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陳妙帶著兩份早餐,去了醫院。
先來到蔣祎洲的病房,剛到門口,就聽見江韻的聲音。
陳妙一愣,握著手把的作頓住了。
抬眸看向病房,見江韻就坐在病床邊,正在幫忙把早餐一一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
“這些都是我親自煮的,知道你挑,蛋糕的糖分我都是嚴格按你的接程度來放的,你試試?”
“我不吃。”蔣祎洲抬手擋掉遞來的蛋糕,“不是讓你別做這些?”
“我在家閑著無聊啊。”江韻說著,見他面不佳,笑道,“好啦,知道你心疼我,不想讓我做家務,我就是看你傷了,想親手給你弄點吃的。”
陳妙聽著這些話,心下苦。
看來準備的早餐是多余的。
想想也是,人家有老婆有人照顧,哪用得上瞎心?
陳妙把門關上,轉就走。
而此時正好撞上來病房換藥的護士。
護士認得陳妙,便笑著打招呼,“陳小姐,不進去啊?”
陳妙出些笑,搖了搖頭,便快步離開,可沒走幾步,蔣祎洲從病房追了出來,一把拉住的手臂。
他拉著,見手里提著早餐,頓覺欣喜,“給我的?”
“給淮安的。”
“他吃兩份?”他挑眉,明明就提著兩個早餐袋子。
蔣祎洲特別自覺的想要去拿過手里的袋子,可陳妙一閃,避開了他的手,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他看著臉上的冷漠,回頭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生氣了?”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陳妙扯出一抹笑來,“蔣總,請你放手。”
“我跟江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
“你不用跟我講這些。”陳妙打斷他的話,見一旁的護士都在看他們,陳妙覺得難堪,那種覺就好像莫名其妙了足別人婚姻的小三。
不喜歡跟一個已婚男人拉拉扯扯的。
“你先放開我,大家都看著。”耐著子,語氣也盡可能的穩定些。
蔣祎洲見難堪,這才松手,“那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他話音剛落,陳妙頭也不回的邁步就走。
蔣祎洲:……
他還要追上去,江韻卻喊了他一聲,“祎洲。”
蔣祎洲蹙眉,回頭見江韻捂著手,而手上正在滴……
他趕返回去,“怎麼了?”
“杯子摔碎了,我想把玻璃撿起來,不小心傷了手……”江韻捂著手上的傷口。
傷口很深,一滴滴的往下流。
蔣祎洲急忙來醫生。
醫生替消毒包扎,忍不住多問了句,“江小姐,你這是怎麼傷的?”
“撿地上的玻璃渣,不小心弄到的。”
醫生皺眉,“不應該啊,如果只是不小心被劃傷,傷口不會這麼深。”
出也不會這麼多。
吳醫生是實習醫生,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還想多問,“你是正面去撿玻璃渣嗎?多大的玻璃。”
吳醫生的話,把江韻問愣了。
江韻的臉不太好,有些心虛。
下意識的看向蔣祎洲背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吳醫生的這些話,若是聽見了,會怎麼想?
見他一直站在臺上,可能并未聽見屋談話,趕出笑來,“吳醫生,我很不舒服,能讓我休息嗎?”
吳醫生這才抱歉笑笑,起離開。
醫生護士都走了,江韻才走近蔣祎洲,“祎洲?”
蔣祎洲轉看,見的手已經包扎好了,“讓司機過來接你回去吧。”
“可我想在這里多陪你一會。”
“我不需要人陪。”
他淡淡的說著,語氣里明顯的拒絕。
江韻心頭一,很想問他,是不需要人陪,還是不需要陪?
若是換做陳妙,他還是這麼冷冰冰的說不需要嗎?
可這些話,江韻問不出口。
只能著自己乖巧,“好,那我先回去了,你放心,我這只是一點小傷,不會有事的。”
“嗯。”蔣祎洲淡淡應了聲。
江韻這才拿上包離開,走出病房時,眼中的眸頃刻間就變了。
尤其是想到陳妙的出現。
想到蔣祎洲那丟了魂的樣子。
江韻狠狠掐著手心,本來想借著關敏的事,找些人對付陳妙。
卻沒想到,都是些廢。
還有那個關紅,也真是蠢的可憐,這麼容易就暴了,真枉費冒險把陳妙的住址給。
江韻咬著牙,眼底閃過一狠戾。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都不會讓陳妙把蔣祎洲搶走的。
陳妙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葉淮安擔心,“不會是冒了吧?我看你臉也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工作的事不要急,不是還有我麼。”
陳妙用手了鼻子,“我沒事。”
“總說沒事,你這口頭禪得改,把自己活的像個金剛一樣,很累的,你要懂得示弱。”
葉淮安希自己能為的依靠。
他并不希把什麼都獨攬下來。
工作上獨包獨攬,生活上也總逞強撐,永遠也不給人靠近的機會。
知道不喜歡苦,所以他總是自覺的多做一點。
可即便這樣,他仍是覺得不夠。
陳妙笑道,“好好好,那我以后經常裝病懶,你可別抱怨。”
“我不得你懶。”
葉淮安說著,想起什麼,“對了,我聽說關敏的事已經解決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城?”
是該回去了……
可,陳妙有些遲疑,“要不,再等兩天吧。”
“等兩天?為什麼?”
“等你的手,再恢復的好一些吧。”陳妙應著,卻有點心虛的不敢看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拿他當幌子。
也不明白,自己等這兩天干什麼?
蔣祎洲那邊本不需要的照顧。
那等什麼?
葉淮安見有心事,也沒再說什麼,“好,那就等兩天,正好,明晚有一個拍賣會,湊巧就在海城,你幫我去拍吧,我一會把要拍的東西發給你。”
陳妙點頭。
葉淮安讓拍的是一條項鏈。
據說是葉淮安的母親留下的,后來葉家落了難,這項鏈就拿去賣了,葉淮安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便下定決心要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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