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亞男盯著周桂蘭,目冰寒如霜:“你不至于這樣吧。你不是還有一本存折嗎?那個本子里的錢不。”
周桂蘭頓時停止了哭喊,臉上閃過一心虛,又大聲地罵:“你胡說什麼!我如果有錢,至于被你這麼死嗎?你這個沒良心的叉燒!”
“我說的是,在你柜屜的格那個存折。”舒亞男笑笑,又說,“我可不是故意翻找你的東西。之前,你讓我搞全屋的衛生,我給你抹柜的時候,不小心發現的。你那天應該忘了上鎖。”
舒耀宗聽舒亞男這麼一說,頓時瞪大了眼睛:“媽!你居然騙我說你一分錢都沒有了!”
他隨即飛快跑進周桂蘭的房間,乒乒乓乓地翻找起來。
周桂蘭臉大變,笨拙地從地上爬起來,跟著跑進去:“你別翻我的東西!”
舒廉軍一跺腳也跟著沖了進去。
舒亞男冷笑,不不慢地踱進去看熱鬧。
舒耀宗拿起一個存折,大聲怒吼:“這是什麼!你還有這麼多錢!我一分錢都沒有了,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像只狗一樣被人攆!虧你還是我媽!”
“這錢你不能!你已經敗家里的錢了,這是最后一點了,要給你以后娶老婆的!”
周桂蘭連忙撲上去想把存折搶過來。
哪里搶得過人高馬大的舒耀宗,舒耀宗一把將周桂蘭推倒在地上,把存折放進自己袋:“反正都給我娶老婆的,我先拿走,你給我碼就行。”
周桂蘭頓時氣得兩眼翻白,都要厥過去了。
舒廉軍走過去扶著周桂蘭,又沖著舒耀宗指天罵地起來。
“舒耀宗,你現在有錢了是吧,你最好趕把你的屁干凈!”舒亞男大力地敲了敲房門,把那幾個吵得不可開的人注意力吸引過去。
舒耀宗一把捂口袋,梗起脖子:“我……”
“我最后說一次。你的債主再來找我,我就找人打死你。”舒亞男從牙里一字一頓地出話,“你如果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就即管試試看。”
說完,不再理他們任何人,轉就走。
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屋里三人面面相覷。
周桂蘭有點戰戰兢兢地開口:“這丫頭變了個人似的,好像真的會說到做到。”
舒耀宗突然想起那天被沈司謹抓到倉庫,自己手指骨都被裁斷的場景,頓時打了寒。
那死丫頭有人撐腰!可能不是來虛的!
想到這,他臉發白,連忙掏出手機。
“喂,豪哥,我那點錢……”
*
舒亞男發現,自從那天回家敲打了舒耀宗后,再沒有什麼不三/不四的混混跟蹤自己了。逐漸放寬了心。
一時半會還沒找到合適的租房,工作又忙,短時間,不想又搬來挪去,就暫時還是住在酒店里。
這天加班回去已經九點多了。
一出酒店電梯,就看見走廊昏暗的燈中,有一對男擁摟著走過來。
兩人一邊跌跌撞撞地走,一邊熱烈地擁吻,還發出曖昧調/的聲音。
非禮勿視!
舒亞男趕低下頭,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不巧的是,那對男抱著走到了隔壁的房間。
他們還沒把門打開,那男的就手忙腳地開始解腰帶:“死妖,老子今晚就讓你/仙//死……”
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那麼悉?
舒亞男不由自主抬頭看過去。
這一眼,吃驚地瞪大眼睛:張瑞翰!
男人仿佛到了的視線,突然猛地一抬頭。
“舒亞男!”
張瑞翰有點愕然,大聲地直呼出聲。
舒亞男沒想到世界這麼小,居然在這里上這個人渣。
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多給他,低下頭,自顧自地在包里找房卡。
可張瑞翰沒想放過,一把推開懷里的人,就向舒亞男走來。
“呦,這不是我那清高矜持的前妻嗎?這麼巧啊!”
舒亞男翻了個白眼:“神經,誰是你前妻。”加快了找房卡的速度。
“對對對,你之前擒故縱爬我的床沒功,算不得前妻。怎麼?不爬我的床,來酒店爬別的男人的床?是沈司謹的床嗎?”
張瑞翰突然一把狠狠地抓住舒亞男的手腕。
舒亞男吃痛,沉下臉。
“你要來我就報警。這個酒店級別不低,影響力可不小,你不怕又被和網友追著罵,就即管發神經。”
張瑞翰聽這麼說,眼神發狠,可手里還是悻悻地松開了。
舒亞男立馬刷了房卡,推門進去就想關門。
張瑞翰猛地用力頂住的門:“你在我面前裝什麼良家婦?還不是來酒店把自己洗干凈好躺到男人的床上!我今晚就在隔壁哦,你說,是我讓人喊的聲音大,還是你被哪個夫弄得更大聲……”
“啊——”
張瑞翰慘一聲,突然捂著膝蓋骨彎下腰。
舒亞男氣得臉紅耳赤,給了他狠狠一腳,就“砰”地大力關上了門。
這個酒店的隔音很好。
舒亞男把那個惡心的男人關在門外后,只約聽到一些稀碎的咒罵,很快就沒了聲息。
遇到這種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平復好心,放下東西,準備洗澡休息。
就在這時,簡楓月的電話進來了。
“親的,明天能早點下班嗎?我找你逛街去!”
“不好意思啊月月,我最近應該沒有時間陪你了。”
“為什麼?是不是你的老板老讓你加班!我發帖子幫你罵資本家去!”
舒亞男苦笑:“不是。我忙著找房子。”
目前已經沒有追債的混混跟蹤,不怕牽連到好朋友了,就把這些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簡楓月。
果然不出所料,簡楓月這暴脾氣,當即就要去找舒耀宗算賬,還埋怨舒亞男沒早點告訴。
舒亞男溫聲細語好容易才安好,說事已經基本解決了。
“那你別住酒店了,一個人不安全!快來我家住啊!”
“不了,會麻煩叔叔阿姨,他們為公司的事忙得很,我們得心疼他們不是?而且,你家離我公司有點遠,上下班始終不方便。”
“你放心吧,我會盡快找到房子搬走的。”
百般安,簡楓月最后才妥協:“那好吧,可你自己小心,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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