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遲宴口吻如常,“老婆不是不吃麼?”
秦凝雨有些訝意,不吃蔥花這事,應該沒有表現出來過吧。
謝遲宴說:“上次老宅吃飯,你把糖醋茄子上面的蔥花全都挑掉了。”
落地窗大片燦盡撒,淺發被半空霧淺淺描摹,秦凝雨垂眸輕笑,墨綠圍勾勒出漂亮纖細的腰線。
秦凝雨沒想到男人竟然會注意到這種細節,邊關火邊說:“那就聽老公的,以后都不加蔥花。”
鮮香的粥味四溢,秦凝雨看到茸茸的小貍花貓,乖巧窩在側臉深邃的男人邊。
此刻畫面有些太過好。
這讓秦凝雨忍不住心想,在對方面前老公老婆的稱呼,從現在開始統一,好像確實是件還不錯的事。
第33章 妻管 被老婆管,應該的
秦凝雨理了會工作消息, 各項活的準備工作已經基本就緒,度過那陣繁雜、忙上忙下的時期,這會心里總算是可以稍稍平坦了些。
只是越臨近,萬事就越不能懈怠。
謝遲宴確實如昨晚
說的那樣, 只早上參加了場國際會議, 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休息。
落地窗外的融融, 男人鼻梁掛著副銀質眼鏡, 正在看著一本紙質小說,一閑適的家居,白黑, 盡管是再簡單不過的款式,卻愈加襯得肩寬長。
秦凝雨只是倒水時,不經意看了眼, 就莫名有些挪不開目。
不同于之前斯文敗類,此時反倒有種宜室宜家的人夫。
怎麼以前沒發現自己是個眼鏡控呢。
秦凝雨還在盯盯著,突然對上男人抬眸而來的目。
視線在半空對撞, 秦凝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緩緩睜大了眼眸。
幾秒沉默后,秦凝雨看到男人的視線不急不緩地往旁邊移了移, 循著看去,然后看到自己手邊空空的水杯。
再一看, 的左手還扶在直飲機上。
就很明顯是裝水到一半就在看。
謝遲宴的目也顯得頗為意味深長。
秦凝雨被這目提醒一下,挪開目,總算記得自己要倒水的事。
溫水嘩嘩落進水杯里,秦凝雨背著,很輕地咬了下。
真的好沒有出息啊。
又忍不住腹誹,怎麼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錯覺, 什麼宜室宜家的人夫?老狐貍就算是披著人畜無害的皮,還是掩蓋不了那斯文、特別敗類的氣質。
于是看后被當場抓包,又被目提醒倒水的秦凝雨,此時理直氣壯在心里默默地惱怒,以前也沒見男人私下戴過眼鏡啊。
是老狐貍段位太高,絕對不是沒有出息。
半杯溫水下肚,秦凝雨轉過的時候,發現謝遲宴已經將視線投回手里的紙質書。
男人濃長眼睫垂下,在眼瞼落下小片影,神看起來很專注。
秦凝雨抱著小貍花貓走近,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有些忍不住心的好奇,又覺得不應該隨意打擾看書的人。
可秦凝雨擼了會貓,視線還是時不時往旁邊瞟了幾眼。
心神戰了幾秒,最終還是好奇占了上風,秦凝雨頓了頓:“你在看什麼啊?”
謝遲宴沒抬眼:“海邊十三天。”
秦凝雨:“?”
有種聽錯了話的覺,也有種沒睡醒的覺。
秦凝雨遲疑地問:“……這不是我買來的小說嗎?”
“是。”謝遲宴說,“我在書架看到的,已經拆封了,老婆介意麼?”
“不介意。”秦凝雨還沒有緩過那震驚勁,此時完全是憑借本能回答,“我買來就只拆封了,然后放在書架上積灰,而且書本來買來就是看的。”
小姑娘神有幾秒的空白,謝遲宴瞧著有幾分好笑:“你以為我在看什麼?”
秦凝雨回了回神:“《博弈論》、《資本論》之類的吧……”
謝遲宴似是輕笑了聲,不可置否。
秦凝雨也笑了笑,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只是沒想到這種分分鐘上下至百萬的大老板,竟然會對清新故事興趣,總有種新奇的違和。
謝遲宴翻了一頁:“不問問這講的是什麼嗎?”
秦凝雨其實也很好奇:“講的什麼?”
