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死葉云冉,也想不到湊數還有得寸進尺的。
本來就是在后面彈個琴而已,現在還要唱歌?搞什麼,以為是全能的麼?就算替補也不能什麼位置都補吧?
葉云冉幾乎是被那幾個人拽上舞臺的。以陳燃為首,把按在話筒前。
“晚上好,我們是Last one。今天呢,有點不一樣。”他把葉云冉推在前面,“今天的主唱換人了,請拭目以待。”
底下的觀眾不知道是沒反映過來,還是習慣歡呼,場面一度比平時還要熱烈。
于是,就在這樣的眾所歸里,葉云冉只好順從了民意,坐在不知道是誰搬來的高腳椅上。
輕律的音樂響起,是一首描寫校園的失小喪曲。
“同不是關,請你不要回來。現在我徹底攤牌,對的你會在日落前掩埋…”
葉云冉的聲音從前奏的從低淺唱到副歌的高聲激,練又自然,好像唱了無數遍一樣。
而習慣了沙啞煙嗓的歌迷們,聽到清清涼涼的聲重新演繹,也都覺得眼前一亮——明明是同一首歌,是讓葉云冉唱出了另一種風味。
酒吧里五六的燈在頭頂匯白,打在舞臺中央,葉云冉就坐在那束里,低著頭,溫婉又倔強。
一曲終了,掌聲和喝彩聲震耳聾,把沉浸在音樂里的葉云冉驚醒。
不知所措的站起來,把話筒湊近邊,不知道說什麼又放下了——完全就是一個憨憨。
更倒霉的是,站起來的時候擺上的鎖鏈勾在了椅子上,害得往旁邊蹦了幾步,差點摔倒。
舞臺下立刻傳來一片笑聲。
葉云冉彎著去解,急得不行。這時,陳燃走過來,幫解決了難題。
笑聲變了起哄聲。
“大家都聽到了,唱的不錯是不是?”陳燃把話筒奪走,在舞臺上小范圍踱步,像個口秀演員。
“好,那我們就繼續有請為我們表演。但是,因為對我們樂隊的歌不算太,就讓挑自己喜歡的歌唱吧,好不好?”
好聲一片。
觀眾太熱,葉云冉不好推,只好又接過話筒,唱了一首英文歌《stay》。
接著,又連唱了三首,幾乎了小型個人演唱會。
其實在這之前,從來都沒在別人面前唱過歌,當著這麼多的人面,更是想都沒想過。
但現場的氣氛太好,讓覺得自信起來。
或許,自己還不錯?
這一天結束的時候,葉云冉沒有像之前那樣覺得如釋重負,反而,有些意猶未盡。
換好服從化妝間里出來,陳燃正在門口等。對豎了一個大拇指,“今天不錯。”
“多謝夸獎。”葉云冉玩笑的,也對他豎了個拇指。
陳燃撇過頭,難得笑了。別說,一笑起來,還。
和往常一樣,他們結伴而行。
只是沒想到的是,龐瑞城會在凌晨出現在酒吧的門口。他靠著車,像是等待了很久的樣子。
“走吧,我送你。”他走過來,不由分說的拿過的包。
葉云冉又搶回來,“不用,我可以跟他回去,反正順路。”
“你…”
“你就讓他送吧!”說話的,是陳燃,他無所謂的聳肩,“他開車來的,更方便。”
龐瑞城沒想到這個他視為敵的男人,竟然能幫他說話,愣了下,道,“聽到了麼,連他都這麼說,你還猶豫什麼?”
說著,他再次搶過葉云冉的包,把推上車。葉云冉也沒再反抗。
龐瑞城幫關好車門,繞過車頭自己也上了車。剛要啟,后排又傳來一聲門響。
陳燃也上車了。
“反正也是順路,帶我一段不行麼?我保證不說話。”他說。
該死…在這等著我呢…龐瑞城在心里咬牙切齒。但葉云冉就在旁邊,他又怕顯得小氣,不好發作,只能讓那小子得逞。
但是他又一想,或許這樣也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告訴他自己是誰。
“昨天晚上睡的好麼,我聽外面馬路一直有聲音。”龐瑞城故意問葉云冉。
“沒聽到,我睡的好。”
“那早餐呢?怎麼樣?我特意在我上班之前給你買的,都是你吃的。”
“早餐是你買的?”不等葉云冉說話,陳燃突然話,“你在哪家店買的,不太正宗啊。”
龐瑞城愣了下,“怎麼?你也吃了?”
“是啊,告訴我哪家店,下次我避避雷。”
嗖的一下,龐瑞城一殺人的視線襲過去,看向葉云冉。
好啊,我早早起床,千里迢迢給你買的早餐,你竟然跟別的男人一起吃?
“你…”
鈴!剛要說話,龐瑞城的手機響起來。是家里的劉姐打來的。
“喂?”
“爺,許小姐剛剛來了,喝了好多酒,吐得不行,您快回來看看吧!”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龐瑞城皺眉,然后猛踩油門。
電話里的聲音,葉云冉聽得一清二楚。
沒有道別,車在公寓樓門口停下,又很快掉頭開走了。看得出來,他很著急。
葉云冉小小的失落了一秒,又搖搖頭驅散了。
同一時間,龐瑞城的宅子里,許夢雅正趴在馬桶上,吐得翻江倒海。
沒喝酒,但吃了能讓人看起來像是喝酒了的藥。
空氣炸鍋事件后,躲了好久,現在徹底平息了才敢回來。可是,又不確定龐瑞城的態度,便想出這麼個方法試探他。
如果他一切如常,說明他沒有查到。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砰!門響。
“怎麼樣了?”
“剛才喂了一些水,現在許小姐還在吐,您說要不要…”
咚!正說著,許夢雅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世。
龐瑞城連忙把抱起來,在傭們的幫助下,把放到床上。
“去,給我備車,我帶去醫院。”
“是。”
“不用了。”許夢雅又“醒”過來,虛弱得連氣的聲音都不勻,“我不要去醫院,你陪我一會兒就行…”
龐瑞城對著劉姐點了下頭,示意出去,然后拉過許夢雅過來的手,坐在了的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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