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腦子里什麼也沒想,只淡淡回了一句,“顧梁舟,我們完了。”
陳嘉怡想要拉住余音,“余音,你聽我解釋,我只是……”
“余音,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呢,我和嘉怡沒什麼的,是你的好朋友,你該要相信我們。”顧梁舟是這樣說的。
余音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好朋友和我的男朋友這麼沒有邊界,我不喜歡,男朋友分了,好朋友沒得做,我余音就這樣的脾氣,你們怎麼玩就怎麼玩,我不奉陪了。”
分手鬧得并不好。
余音哭到不能自已,生氣的是自己早該發現了,偏生要用這樣的方式揭開答案,顧梁舟去追了。
“音音,你為什麼不能想想你自己呢,是你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賺錢打工上,所以本連我們打個視頻電話的時間都沒有,我一直都等你等你,我以為你對我的生日也視無睹,我才會去喝酒,但我還不至于做這樣的事,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顧梁舟控訴著,帶著昨晚失控的緒。
明明是他沒有管好自己。
所有的責任歸咎于了。
余音原本是難過的,但聽到他這一番話之后,才覺得他們這談得沒意思,“我家里欠債這麼多,我不打工,債主天天上門找我媽,我媽去給人家刷碗,做清潔工,我能心無旁騖不管嗎,我沒有這麼鐵石心腸。”
“你要錢,你和我說啊,我會去問家里拿給你,你何必要這麼辛苦呢?”顧梁舟扶住了余音的手臂。
余音掙掉他的手,“我還不至于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如果這樣,那麼和騙子有什麼區別,余家確實垮了,但還不至于一點骨氣都沒有,靠著手問男朋友家里要錢。
顧家,原本兩家要好的,不分你我,在余威過世之后,就送了一筆禮金,之后就來往了,明眼人都看得明白,這是故意疏遠。
以為顧梁舟不一樣。
可顧梁舟依舊要用父母的錢,過他小爺的生活。
“你的傲氣就不能收一收,你現在還沒能力,用我的錢怎麼了,反正我們以后要結婚的,我的錢和你的錢沒什麼區別。”
從出生到現在,他們都是一樣的,一直都是喜歡什麼就買什麼,從來不會考慮到錢,也沒有意識到錢,從負債開始,余音才知道銀行卡里的錢,每一分都是有用的之后,才認知到了錢的多。
是被家里保護太好,所以本無從認知這個社會的規則。
而現在讀懂了規則,也和顧梁舟的觀念越來越背道而馳,他說得沒有錯,他還是顧家小爺,可已經不是余家小公主。
“對不起啊,顧梁舟,我做不到,我們分手吧。”
“就因為陳嘉怡在酒店照顧了我一晚上,你就非逮著這事說了是吧,你抓在床了嗎,枉費我一直都在說服家里,等我們大學畢業就結婚。”顧梁舟沒好氣地說道。
余家落敗,顧梁舟頂著很大的力,父母早就勸說他和余音保持距離,他沒有聽,這麼多年的,他喜歡余音,要和在一起,哪怕是瞞著父母也要和在一起。
可就在昨天,父母知道了他和余音在談,并且說讓他要分手,要不然就停掉他所有的銀行卡。
他當然不會同意,發誓停掉就停掉,他可以自己賺錢的。
顧家父母很決然,真的停掉了。
顧梁舟這才發現錢的重要,為此他懊惱極了,才會借酒消愁,可卡刷不出來,他沒辦法,陳嘉怡幫他解了圍,順便帶他去開了房間,安他的緒,只此而已。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個渣男。
還不至于在有朋友的況下,和別人睡。
那和畜生沒兩樣。
可這不是誤會,余音清楚,他們一直都在規避出現的問題,不想要打破這個關系平衡,現在不過就是個契機罷了。
自始至終,陳嘉怡都沒有一點點回應。
那張照片怎麼來的,余音也猜到了幾分,顧梁舟從小到大都知道,他還不至于干這樣的事。
失的是陳嘉怡可以告訴。
后來顧梁舟回家的時候,都會去的學校找余音,但余音多半都是在外面做兼職,很在學校,他去也是撲空。
這樣的時候,斷斷續續一年。
等過年那會兒回去,顧梁舟的母親找上了余音的母親,談的不過就是兩人分手的事,余音告知:“我們早就分手一年多了。”
顧梁舟母親還拿了一個紅包過來說是對余音的歲錢,以往兩家過年都會給歲錢的,但后來連過年吃頓飯都沒有了。
早就漸行漸遠又何必裝腔作勢。
余音紅包退了回去,也告訴顧梁舟母親:“梁阿姨,請你告訴他,我早就不喜歡他了,讓他不要來煩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顧梁舟母親拿到答案就回去了。
顧梁舟到余家來喊過,鬧過,都沒用,誰都覺得顧梁舟癡,可一年的時間里,余音已經耗了他所有的好。
畢竟在微博的小號里。
陳嘉怡視角里,顧梁舟早就是的男朋友了。
顧梁舟扛不過家里的。
后來就是聽說他們在一起了,在同學群里,陳嘉怡炫耀過,唐若喃惡心過,分手的事也就唐若喃知道。
還沒等們反應,陳嘉怡已經刪掉了群,也刪掉了們兩個的微信。
“做賊心虛”溢于言表。
唐若喃本也不喜歡陳嘉怡,礙于是余音的朋友,才變朋友,唐若喃清楚,從頭至尾,陳嘉怡也沒看上過自己這個鄉佬。
自己和們出不同,哪怕余音把陳嘉怡介紹給自己,陳嘉怡表面覺得是好朋友,可背地里早就在嫌棄,沒有告訴余音這些是因為余音太善良了,善良到無法看這個世界很多虛偽。
想要保護住余音的善良。
但余音也沒有那麼好欺負,事過了久了,分手后,也努力賺錢,沒想過顧梁舟,比起男人,錢拿在手里更為實在。
“阿舟,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一直陪在你邊的人是我,更何況,你說過你也喜歡我的?”陳嘉怡就要哭了,“都是余音,是余音糾纏著你,你才會搖?”
余音扯了扯角,冷哼一聲:“誰糾纏他了?說話要講證據。”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來做我伴娘,那是你心虛,你如果沒有,就過來參加訂婚宴,證明你自己不覬覦顧梁舟了。”陳嘉怡要這個訂婚,顧梁舟不同意,顧家也會同意的,就不相信他敢違抗自己家。
像是他們這樣的人,沒有錢,寸步難行。
“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辱你!”男人的聲音響起來,隨后人影傾斜,在下,影子籠罩住余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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