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一些事。”郁粵再開口時,已經恢復往常笑容,“你不是也沒走?”
秦凝雨說:“理工作,這就是社畜的命。”
郁粵說:“彼此彼此。”
秦凝雨回到房間,今晚只有一個人,謝遲宴去國外出差,下周才能回來。
這會才看到林時喬發給的消息。
Tree:【大消息!】
Tree:【郁粵拿下靳宜儒了!!!】
這倒是讓秦凝雨始料不及,這位書畫名門出的靳總向來深居簡出,向來不出席各類商業活,這麼大的消息,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winter:【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林時喬幾乎是秒回。
Tree:【絕小道消息!保真!】
Tree:【難怪這麼沉得住氣,原來是留有后招啊】
Tree:【姜還是老的辣,我看小高最后還是斗法不過】
Tree:【革命尚未功,競選對手又太卷,老婆你要多加努力!】
秦凝雨跟林時喬閑扯了幾句,心里已經開了有了計較,忍不住回想下午和彭興平的對話——
秦凝雨聽出來他話里有話:“彭總監,您說的重點爭取承嘉傳合作的事,是怎麼個重點法?”
“小秦啊,這事可不好辦。”彭興平笑了笑,“你要知道承嘉傳算是一塊骨頭,上面的意思,有在考慮接洽風辰傳。”
要知道,承嘉傳和風辰傳,一向是對頭,風辰傳近些年新起,不失一個好的選擇,可再招風又如何,承嘉多年在臨北盤錯節,關系深不可測,正所謂強龍不了地頭蛇。
秦凝雨心想笑面虎特意在面前提,必定思慮著他的盤算。
彭興平說:“周五頂山酒店白總有場宴席,你要是去,代表是你個人,而不是公司的意思,知道麼?”
這是事了算公司的功勞,不算是部門一個小職員的不自量力。
果然是好算盤。
“小秦,年終組長的升任名額,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
這會秦凝雨思慮來思慮去,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確實是需要抓住這個機會。
秦凝雨下定決定,明天就找時間去笑面虎的辦公室主提。
手機振一聲,蔣勝月的消息發來。
111:【姜姜,我要回江城一趟理離職,我們約的飯局要推后了QAQ】
秦凝雨回消息。
winter:【沒事,等你】
winter:【十一乖巧等待.jpg】
手機一連振兩聲。
111:【就知道我們家姜姜最好了】
111:【當然很希下次見面,我們姜姜能帶個朋友來給我看看!】
早些年上學的時候們就在經常互開對方的玩笑,說是以后有了對象,一定要請對方吃一頓飯,只是玩笑開了這麼多年,這話大部分都是用來逗樂。
winter:【沒準呢】
111:【行!那我可要好好亮雙眼,拭目以待!】
秦凝雨跟蔣勝月聊完,就想起某只音訊全無的老狐貍來。
因為時差?因為太忙?還是因為那條朋友圈還不夠顯眼嗎?
釣魚執法失敗的秦凝雨,決定悄悄主出擊一下。
Winter:【老狐貍】
一秒撤回消息。
林時喬就經常用這種發了無意義的話后一秒撤回的法子逗,直到被當場抓獲過一次,不得不說,這個辦法雖俗但好用,勾得人心的。
可是只試用了一次的秦凝雨,卻首次遭遇鐵盧——頂上出現“對方正在輸…”。
秦凝雨等待了幾秒,也沒見到對方發出任何的消息,心想論吊人胃口這件事,還是老狐貍用爐火純青。
于是秦凝雨也不甘示弱。
Winter:【在釣一只秒回的老狐貍】
撤回。
Winter:【效果顯著】
又撤回。
不就是沒事說一些似是而非、意味不明的話嗎?秦凝雨心想,我也可以。
一時得意的秦凝雨,沒想到男人直接撥來了電話。
秦凝雨按下通話鍵,完全是條件反的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已經接通了。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似裹著聲不經意的低笑:“老狐貍?”
