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星撇了一眼謝塵,沒好氣地說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意那些不相關的事幹什麽?”
顧景珩確實是給了他一個錦囊,但是那錦囊能解決眼前的困境嗎?
“您不如拿出來看看,萬一有用呢?那位大人一向料事如神,說不定就能知道大人您現在的困境呢!”謝塵又勸說道。
他總覺得顧景珩給他們錦囊肯定是有用的,太子殿下又不是什麽沒事找事的人!
“打開看看?”南嘉慕也十分好奇,萬一這個錦囊真的能解決他們眼前的困境呢?
沈摘星秉持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將錦囊拿了出來。
他知道顧景珩雖然聰明,但是那也不可能什麽事都知道吧?
總不能在他走之前,顧景珩就知道他要遇到什麽困難,事先就給他找到解決辦法吧?
“這是什麽?”沈摘星打開錦囊,隻見錦囊裏麵放著一支被打磨了的玉簪。
這個玉簪他認識,是李宥寧的。
當時顧景珩說囚犯不該穿得這麽好,便讓人將李宥寧的服全都了下來,想必這玉簪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顧景珩給他這玉簪是什麽意思?
他仔細地看了看這玉簪,發現玉簪前部像是一個鑰匙的形狀。
鑰匙?
沈摘星突然想到了什麽,拿著玉簪跑到石門前,將玉簪往石門凹陷下去的凹槽中一。
鑰匙輕而易舉地被了進去,隻聽哢嚓一聲,石門緩緩打開。
沈摘星一驚,這石門竟然這樣打開了。
“真神了。”顧景珩是怎麽知道的?還提前把鑰匙給他找出來了?
“開了!”謝塵不可思議地喊出了聲!
“快,進去搬東西!”沈摘星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吩咐眾人。
“是。”
還沒的人走到山門口,突聽一支羽箭朝他們幾人過來。
玄甲軍!
“喲,想去哪兒啊?”
“噗嗤——”
利箭刺皮的聲音。
謝塵的手臂本就有傷,再加上他手又不好,這一箭得又是那麽的猝不及防,他便沒有躲閃過去,正中肩頭。
南嘉慕手拽住謝塵,才不至於讓他摔倒在地,“你怎麽樣?”
總歸占了個便宜妹夫的稱號,他也不能讓謝塵死了。
謝塵咬著牙,搖了搖頭,但是早已疼得他滿頭大汗。
南嘉慕暗罵一聲,折斷箭羽的尾部,先暫時給他包紮上,止。
沈摘星移開視線,看向箭矢的來源,隻見斷了一條胳膊的李宥寧騎在馬上正囂張地朝這邊走來。
他瞇了瞇眼睛,嗆道:“本大人去哪兒去哪兒,你管得著嗎?”
隨後,他又看向李宥寧,專往他的心窩子裏紮,嗤道:“李大公子這是去哪兒了?怎麽半天不見,這胳膊就沒了?”
李宥寧聽到這話,麵頓時就黑了,他這條胳膊沒了,全是拜沈摘星的那個幕僚所致!
雖說那個幕僚也早已經被萬箭穿心,掉落懸崖,骨無存,但這並不足以解他心頭的那口惡氣。
歸到底,沒有沈摘星的默許,他的那個幕僚膽子敢這麽大嗎?
今天不將沈摘星碎萬段,以報斷臂之仇,他就枉為人!
“沈摘星,你笑吧,馬上你就笑不出來了。”李宥寧冷笑著看著沈摘星,下令讓玄甲軍將沈摘星以及他帶出來的三百人盡數圍住。
沈摘星環視了一圈,冷笑了一聲:“嗬!”
他並不把李宥寧的話放在心上,讓人繼續搬著李家貪贓枉法的證據,冷嗤道:“本大人現在還就笑著,你能怎麽樣?你還敢殺了我不?”
沈摘星敢肯定李宥寧不敢他,畢竟他爹可是當朝丞相,他是他爹的獨子,他若是死了,沈丞相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夷平李氏一族!
就算李宥寧腦子不清晰,了這個心思,李家上麵那位也絕對不敢拿他們李氏一族的命陪李宥寧玩。
沈家的地位就是沈摘星現在的底氣!
“殺了你們在場的所有人,誰能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了?”李宥寧聽出了沈摘星話裏麵的意思,但他早有應對!
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他怎麽可能會在帶傷的況下,還要帶兵前來呢?
他帶兵前來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好好的出一口惡氣,將沈摘星帶給他的恥辱全部洗刷幹淨!
李宥寧用馬鞭指著沈摘星,猖狂道:“沈丞相就算是懷疑我,他有證據嗎?連天子都不敢隨便殺人,你爹還能越過陛下去?”
沈家地位是不低,但他們李家也不是好惹的!
沈丞相就算是再厲害,在沒有鐵證的況下,想夷滅他們一族談何容易?
再者說了,他們李家也不會任人宰割!
沈摘星麵一僵,眼神複雜地看著李宥寧,他竟然真敢對自己殺心!
而李宥寧則是移開了視線,看向一旁的南嘉慕:“還有你,南嘉慕,你不是說你骨頭嗎?今天我就把你的骨頭一節節的打斷,讓你比你妹妹的骨頭還要。”
“表妹……”
謝塵臉一僵,猛地站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你把表妹怎麽樣了?”
他怎麽忘了呢?
南鳶被他留在了營地,他以為隻是給顧景珩和南鳶製造了一個相的時機,沒想到竟是將南鳶置於險境。
南鳶要是死了,或是失去了清白,那便再也不能籠絡住顧景珩,那他的前途豈不是……
謝塵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立不住。
南嘉慕聞言,也是一愣,他怔怔地回過頭去:“你說什麽?”
不可能的!
南鳶不會有事的。
他早就說了要讓南鳶離開,南鳶一向最聽話了,肯定早就離開了。
而李宥寧現在說這番話就是想讓自己分心,分心了李宥寧才有贏他的機會。
想明白這點,南嘉慕才算是堪堪放下了心。
李宥寧見南嘉慕收斂了怒意,心中不爽,於是故意說道:“哦,你還不知道呢吧,你妹妹在我手裏,為了活命,在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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