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的人都被商云婼的反應嚇到了。

尤其是儲瑾禮，他想到商云婼會吃醋了，但沒想到竟然醋得這樣厲害，像是要吃人一般。

還是太他了。

儲瑾禮搖頭嘆息著，角卻忍不住上揚。

他溫聲安這黃巧鶯：“四妹妹且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去多拿些我的珍藏來給你看。”

儲瑾禮離開后，商云婼的怒意了一半。

對著被嚇到的黃巧鶯說：“四妹妹，我就不留你跟大嫂嫂了，以后沒必要也不要來我府上了。”

被剛剛的樣子嚇住的黃巧鶯緩緩回過神來，沒想到商云婼的醋勁竟會這般大，竟再也不許來了。

黃欣蓮激地看了商云婼一眼，上前拽住黃巧鶯：“走吧，隨我回府。”

黃巧鶯瞪向商云婼，一臉的怨氣，但被下了逐客令也沒有臉再待下去了，哭哭啼啼地被拉拽出去。

儲瑾禮高興地拿著字畫回來，卻不見了兩人，他納悶地問：“大嫂嫂和四妹妹呢？”

商云婼手抓著初瑤的手，對儲瑾禮冷著臉說：“走了，侯爺自己用膳吧。”

儲瑾禮著的背影，卻沒惱，角含笑地嘟囔著：“今日才發現，這小脾氣還過癮的。”

——

儲硯散了值隨著幾位同僚一起出了兵部衙門。

只儲硯大了兩歲的同階的王勐相邀：“累一天了，咱們去喝點小酒吧？子墨來好幾日了，我們就當替他迎新了怎麼樣？”

同僚們知道他只是拿儲硯當借口，擺手拒絕：“我新婚！不去了。子墨來的第一日我就請他吃了我娘拿手的燒。”

“我也不行，我娘子也在家等我呢，你拿子墨說事，改日我單請子墨。”

張羅的同僚撇撇：“走吧，你們都走吧，我單獨跟子墨喝。”

儲硯禮貌笑道：“抱歉，我家里也有人等。”

王勐嘖了一聲：“你還未親，誰等你啊？”

儲硯抿淡笑不語，行至長樂門前，正遇到剛從長樂門出來的相國大人。他似乎是剛跟圣上議完事準備乘轎輦回府。

王勐拉著他趕給相爺行禮，相爺卻遠遠地住了儲硯：“儲子墨，過來。”

王勐倏地看向他，吃驚得都發抖了：“等你的人……是相爺啊？！”

儲硯也沒空跟他解釋，朝著相爺走去。

剛想行禮，相爺扶了扶他，免了那些虛禮說：“上轎，我跟你聊聊。”

儲硯依言上了相爺的轎輦。

相爺悄悄觀察著他，儲硯端坐在他旁毫不顯張，甚至有種老持重的覺，仿佛將這個轎輦坐了他的主場。

這是沉場多年的上位者才能歷練出來的氣度，他一個剛束冠的年郎，怎會做到如此？

“相爺有話不妨直說。”

儲硯淡聲開口，將看人的相爺弄得面一僵，隨后心里十分強大地掩飾住尬，說道：“嗯，有個問題想聽聽你的看法。”

上次回門時，覺得他的思路很清晰，是個有頭腦的人。今日與皇上的議事，確實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正好撞見了他，便想著聽聽他的想法。

相爺：“最近你有沒有聽過關于立儲之事？”

儲硯神一頓，眼睫輕抬：“圣上是屬意五皇子嗎？”

相爺驚訝他消息如此靈通，頷首道：“還知道什麼？”

儲硯：“圍獵時，圣上對五皇子的期比別的皇子要高，五皇子是曹貴妃所出，曹貴妃又是最寵的妃子，相爺您這麼晚才從宮中出來，定是圣上詢問您立儲的事了，我猜測，圣上是想試探一下百對五皇子態度，也想知道現今被擁戴的皇子都有哪幾支，還想知道相爺您站哪一支。”

相爺捋著胡須，神大悅，眼里都是贊賞：“準，很準。那你覺得我該如何？”

儲硯直言：“相爺自是不必表態，您位高權重，即使立了儲君您也依舊是相爺。黨派之爭，是低階之人的孤注一擲。”

相爺：“可你知道，老夫保持中立很難，最近大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都來相府做過客。”

儲硯頓了頓，凝向他：“那，相爺您想站哪邊？”

原本相爺是只是想跟這個聰明孩子聊一聊，捋捋思路，但他這一句反客為主的問話，倒他更加重視起了儲硯話里的份量。

他沉思了片刻說：“老夫還沒有定論，侯府快到了。”

儲硯垂眸頷首再不發表言論了，他起簾子向車外，悠悠地說了一句：“相爺是想給大公子搏一搏嗎？”

相爺一怔，申請瞬間肅穆了起來。

他定定地凝視著這個才束冠的年郎，他這臭未干的年紀，怎麼跟個諳人心老謀深算的老狐貍一般？

侯府到了，儲硯告辭下車，臨走時，他又低聲說了一句：“還請相爺三思，您不只有一個兒子，還有兒，不要做出禍及全族之事。”

——

“相國那個老頭就會搪塞我，我猜他是想輔佐老五。”

七皇子周楚瀟敞著襟，靠坐在床上摟著薛凝諳，憤憤不平地罵道。

薛凝諳聽著他說的立儲之事，有點聽不懂，但大概明白是相國爺不站在他這邊。

輕著他的膛，聲安著：“七皇子別急，你這般有才學，日后肯定是你登基做皇上。”

七皇子有些嫌惡地看一眼：“你懂個屁。”

莫名被魯地罵了一句，薛凝諳怔怔地眼眶紅了，卻也不敢反駁。

七皇子忽地想到什麼，問道：“你給我母妃送的生辰禮，我看到了，很貴吧？”

薛凝諳不想讓他知道那個禮已經掏空了所有的積蓄，頷首道：“是貴的，不過為了瀟郎，這點銀子不算什麼。”

七皇子眼睛亮了亮：“你這般富有？”

薛凝諳淺淺一笑，沒回答也沒否認。

他將摟了些：“那老五不就是母妃寵，母族富貴嗎，他有錢賑濟災民，有錢做善事籠絡人心，我也得拉攏人心，凝諳，你先給我十萬兩。”

薛凝諳驚了：“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