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你不干不凈的眼神。”溫延珵一口否定。
“我想也是。”周景聳著肩膀,翹著二郎,悠閑得意地等他的咖啡,“我這不是探探你,替嫂子把把關,畢竟嫂子邀請我吃飯,多大的面子呢,你說嫂子喜歡什麼,我上門的時候,帶點禮,討好討好嫂子,方便以后去你家蹭飯。”
“敬謝不敏。”溫延珵覺得邀請周景去家里吃飯,是他做過最錯的一個決定,簡直可能就是噩夢的開始。
再敲門的時候。
唐若喃已經端著咖啡進門來了,的角裹挾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將咖啡杯放在了沙發前面的茶幾上,“請慢用。”
“喲,有兩下子。”周景看到了眼前咖啡上居然還拉了個花,是一片樹葉,搞得到咖啡店里一樣,“比起何特助,青出于藍。”
“師傅教得好。”唐若喃上一份工作的時候,領導確實需要經常泡咖啡,還讓去學,就去咖啡店打了幾天的白工,換來的。
到延勝之后,溫延珵說不需要,何特助偶爾會給溫延珵沖好,但這一項并未加注在工作容里。
“咳咳咳……”周景理了理自己的西服外套,看向了溫延珵。
溫延珵吩咐一句:“唐助,去財務部把周氏收購案的財務報表取過來,給周總帶回去,省得你跑一趟了。”
“周總?”唐若喃推敲了一下這個稱呼,最近手里頭要接洽的項目就是周氏集團的,又轉向了周景。
“唐助,是吧?”他抬了抬眼眸,“看在你這麼用心給我泡的咖啡上,我就勉為其難給你帶一帶。”
唐若喃的腦海里將之前的資料過濾一遍,找出來了相關的信息。
周氏集團現在主要的掌權人周景,接手家族企業后,全面發展,資本占有率在京市排的上號,也是京市有名的花花公子,掛在熱搜上不是因為周氏的價漲幅,或者是項目投資功,而是因為他的伴,在周氏居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算是職場一個重大的失誤了。
實在是并未把大集團的總裁和街上強行多給錢的二世祖相提并論。
只能說上帝是公平的。
“那就謝謝周總了。”唐若喃立馬轉換了態度,人在職場混,哪能不低頭。
退出了辦公室,扶額,也不知道這周景會不會打小報告,到時候影響轉正吧,那不是虧大了。
周景嘖嘖兩聲,“看起來,你這助理是多方面發展啊。”
“京市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不是給你端茶送水的,下不為例。”溫延珵提醒他。
“原來是我們校友啊,怪不得你這麼照顧,我以前上大學那會兒怎麼沒見過這樣特別的學妹。”周景嬉笑著,端起了這杯致的咖啡,看了三眼之后,抿了一口。
他就立馬放下了咖啡杯。
“這是想要毒害我。”周景跳腳。
溫延珵擰眉。
“我這要喝出糖尿病的。”
“剛好中和一下你的酸,好的,說明來我這兒,不要隨便欺負人,人自己會欺負回去。”溫延珵點著頭涵了他。
周景冷哼一聲,“你這小氣吧啦的,不就是不給喝個咖啡麼,至于麼。”
“至于。”溫延珵了鼻尖。
“總覺得你們之間怪怪的,你最好準備好封口費,要不然我吃飯就給嫂子抖出去。”周景威脅他。
“那你不用來吃了。”
“別介,瞞著就是了。”周景立馬服,真的一秒鐘都沒有顧慮。
他又抬起了這杯咖啡,又喝了兩口,“好的,我本來就喜歡吃甜食。”
唐若喃進來的時候,看到周景怡然自得地在喝著咖啡,明明放了三倍的糖,不得要甜死他。
將文件放在了茶幾上,微微頷首,“麻煩周總了。”
這麼規規矩矩的唐若喃,周景倒是還有點不習慣起來,“我這人呢大人有大量,既然是溫總的助理,那前塵往事就一筆勾銷了,唐助,怎麼樣?”
“周總,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我們公私分明,您是甲方,我們作為乙方,尊重甲方的意見,個人有個人的意見,意見保留。”唐若喃直接反懟回去。
轉而看向了溫延珵:“老板,您不會因此不讓我轉正吧,我都是按照正規流程走的,沒有挾私抱怨過,請老板明察。”
“工作去吧。”溫延珵看著這個耿直人,吩咐了一聲。
周景這人向來喜歡開玩笑慣了,沒幾句話能當真的。
唐若喃點頭示意,隨后回去工作。
周景驚呆了,“這麼伶牙利的助理,留在手邊是禍害,你信我的,要不然推薦到周氏算了。”
“咖啡喝完,趕走。”溫延珵擺了擺手,誰要理他這種奇葩的想法,懟不過,還要拉攏去。
溫延珵是清楚他那富家爺的脾氣了。
外人眼里桀驁不馴,揮金如土,其實人還單純的。
只是沒多人見到他單純的一面罷了。
他們倆關系破冰,也是因為同寢的,溫延珵到系里一橫子挑釁,籃球賽輸了,結果帶了人教訓他,周景單槍匹馬替他挨揍,兩人一打名不說,在周景的要求下,還要拜把子。
隨后,周景替他拓寬了圈子。
可能沒有遇到周景,溫延珵的人生又是另外一副樣子,至不會是現在這樣。
而今,在京市圈子里,誰會在意溫延珵曾經的模樣,說出去都不相信,他曾經是個連小鎮都沒有出過窮小子。
周景咽下去這齁甜的咖啡,“走了!”
“杯子洗完,我的助理沒空給你洗杯子。”溫延珵眼神落在了咖啡杯上。
周景磨磨唧唧地拿著咖啡杯去水池里沖洗,“我今兒就不該來,我應該要和陳淮禮匯報一下你這種德。”
“你不是和他鬧掰了麼?”溫延珵及時補刀,“怎麼又要送上門去,氣消了?”
“當然不,我當然要讓他給我低頭了。”
“那你估計等不到了。”溫延珵揶揄著笑。
周景指了指他:“行啊,溫延珵,你可別張狂,我去你家的時候,有得你!”
“杯子洗干凈了,走了。”他將咖啡杯扔在了水池邊上的料理臺,收了收文件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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