剛剛隔著網線有多放肆,秦凝雨在聽到聲音后,就變得有多乖:“什麼?肯定是老公看錯了。”
謝遲宴又低笑了聲,卻是說:“凝雨,在心里默數三秒,好麼。”
秦凝雨有些不明所以,還是在心里默數起來——三二一。
心里響起倒數的最后一秒的同時。
砰砰砰——
簌簌的煙花聲,隨著風聲璀璨。
無邊喧囂中,秦凝雨聽到耳畔男人
低沉又清晰的聲音:“河邊在放煙花。”
秦凝雨開玩笑:“你怎麼不去看?是不是沒人陪老公看啊?”
“確實,Alex有家屬陪著看。”謝遲宴低聲道,“可家里的小朋友不在邊。”
他這是在跟自己撒嗎?因為想家屬陪在邊看煙花。
所以剛那會才會剛好當場抓獲稚的手段嗎?
秦凝雨覺好像心窩好像被角輕輕了一下,可是想完,自己又為這個想法覺得好笑,男人和撒兩個字也太違和了。
耳畔依舊是喧囂的煙花聲,秦凝雨覺自己的心跳都好像被這場異國聽到的煙花,一時弄了。
其實這些天一直有這個想法,卻又一直在猶疑不定著。
可就在這一刻或是這一秒,突然生出種沖。
盡管不知道這究竟合不合時宜,也不知道此刻是不是不夠冷靜,突然很想順從這瞬間的沖——把男人介紹給自己最親近的朋友認識。
秦凝雨聽到自己在輕聲問:“老公,你下周末有沒有時間啊?”
謝遲宴問:“很重要?”
秦凝雨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可能從某個方面某個角度來說,算是重要吧。”
謝遲宴又似是輕笑了聲:“不敢沒有老婆的時間。”
第37章 哄睡 準備哄睡家里多愁善的小朋友……
翌日, 秦凝雨在工位上理了會工作,去外面打了通電話回來后,發現桌上多了杯咖啡。
林時喬朝不遠努努,低聲說:“吃人, 人債啊。”
秦凝雨循著目瞥去, 高逸把手里的那杯茶, 遞給坐在郁粵邊的年輕姑娘。
江梓夢是跟阮笙同批進來的實習生, 進公司就由郁粵帶,下意識朝著郁粵看了眼。
高逸連忙將手里另一份咖啡遞給郁粵,臉上掛著往常的笑容:“郁粵姐, 你的咖啡,常溫三分糖。”
郁粵面上不顯,笑了笑, 把給江梓夢的茶接了過來,給了后,這才接過給自己的咖啡:“多謝。”
眼前這其樂融融又微妙的場面, 如果秦凝雨昨晚沒有誤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也不會像此時這般復雜。
晚些時候,秦凝雨找了個機會, 拿起文件,去了彭興平的辦公室。
彭興平對的到來毫不意外, 甚至還讓坐到茶桌對面,慢悠悠地給沏了杯熱茶。
笑面虎不開口,秦凝雨也不想顯得太過急切。
彭興平低頭抿了口熱茶:“度假山莊這個項目,上回郁粵出挑,這回你出彩,咱們部門有你們倆頂梁柱在, 我這心里安穩。”
秦凝雨說:“我剛來那會,郁粵姐就在組里了,一直跟學到很多。”
彭興平說:“小秦啊,不瞞你說,也不怕你笑,我這個領導也就是表面瞧著風,其實要多難做有多難做,我對大家都是一視同仁,當做親近的小輩來看的,有時候說什麼做什麼,難免會有些什麼誤會,像是偏好誰,又打誰,什麼事做得有失公允。”
秦凝雨自然不會以為領導閑著沒事,會找自己來談心,只是說:“在位者謀其事,彭總監您是部門的領導,是領統我們組員的人,未來大方向的把控都得靠您。”
彭興平意有所指地說:“要是大家都像小秦這樣懂事又有能力,組的融洽我也沒什麼擔心的了。”
秦凝雨聽出來這話里有話。
彭興平說:“就像小高這事,組里有怨氣我明白,也理解,可年輕人有野心有能力是好事,到機會此時不上何時再上?職場本就是殘酷的,不是看誰待在公司久,要靠能力居上,自然資歷老的員工我們要優待,可有能力的新人我們也要適當提拔,咱們都是從新人過來的,都懂那種想往上努力斗的心,我們這些老人也得多一些包容和理解,不能抹殺新人的一腔熱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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