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子墨甚至可以發誓,但是說實話,發誓好像并沒有用。
錢子墨耐心的問道,“我說了什麼,阿今?”
阿今忽然就惱了。
狠狠地盯著錢子墨,聲音抖著說道,“我不想去回憶讓我不開心的事,但是錢子墨,你敢做不敢當,也是我沒想到的,就這樣吧。”
說完。
阿今就要起。
錢子墨率先一步,握住了阿今的手指,聲音低沉地說道,“阿今,我今天來是解決問題的,我們已經打擾了花昭姨,打擾很多人,不是嗎?”
聽到這里。
阿今終于再次重新坐下來。
錢子墨輕聲說道,“阿今,就算是我們關系就這樣了,你也要告訴我,我是怎麼作死的,你和我說清楚,哪怕讓我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中,我也認了。”
阿今咬了咬牙,“錢子墨,你真的特別討厭,你可真會裝。”
話還沒說完。
眼淚就掉下來了。
錢子墨迅速走過去,半跪在阿今面前,抬手干凈阿今的眼淚,“若是實在傷心,你打我兩掌,不哭行不行?”
阿今雙手的握拳頭放在膝蓋上。
錢子墨握著阿今的手,往自己上打。
阿今冷眼旁觀著。
錢子墨輕微嘆息一聲,“小阿今,算我求你的,你就當看在花昭姨的面子上,實在不行看在小七的面子上,你看小七在外面蹲著,都快凍雪人了。”
阿今目向外面,果然看見蹲在角落里的小七,眉目灼灼的看著這邊。
阿今笑了笑。
笑完看見錢子墨又覺得生氣。
錢子墨站起來坐在阿今旁邊。
窄小的椅子略顯局促。
椅子兩側全是芬芳馥郁的鮮花。
阿今垂眸。
睫輕。
總是眨下了兩滴眼淚。
阿今低著頭,聲音悶悶的,“八月三號,那天晚上,我去找過你。”
錢子墨皺眉。
回想起了八月三號那天晚上。
因為錢子墨已經決定要伍,之前的那些朋友們得知之后,自發組織了一場晚會,錢子墨原本不想過去,可畢竟曾經都是好友,實在沒辦法推,所以那天傍晚和阿今說了一聲,錢子墨就過去赴約了。
錢子墨皺了皺眉,“那天晚上,是之前一些好友組了一個局,說是對我進行歡送,我提前告訴你了。”
阿今緩緩抬起眸子。
潤的眼帶著些許的埋怨,“那你忘了那天晚上你們說的話了?”
錢子墨努力的回想。
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那天晚上的確喝了不,也說了不。
但是錢子墨對于自己的酒量心中有數,不至于醉酒到說胡話而不自知的地步。
阿今看著錢子墨裝出來一副茫然不懂的樣子,重重的哼了一聲,“你若是大大方方的承認,最起碼我佩服你,敢作敢當。”
錢子墨趕說,“寶寶,我什麼都沒做過,你讓我承認什麼?”
阿今撇了撇,“你還裝。”
錢子墨站起。
在小小的玻璃花房里轉了一圈,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我現在就給那天在場的所有人打電話,我問問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眼看著他真的要打電話。
阿今迅速站起來。
將錢子墨的手機搶過去,“我沒有揭自己傷疤的癖好。”
錢子墨:“……”
他一步步靠近阿今,阿今后退,推到玻璃花房的壁墻上。
錢子墨高大的影幾乎全部罩住阿今。
從小七的角度看。
阿今姐姐被子墨哥哥全部罩住,一點都看不見阿今姐姐的影。
錢子墨垂眸,“算我求你,寶寶,可能這是一場誤會,你跟我說,把這件事攤開了說,興許你會發現你錯怪我了,乖乖,你說,你不說,那我就跪下來求你了,小七可看著呢,我真的跪下了……”
眼看著錢子墨真的要下跪。
阿今一把拉住了錢子墨的胳膊,“你夠了!”
錢子墨歪了歪頭,“說吧,我的好乖乖,我的小阿今,全天下最好的阿今。”
阿今的眼睛瞬間又滾燙。
用力的推了錢子墨一把,低聲喃喃說,“我都聽到了,我去找你的時候,在酒吧包廂門口,聽到他們說,你曾經說我又土又丑,說我長得黑,還說……還說我沒見過世面,說我能考上清北大學是偶然……”
錢子墨皺眉。
阿今了鼻子,繼續說,“你還和他們說,保證三個月,讓我喜歡上你,等我喜歡上你了,你就把我踹了,你才不會喜歡我這樣的鄉佬。”
錢子墨矢口否認,“我絕對沒有。”
阿今冷笑,“我在酒吧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看見你們一起出來,我多想你沒有在那間包廂里,這樣我還可以欺騙自己。
可是你在,可是你是和他們一起出來的,他們說話的時候,你也在包廂,他們說話的時候,我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你沒有否認,你默認了!”
錢子墨煩躁的抓了抓寸頭,“我真的沒有聽到過這些話,阿今,我也沒有說過這些話,沒錯,我承認,剛開始你來我家跟我一起學習,我覺得你……很淳樸。
可我也沒有笑話你,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對你怎麼樣,你著良心想想,除了剛開始經常和你說小話,害你一起陪我被老師罵,哪次你去學習,書桌上不是水果飲料都有?那本不是江姨準備的,都是我準備的!”
這件事阿今倒是沒想到。
眼睛眨了眨。
錢子墨深吸一口氣繼續說,“包括跟那些狐朋狗友吹牛,那是因為他們一段時間沒見我出去耍,好不容易把我約出去,聽說我要好好學習,他們笑話我。
知道我們倆一起學習,我當時的確是為了該死的面子,但我當初說的是三個月之你一定會對我產生好,其他真的一句都沒說,但是事實證明,先心的人是我。”
阿今說,“你現在說的天花墜,我也不相信你。”
錢子墨深吸一口氣,好氣又好笑,“那好,我明天就把那天晚上聚會的所有朋友全部過去,我問問他們究竟是誰說的,最起碼還我一個清白,阿今,我怎麼可能說那些話?我喜歡你還來不及。”
阿今小聲說,“你也說了,你要該死的面子,也保不準是為了面子,說了那些話。”
錢子墨拉住阿今的手,低聲下氣的說,“面子哪有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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