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傅弘景的話音剛落,一個掌便直接重重落在了他的臉上。
一時之間,空氣都像是安靜了許多,傅弘景也被打歪過頭去,角微微出。
但是慕伶的眼中卻是比傅弘景的鮮更鮮紅的火焰,因為從傅弘景剛剛說出第一個字時,就想要打他。
現在想到做到,慕伶也直接就抓住傅弘景的領口,大聲對他喊。
“傅弘景,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把我弄到這個私人小島上這樣困著,是把我當了什麼,你手里的玩嗎?而且我肚子里的寶寶是霍修衍的,不是你的,你不能一張一合就讓他要出生以后你爸爸。”
“你現在這樣的行為,和傅震有什麼區別?”
因為傅震不也是如此嗎?
總希霍修衍他爸爸,搶奪本就不屬于他的孩子。
而傅弘景的淺眸本來深沉平靜,可是伴著慕伶說到傅震的話,他的眼底一陣震,下一刻也已經反手握住了慕伶的手腕。
“小伶,你可以說我和霍修衍不一樣,但你不能說我和傅震一樣!”
“我沒有像傅震傷害姚素那樣,真的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我也不像傅震迫姚素那樣,讓你變一個重度抑郁癥患者。”
“我只是想和你簡單快樂,和從前曾在傅家只有我們兩個人一樣在一起,因為那是我最喜歡,最好的時。”
雖然,傅弘景之前已經聽慕伶說過許多次,那段時間已經永遠過去了。
但是傅震就是放不下,也過不去。
所以慕伶既然不想主回到那段時,他就主點,將慕伶“帶”回那段時。
中間可能會遇到的困難,傅弘景也想過了。
“小伶,剛開始你一定會有一些不習慣和不開心,可是你信我,只要時間再久一點,你適應了這小島上相伴的生活后,你就一定會自然而然,和我永遠在一起下去的。”
“……”
“你瘋了,我看你這本就是徹底地瘋了。”慕伶沉默了許久,半晌才一字一頓,看著傅弘景道:“你現在做的這些,分明是在迫我,你分明也是想將我和姚素一樣,一個重度抑郁患者。”
“但是傅弘景,你本沒權利這麼做。”
“你說你習慣過去那段好的時,可分明也是你招來了霍寄,將那段時徹底毀了,現在你說不要就不要,說要就要,你怎麼就覺得我必須得被你裹脅著一起折騰!”
慕伶不可能和傅弘景單獨過下去的。
哪怕慕伶看過上次傅弘景直面拋棄霍寄的監控場面,知道傅弘景或許不霍寄,兩個人之前在一起可能只是逢場作戲,可是傅弘景和霍寄曾經的那些真實的纏綿悱惻,依舊是一扎在慕伶心上的刺。
拔不掉,更抹不平留下的傷疤。
慕伶狠狠甩開傅弘景握著的手道:“傅弘景,我不怕你,我也不擔心我真的會永遠被你困住,因為哪怕你將我抓到了私人小島上,可是霍修衍一定會找到我。”
發現莫名失蹤,被傅弘景綁架后。
霍修衍就是將整個世界翻過來,慕伶相信他也一定不會放棄尋找的。
可是聽著慕伶肯定的語言,看著全然信任霍修衍的眼眸,傅弘景的心口酸疼了一陣,半晌后他卻大笑出聲。
“小伶,你真的很了解霍修衍,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跑了,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會輕易放過,但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我特地模仿你的筆跡,給霍修衍留了張字條。”
傅弘景頓了頓,對慕伶解釋。
“我們之前在一起生活十三年前,我你如心上寶,所以我會模仿你的字跡,你或許都不知道吧?”
“不過現在,你也知道了。”
“因為我模仿了你的字,用一種絕不原諒的口吻徹底拒絕了原諒霍修衍,并且還表示你的離開只是你自己悄悄逃離而已,希霍修衍可以尊重你,不要再來尋找你。小伶,你不是一直都說霍修衍和我不一樣,他一直很尊重你嗎?”
“如果是真的,那從此之后霍修衍就不會再找尋你了,你也就可以徹底不被打擾,永遠只能留在我的邊了。”
傅弘景一想到這樣的結果,只覺得喜悅也重新從他的心底蒸騰而上。
他再次出了微笑,做好了迎接慕伶生氣或者是哭泣的準備。
而事實上,聽著傅弘景竟然在昏迷后還做了那些事,慕伶確實怔忪了一下。
但是片刻后,慕伶卻沒有像是傅弘景所想的那樣,焦慮或是痛哭。
依舊定定看著傅弘景,清清楚楚說:
“傅弘景,霍修衍會來找我,可這不是因為他不尊重我,而是因為我知道他絕對能看破你制造的假象,發現我是被你綁架的事實。”
“所以哪怕我現在在這小島上,但是你也馴化不了我。”
“我會一直等,等霍修衍來找到我和寶寶為止。”
而傅弘景的好幻想,終究也只能是幻想而已。
傅弘景聞言一愣,也是在這一刻,空氣中的一切流都好像停止。
許久后,傅弘景才豁然起,也直接就轉往外走去,“砰”地一聲便關上了房間的大門。
慕伶見狀,在無人的房間中,此時也才慢慢松開了一直放在被子底下,攥拳的手,一點一點地彎下了纖細的脖子。
……
因為事實上,慕伶雖然當著傅弘景的面,將霍修衍會將重新找回去的事說的斬釘截鐵。
但是霍修衍到底能不能發現真相,又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將和寶寶全找回去,慕伶其實也心虛地厲害,更加迷茫地厲害。
不過有一個很顯而易見的現實就是,不管霍修衍來不來,慕伶都得自己保護好寶寶,更是得仔細觀察,這小島周圍有沒有能單獨逃生的方式。
可是,傅弘景不愧是傅弘景。
他說過他加強了島上的安保,慕伶就真的發現了不管走去哪里,都能看見監視的人。
甚至在后面幾天,扶著小腹小心想要出去探探路時,還驚訝發現他們所的小屋,竟然就在大海邊上。
海浪藍的發黑,一看便知深不可測,一旦被卷只怕暗流不斷,瞬間也會尸骨無存。
于是煩躁的緒終于伴著時間的推移,控制不住開始慢慢出現在慕伶心間,咬著牙快步回房,想要一個人好好靜靜。
但就在路過傅弘景房間時,一道忍低沉的悶哼聲卻忽然傳來,莫名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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