覺得整個人像是做夢一樣。
“不過來抱一下嗎?”時慕的聲音有些抖,這麼些年,雖然中途也迷茫失過,但總算是命運眷顧,也圓了父母的愿。
阮荔看著向張開臂膀的人,像是收到什麼牽引般,輕輕回抱住了時慕,聞著他上淡淡的冷木香氣,竟然覺得有些安心。
“以后不會再走散了。”時慕輕輕拍著的肩膀,“還好,還好。”
還好沒有再耽擱很多時間。
阮荔被他的環抱著,那點缺失了很多年的,屬于家人的覺才像水一般向涌來,眼睛忽地有些酸。
“哥?”
“嗯。”時慕輕輕應聲。
即使分開的時候都太過狼狽倉促,被命運牽連到一起的這一剎那還是原諒忘記了中間所有的痛苦。
短暫的溫存過后,時慕打量了一下阮荔現在住的這個房子,雖然溫馨但幾乎沒有什麼安保措施,他幫收拾著東西。
“你不能再住在這了,傅淮洲的人很快就會找過來。”
阮荔這才想起自己出國的主要目的是什麼,即使知道了傅淮洲前幾天早出晚歸的原因,也依舊因為他的冷淡躲避,甚至是因為他的毫不商量而生氣。
這場懲罰還沒玩夠,阮荔數了一下時間,如果傅淮洲還記得以前說過的話,應該已經發現了專門留下的貓窩里面的驚喜。
偏偏就要讓他更急。
“那去哪里?”阮荔眼神追隨著自己的哥哥,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
“跟我走,哥哥的人會清掃痕跡,傅淮洲不會再那麼容易就能拿到你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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