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亞男抬腳就要沖進去。

“啊——”主管突然一聲慘，隨即又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賤人，竟然敢用咖啡潑我，差點被你燙死了！”

“給你臉不要臉！轉正的事你想都別想！準備收拾滾蛋吧！”

“主管，不要卡我轉正，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我……我錯了……”

實習生驚慌失措，聲音越來越小，越發低微。

“知道怕了？要是不想丟工作，還不趕過來，幫我了服，給我子。來呀……”

“廖主管，怎麼這麼不小心？”舒亞男大步進茶水間，向角落兩人走過去，擋在了實習生的前。

廖主管見到舒亞男，臉頓時大變，有點狼狽地穿上剛解開的上。

“公司有專門的員工休息洗浴區，那里不是配了公共洗機嗎？廖主管可以去那邊把臟服理一下。”

廖主管出一副“關你屁事”的神，惡狠狠地看向后的實習生。

舒亞男冷笑：“集團的實習生是重要的儲備人才，不是來洗服的，更不是來被人欺辱的。廖主管，你說，沈總愿不愿意他的員工被人這麼欺負？”

姓廖的聽了這話，臉沉。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總裁邊的紅人，得罪不起。只得狠狠盯了實習生一眼，心不甘不愿地轉走了。

實習生長長舒一口氣，激地對舒亞男說：“舒姐，謝謝你……”

話沒說完，袋里的手機響起來了。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實習生臉微變，和舒亞男打了個招呼，就走到一邊接起電話。

“馬上發工資了，到時我立馬把錢寄回去，爸不能出院……”

實習生低的聲音約落耳中，舒亞男頓時心生憐憫，原來家里有困難。那個姓廖的，真不是人！

生氣歸生氣，舒亞男其實很清楚，恐怕沒有能力一直幫著這孩。

大集團人事復雜，自有不文的職場規則。和這個實習生不但不在同一個部門，而且自己也還在試用期，市場部主管職級高的，無論從哪個方面，都不好也沒有能力為這個孩做些什麼。

等實習生掛掉電話。舒亞男想了想，聲對說：“你聽說了嗎？這個姓廖的，是個出了名的老婆奴。他能在公司做到這個職位，還是托了他老婆的關系。”

這個小道消息是聽部門同事說的。總裁辦和各個部門都有打道，最不缺八卦。

實習生微微一怔，似懂非懂地問：“舒姐，您這話是……”

舒亞男沒有再說話，輕輕拍了拍肩膀：“多加小心。”便轉離開。

走回辦公室，收拾一下想下班。突然，手機進了一條信息。

【從我書架上拿一份資料，給我送過來。】

是沈司謹。

跟著，他又給發了一個定位。

看到定位，舒亞男愣住了。

地址是清京大學，的母校。

心底突然打翻了五味瓶，有點猝不及防。

舒亞男氣吁吁趕到清京大學，遠遠看見一個穿著長款風的男人站在門口。

形修長，有型貴氣，氣質在偶然進出的學生中，如鶴立群，吸引了不目。曾幾何時，他常常這樣等著。

舒亞男收回有點失神的目，向沈司謹跑過去。

“沈總，讓你久等了。”

沈司謹沒有接文件袋：“文件不用了。”

舒亞男：？！

沈司謹：“我有事來拜訪一位教授，剛才聊起一些資料，所以讓你送過來。但是后面已經聊完，就不需要了。”

舒亞男更驚訝了，還以為他耍，難得他解釋清楚，于是收好文件袋，不再說什麼。

“走吧，請你吃飯，彌補你白跑一趟。”

舒亞男一怔：“不用了。”

沈司謹眼眸瞇了一下：“舒亞男，該不會以為我請你滿漢全席吧？”

被噎得無語。

“頂多飽飯一頓，免得被人說我苛待員工。走吧。”沈司謹抬腳就走。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舒亞男只好跟了上去。

沈司謹沒開車，也沒讓許鑫來接，踱著步，向學校后門走去。

那邊有一條小食街，舒亞男悉得不能再悉了。

越走，心越復雜，走在前面的沈司謹突然慢下腳步，停在一家面館門前。

看清那間面館，舒亞男愣住了，久遠的記憶突然洶涌而至。

他們以前的時候，最喜歡來這家面館，都和面館的老板混了。

舒亞男抿抿，低下頭，抬腳想走。

面館的門突然打開，老板娘從里面走出來。一眼看到舒亞男和沈司謹，眼睛都亮了：“哎喲，是你們！多久沒來了！快進來吃面！”

說著，一把拉住舒亞男的手就往里走：“你們這倆孩子，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登對！”

舒亞男尷尬得微微紅了臉，下意識看了沈司謹一眼。

他正好向看來，眼神深邃莫測。

老板娘居然記得他們以前常坐的位置，把他們安置在老座位。

面館變化不大，除了陳舊了點，還是老樣子，只是，是人非。

沈司謹拿起菜單點菜。

看著他，一陣恍惚。

“這個辣，這個油……” 沈司謹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邊挑三揀四，一邊自言自語。

舒亞男突然笑了：“你還是那麼挑剔，難怪狗都嫌。”

想起以前，那時店里經常出一條流浪狗，小狗特別溫順乖巧，老板和客人們任由它自由出，還經常投喂。

每當有顧客點菜，小狗都會搖著尾蹲在桌邊，眼地等著好吃的。

有一次，小狗蹲在沈司謹邊，等了好久，沈司謹還在挑。小狗從開始的兩眼放一臉期待，到后面整只狗都蔫了，最后惱得掉頭走了。

從那以后，小狗一見到他們，就出特別明顯的嫌棄，遠遠躲著。

講起往事，舒亞男笑得前俯后仰。

沈司謹彎了眼睛：“別以為你就沒糗事，誰第一次吃辣椒，吃得滿臉口水鼻涕，還害我被人誤會。”

“哪比得上你，有一次……”

兩人笑著，你一言我一語地互懟起來。

就在這時，鄰桌突然傳來一聲怒斥：“我們已經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