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習周正回到家,臺的仙人掌花已經完全凋謝,他挽起袖收拾花盆,把花挪在向的位置,再收拾屋子里的東西,把服疊進柜,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沙發的靠枕擺好。
這一夜,他同往常一樣作息,甚至定了一個早上的鬧鐘。
要習慣,正如他的父母一齊消失在暴雨的夜晚,他熬過了雙親之痛,逐漸歸于平靜,不過三個月的記憶而已,理應消散得更快,在人生漫漫長河里不值一提。
第二天在辦公室,周正收到一條銀行短信,林霜往他的銀行卡轉了一筆金額,數額很大,遠遠超出起初這張卡的余額。
他打電話給林霜。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能聽見汽車的滴滴聲和邊人談話聲,大概在逛街。
“沒錯的。”林霜朝苗彩擺擺手,換了個安靜地方:“我刷卡購的花銷,另外還有這三個月約會和共同生活開支,我每天都有記賬,并沒有多給你。”
從沒打算花周正的錢,但又男人為買單的趣,也記下每天的流水,早早的為結束做準備。
周正握著手機站在花壇前,單手揣在兜里,腮骨用力咬牙。
“嘛,還是應該多一點,不用考慮那麼多經濟因素,本來就是我提議在一起的,錢都花在我上,理應當我買單。”林霜笑了笑,“收下吧,對我來說,這筆錢并不多,我想.......你買了房,應該裝修得很溫馨漂亮。”
“別的我都能接。”他語氣冷靜克制,也帶著一點生的疏離,“唯獨這一點,我拒絕。”
他沒有又沙沙地喊霜霜,甚至沒有稱呼的名字,干凈利落掛了電話。
林霜默然片刻,懶懶收了手機。
苗彩看臉怏怏:“怎麼了?前男友的電話?”
“沒什麼。”
一個小時之后,娜娜打了個電話給林霜,說周老師在茶店里辦了十張充值卡,每張充值金額封頂一萬。
“你怎麼不攔他?也不先過問我?”林霜皺眉。
“啊?我以為老板娘你和周老師的趣呢......而且周老師進門的時候溫的,我問他,他說你知道原因的。”
林霜這幾天沒去茶店,邊的人不知道分手這檔子事。
男人奇妙的自尊心........
結束的時候,在錢上面拉扯,大概是最掃興的事,林霜估計自己再把這筆錢轉到周正卡上,他下一步要幫把茶店的房租給付了。
“是不是周老師和你掰不清了?”苗彩問,“不是得好好的嘛,怎麼突然就分手了。”
“沒意思。”林霜吃著蛋糕配清茶,這兩天染了新發,做了新發型,去了趟容院,嘗試了新的甲,穿戴得花枝招展,像朵生機的怒放玫瑰,格外的抓人眼球。
“不過你把談的錢都還給他,這個就有點可怕了。”苗彩嘖嘖搖頭,“周老師又不是飯男,好歹有點骨氣吧,你連買套的錢都付了,這比床上說他不行還殘忍,不僅踐踏了他的自尊,還全盤否定了他對這份的態度。”
林霜撥了撥自己的渣波浪大卷發。
“你如果真的不想欠他,等過了這陣子,買個貴重禮送他,或者以后有機會把錢還回去唄。”
“嗯。”林霜想起了張凡,淡聲道,“以后再說吧。”
和苗彩聚完,林霜拎著購袋回家,這家里有好一陣子不住,偶爾回來取個東西,房間里堆著糟糟的包裝袋和日用品,桌上一點淡灰,等著一項項打掃整理。
窩在懶人沙發里,端著煙灰缸先了一煙,找出自己的手機,刪了自己和周正的聊天和通話記錄。
再到相冊,這幾個月有零零碎碎的照片,并不多,最初從苗彩的婚禮開始,到最后的仙人掌花,中間夾著跳躍的燭,場上的影子,好吃的菜肴,他的照片很,偶爾有個低頭的背影,偶然鏡的手指。
一支煙完,刪除鍵遲遲沒按下去,想了想,也許沒必要抹殺過去,快樂是有的,痕跡也是有的,也值得偶爾拿出來回憶回憶。
茶店周邊的人慢慢習慣了周正和林霜的,畢竟兩人穩定,常看著一塊進進出出,八卦的人減,不過也常有人揣測兩人的后續走向。
但林霜最近有點秾艷到發,霞萬道,驚艷到讓人側目,穿調明麗的長,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各種妖紅艷紫的墨登場,卻半點也不喧賓奪主,越發襯得如凝脂,桃李風華,前凹后翹的好材一覽無余。
偏偏還人,那雙杏眼清凌又繾綣,抬眼看人的時候,眼風帶著撓撓的小尾。
高三還有一個多月高考,最忙的時候,學生老師都忙著最后一的高考總復習,周正已經很多天沒有出現在茶店里了。
分手的流言是悄悄流出來的,有點后知后覺,不過兩位當事人都沒有承認或者否認,一副若無其事的態度,生活照舊。
周正節省時間,又開始一日三餐踏足學校食堂的時候,張凡多看了他兩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態度。
“分了?”
“嗯。”周正神半點沒有失意,一邊吃飯,一邊回手機信息,“下午教研組開會,乒乓球我不去了,你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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