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幾天,睡皺堪比咸菜干,聞到頭發的酸氣和油膩,自己也皺了皺眉。
周正幫搬了個凳子進浴室。
林霜是穿著套進去洗澡的,需要周正搭把手。
想的是,孤男寡,該做的都做了,也不差這一項了。
洗頭最麻煩了,林霜是長頭發,單只手不干凈,最后還是周正挽著進來。幫抹洗發水沖洗頭發。
坐在凳子上,安心業余洗頭小弟的服務。
水流從發梢往下淌,白的泡沫過于綿,掛在了膩如脂的上,周正一手握著的發,一手握著花灑,往下沖洗掛在上泡沫。
他角度一偏,水花不偏不倚呲向了的口,不住水勁,從上落,啪嗒一聲掉在林霜腳邊。
周正愣了愣。
朦朦朧朧的水汽彌漫里,晶瑩水花浸泡的靡艷,紅紅白白,巍巍待人采擷。
“掉都掉了,上也一起洗了吧,先用那瓶磨砂沐浴,還有油。”
語氣淡定得很。
后的男人沒做聲,呼吸又又熱又,還握著的一把發。
林霜往后瞄了眼,視線往下,果不其然。
臭男人,乘人之危。
想開了。
有些事,從打電話的那一刻開始就躲不過。
人債,償。
心安理得。
第42章 和諧社會
林霜想開之后,整個人都霍然開朗。
至在那三個月里,兩人在床上很契合,林霜喜歡周正那清爽踏實的韌勁,他也的確給了驚喜。
洗完澡,林霜毫沒有想自己手的自覺。
兩人有默契,眼神一覷,周正意會,幫穿服頭發,換肩膀上的膏藥。
他自然有本能反應,但周正很快坦然下來,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個程度,對著傷的林霜想非非。
就算要想非非,這時候也未免太不合時宜。
但周正有覺,他覺得林霜態度突然有點“松懈”,懶洋洋靠著椅背上,讓他幫忙敷了個面,吃著端到手邊的葡萄,他提供的干發服務。
“這里還是很痛,你不是買了藥膏麼,幫我涂點藥吧。”
林霜打量自己慘不忍睹的,指尖了,皺著眉頭輕輕嘶了聲。
皮,當時摔的那下,磕到了擋水條,從小到大,連著膝蓋,是一片蔓延而上的深青紫。
周正也看在眼里,皮潔白,毫無瑕疵,這些淤青大片大片,看著的確目驚心。
“不幫忙嗎?”林霜瞟了他一眼,語氣平平,“你把藥膏給我,我自己抹。”
周正眉頭皺了下,去找自己買的淤青膏,往后塞了兩個抱枕,淡定道:“我來吧。”
林霜泰然自若,明晃晃把整條擱在他面前。
淤青膏擰開,一辣人的藥氣沖出來,周正挖了一塊,在掌心推開,上了的。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了以前,在那張老式的床上,他克制探索著,一點點的,臂彎挽著的流連,力道很沉,兩種不同的挲挨蹭,道不明的繾綣恩。
不是當下飲食男那種快餐似的、消遣發泄式的恩。
林霜長睫輕扇,了。
“痛嗎?我輕點。”他低著頭,眼神專注在青紫的淤傷上,放輕了手上作。
藥氣又濃又嗆,藥膏在他掌心里,膩又黏重的,他扶住微的,察覺可能有點怕疼,作愈發輕,掌心挲在上,一點點推,讓膏浸潤皮。
力道很輕,并沒有給林霜施加痛,但還是覺得自己在忍耐,默默盯著他的作。
等周正把這全套都做完,兩人似乎都松了口氣。
林霜被他抱到床上去休息,出能活的那只胳膊,默默攬住了他的脖頸。
周正下意識托了。
躺在床上,眼神很安靜,看他幫擺好手機和空調遙控,端來水杯、鈣片和藥片、解饞的小零食,都在手可及的范圍。
其實那麼多男人里,不管是男朋友還是約會對象,論細心和耐,大概沒有人比得上周正,當然別的男人也有各自的優點,比如英俊多金,風趣活潑、學識淵博等等,細心這項優點,顯得有點微不足道。
“你什麼時候再過來?”林霜問他。
周正看著的神,有點琢磨不,是不想他過來,還是想著他過來?
“你需要我什麼時候過來?”他問,“這幾天學校開學,開始上課了,我明天開會,還有晚自習。”
林霜不說話,換了種方式:“有空幫忙買個砂鍋過來吧。家里只有一個炒菜的鍋,鐘點工阿姨說備個煲湯的砂鍋。”
養傷這些日子都閉門不出,鐘點工每天中午過來三個小時,燒中飯外加收拾房間,林霜吃的很簡單,早上都是牛加蛋,中午阿姨做的飯菜量合適,足夠吃兩頓,不需要周正手多幫忙。
唯一需要他幫忙的就是洗澡穿服這種個人問題。
林霜想了想,又說:“算了,不麻煩你,我在網上直接買一個。”
“我把我那邊的砂鍋拿過來吧,放在我那也用不上了。”他家里正好有一個,就是之前為林霜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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