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半夜公司沒人，許晗悄悄溜進了總裁辦。

的辦公室屬于私人空間，所以沒安裝監控，這就讓許晗鉆了。

約莫過了幾分鐘時間，門再次被打開。

許晗從里面走出來，手里還多了一份文件，赫然是項目核心數據的復印件！

監控清晰明了。

事也終于真相大白了。

可姜黎卻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猜疑過公司里的所有人，卻唯獨沒有懷疑過許晗，為什麼偏偏是呢？我對不夠好嗎？”

裴聿川摟住姜黎的肩膀，把人攬懷中：“阿黎，你要知道，有些時候不是對一個人好，對方就能知恩圖報的。”

“人心永遠都是貪婪的。”

姜黎低垂著眼睫，紅抿，“我明天去找問個明白。”

第二天一早。

許晗就被進了辦公室。

走到姜黎面前，像往常一樣笑著開口：“是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姜黎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走到了沙發前，抬手示意許晗：“先坐，我買了早餐，你應該還沒吃吧？”

許晗頓了下，連忙擺手：“不用了，我不。”

姜黎拉住的手，笑著道：“你就不要拒絕了，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那家小籠包，快來嘗嘗。”

在電臺的時候，和許晗經常互相給對方帶早餐。

有時候姜黎親手做的食，也會分給許晗，兩人的關系在電臺是公認的好。

許晗坐下來，捧著小籠包小口小口吃著，笑著道：“還是之前的味道，一點都沒變！”

“阿黎，你對我真好……”

姜黎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復雜地看著：“你真的覺得，我對你好嗎？”

許晗愣了一下，“當……當然啊！”

“為什麼會這樣問？”

姜黎垂眸，拿起一旁的手機，將那段監控錄像點開，遞到許晗面前：“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看到監控錄像的瞬間，許晗臉刷的一下白了。

猛地站起，后退了兩步，不敢置信：“你……你怎麼會……”

江雨婷不是說會理干凈嗎？

為什麼還是被人發現了！

姜黎冷笑：“我為什麼會拿到這段視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許晗，你知道那個項目對我、對姜氏有多重要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許晗上前，抓住姜黎的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江雨婷我這麼做的……”

前段時間，江雨婷忽然找上了。

那時父親病重，雖然顧清洲已經幫父親做了手，但況依舊不太樂觀。

缺一大筆手費。

姜黎皺了皺眉，“你為什麼不找我幫忙？如果我知道你正在遭遇這些事，我會不幫你嗎！”

“許晗，這不是你走公司核心數據的理由！”

許晗低下頭，忽然笑了起來。

“告訴你？你真的會幫助我嗎？姜黎，你真的把我當過你的好姐妹嗎？我看……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跟班罷了！”

聽到這些話，姜黎的眉心越皺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

許晗猛地站起來，看向姜黎的目中滿是怒火和憤恨，“你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你都接管姜氏了，而我卻只能做你的書！”

“平時這些七八糟的雜事，都是我在幫你理，你有說過一句謝的話嗎！”

“說是好姐妹，可實際上，我看你本就沒把我當人看！”

“還有……你明明跟顧清洲認識，也知道我喜歡他，可你什麼都沒為我爭取，這真的是一個好朋友該做的嗎！”

聽到的質問，姜黎愣住了。

沒想到許晗竟然這麼怨恨。

“你雖然只是書，可工資是按照最高標準來發的，平時我能自己理的事哪一件麻煩過你？”

“我沒想到你心里竟然是這麼想我的！”

“既然這樣，你直接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吧，姜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許晗眼眶通紅，眼淚啪嗒一下掉了下來。

想說些什麼，可姜黎卻直接轉過，坐回了辦公桌前，“出去把門帶上。”

許晗心里瞬間生出一慌。

然而后悔已經晚了。

有些話說出來，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

而且，姜黎沒有追究這次的事故，已經是對最大的寬恕了，知道……從今以后，們之間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等房門重新關上，姜黎趴在桌上，眼角也泛起潤。

許晗是除了傅輕歌之外，和關系最親近的朋友，自認為對許晗足夠好了，可沒想到許晗心里卻那樣想。

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姜黎沒看來電顯示，直接點開接聽，電話那端傳來裴聿川的聲音：“還好嗎？”

聽到他充滿關心的話，姜黎的眼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

“我不好。”

裴聿川心口一：“等我兩分鐘。”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姜黎把手機扔到一旁，再次趴回了桌面上，有些悶悶不樂。

約莫不到兩分鐘后，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裴聿川跑了進來，將擁懷中。

“阿黎，我來了！”

“別哭。”

姜黎靠在他懷里，眼底滿是委屈和難過：“我想過無數種理由，或許許晗是被無奈，或許是被江雨婷要挾的……可唯獨沒想到，原來一直都從心底里恨著我。”

裴聿川心疼得吻了吻的發頂，“這不是你的錯。”

“你沒做錯任何事，不要自責。”

安了好一會，姜黎才終于緩過勁來，“道理我都明白，但親耳聽到許晗說那些話，我本無法克制自己的緒。”

“裴聿川，還好有你在。”

如果沒有裴聿川，或許本就不會有現在的姜黎。

裴聿川哼笑兩聲，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對我好一點，讓我吃點醋。”

“要我看，個朋友也沒什麼不好，這樣你的注意力就能多放在我上。”

姜黎破涕為笑。

“我哪有！”

揚起小臉，湊到男人上，重重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