謝遲宴語調不急不緩地說:“相差的七歲的男主角,在海邊小鎮初遇,這個小姑娘比較有意思,瞧著乖,子有倔強勁,有時候一筋,有時候也傻氣得可,格外不喜歡麻煩人,裝乖撒的時候會格外乖順,經常給別人取很多別致的綽號,是個生病發燒都不知道,耍賴不想去醫院,還嫌藥苦的小朋友……”
“等下……”
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秦凝雨狐疑地探過去:“真的是講這個的嗎?”
謝遲宴任由小姑娘從自己手里拿過書。
秦凝雨看了看背面和扉頁,都沒有看到完整的故事簡介,又看了一兩頁,意識到這樣效率太慢,于是拿出手機搜索簡介。
看完后,明明就是一個發生在海邊小鎮的清新故事,男主角除了相差七歲之外,本和他們沒有任何的共同點。
秦凝雨意識到自己被逗了,嘟囔道:“老狐貍。”
謝遲宴也不惱:“看看別人怎麼跟相差七歲的小姑娘相。”
秦凝雨這會沒有傻到問“你看這個做什麼”,心想這老狐貍打一掌給個甜棗的手段也太嫻,可好像還是有點被哄到,上還是說:“老公,你好稚。”
謝遲宴只輕笑了笑。
午后吃完飯,秦凝雨準備去公司,只是大致收拾好了,卻遲遲沒有走。
謝遲宴被小姑娘眼的目看著,抬眸問:“怎麼了?”
秦凝雨說:“老公,你不會趁著我前腳剛走,不遵靜養的醫囑,后腳就去公司理工作吧。”
哪來的靜養醫囑?謝遲宴幾分失笑,這小姑娘賣乖的手段真是越來越純,不過也確實真的奏效,他說“不會”,又說“老婆可以隨時查崗安保系統的記錄”。
秦凝雨得了肯定答復,這才放心出發去公司上班。
到了公司,秦凝雨走到工位,一眼看到桌上的致禮袋:“這是什麼?”
“早上公司送的生辰花,應該就是上次我們填的那個福利表,每個小姐姐都有份。”林時喬出手指了,自己工位上在花瓶里的鮮花,“我的是劍蘭,八月生辰花。”
林時喬問:“你是二月的生日對吧?”
秦凝雨“嗯”了聲。
“我看看。”林時喬翻了眼手機,“二月是月桂啊。”
秦凝雨拆開包裝,雖然并不完全清楚月桂長什麼樣,但眼前這個花束,明顯是跟林時喬桌上的劍蘭一模一樣。
“你的也是劍蘭啊。”林時喬解釋,“好像是說運花途中出了些差錯,月桂花損失了一批,所以一批二月生日的人隨機到的是其他的花。”
“這樣啊。”秦凝雨倒沒覺得有什麼,“劍蘭也好看的。”
林時喬煞有其事地說:“運氣真差,待會臨走前,你記得去發財樹那里拜拜。”
“確實。”秦凝雨點了點頭,“今天要去盯現場,你也拜拜。”
經過簡單一場小會,到點,們就出發去現場盯排練況。
現場已經到了一批組員了,這次現場布景是花了大手筆的,相關人員都簽了保合同,不允許非專業拍攝。
正中央是一個水臺,亭臺水榭,烏蓬輕舟,仿若江南小鎮一隅的等版。
只是這樣看著都很了,秦凝雨卻清楚,待會排練時燈舞一打上,會有怎樣驚艷的效果。
阮笙拿著茶袋走來:“談虞老師的茶來了。”
秦凝雨看一臉張到快要暈厥的模樣,笑了笑:“我去吧。”
“凝雨姐,真是謝謝你!”阮笙頓時如釋重負,雖說是談虞的小影迷,可真的直面神的時候,就完全喪失語言系統,連話都說不利索,太丟臉了。
秦凝雨接過茶袋,笑了笑:“沒事。”
談虞的休息室安排在走廊深,秦凝雨被訓練有素的保鏢攔住,打過電話,確認完的份才放行。
秦凝雨走過保鏢的時候,心里還在想,這人好高,好兇悍的長相,總覺像是軍人出。
走到休息室門口,秦凝雨敲了敲門,揚聲道:“談虞老師,我是小秦,您的茶到了。”
里頭傳來談虞的聲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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