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一段時間傷口不要沾水,按時換藥直到愈合。還有就是盡量用臂力,免得合崩開,小叔叔,你聽清楚了嗎?”
南曦看著他目不斜視盯著自己的臉,有些不自在,醫囑的時候不自拔高了聲量。
傅靳司在的聲音中回過神,漫不經心的命令,“為你的傷,你要負責到底,以后每次都來幫我換藥。”
“不行!”南曦不假思索,“我沒空,你來醫院換,或者從老宅調撥一個醫生去瓏灣照顧你的傷。”
傅靳司沒說話,顯然不打算和南曦斡旋,這是他對南曦的要求和命令,并非商量。
南曦不來,也可以,他可不是滴滴的傅氏總裁,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男人默不作聲,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南曦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有些惴惴不安。
過了片刻,賭氣般說道:“到時候再說吧,我送你回去休息,小叔叔,你回老宅還是瓏灣。”
“瓏灣。”
傅靳司明天有事,要早些去公司,反正這時候壽宴進尾聲了,回老宅也沒用。
南曦也不想回老宅,看沈舒悅那張臭臉,讓代駕開車到醫院門口,載著傅靳司回瓏灣。
到門口的時候,傅靳司自覺下車,“車你開走,明天司機會去古董行找你要車鑰匙。”
他今晚居然不留自己在瓏灣過夜?
這下難辦了,還有很多計劃,必須等傅靳司松口才能順利進行。
傅靳司走了幾步,發現南曦沒有讓代駕開車離去,反而咬著很局促、言又止的樣子,像做錯事的小孩。
他的心莫名了下來,臉上出一抹面對南曦時才會有的寵溺,問道:“怎麼還不走。”
“喝了酒,有點頭暈,小叔叔,我想在瓏灣住一晚上。”南曦給代駕結了賬,讓他先走,就拿好車上的私人品,麻溜下了車,乖巧得不得了。
傅靳司看著南曦,似笑非笑,“之前發誓不會再來瓏灣的人是誰,是出爾反爾的小笨狗嗎?”
南曦沒想到他居然翻舊賬,臉微紅:“二十一世紀了,我們要相信科學,怪力神的事,尤其是發毒誓,絕對不可信!所以小叔叔,我可以留下嗎?”
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指著男人滿是跡,但包扎好了的傷口,“再怎麼說你也是因我的傷,萬一晚上發燒怎麼辦,我還是留下來照顧你吧!”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傅靳司問:“是不是惹禍了。”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南曦櫻微勾,上前一步,主挽著傅靳司沒傷的胳膊往里走,“小叔叔,咱們先進去吧,你想吃水果嗎,多補充點維生素,對好。”
“可以。”
傅靳司雖然不相信南曦會突然變得乖巧、變得順從他,但還是由著南曦胡作非為。
刺猬的尖刺,可不會無緣無故就收起來,要麼是真的乖順,但南曦不是這種格,要麼是陷阱,敵靠近。
他想看看,這個小人葫蘆里,又賣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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