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整個空間突然劇烈震。紫子臉大變：“醒了！”

所有景象如打碎的鏡子般崩裂。

楚塵墜無盡的黑暗中，最后聽到的是天璇的呼喊：“記住！月影照幽泉時……”

楚塵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跪在月井邊，手指仍著水面。井中倒影卻不是他自己，而是個戴著蓮花冠的子虛影。

“月影第一重結束了。”

李清瑤扶他起來，“你昏迷了整整一刻鐘。”

楚塵這才發現石室已是一片狼藉。

石門被轟開個大，敖青兄妹渾是地守在缺口。

白袍僧正在給昏迷的蘇清雨輸送佛力，而眉心金印已經出現蛛網般的裂紋。

“外面什麼況？”

“第一波攻勢剛打退。”

李清瑤去青銅劍上的黑，“紫煞派了十二傀過來，都被星陣絞殺了。但下次來的恐怕就沒這麼好對付。”

楚塵踉蹌著走到蘇清雨邊。面慘白，但角卻帶著詭異的微笑，仿佛正做著什麼夢。

“在第二重試煉里。”

白袍僧息著說，“老衲的佛力只能暫時延緩凈印崩潰。”

李清瑤突然割破手腕，將滴月井：“沒時間了，必須立刻開啟第二重試煉。”

看向楚塵，“這次需要你主進的意識空間。”

井水吸收后沸騰得更加劇烈。

楚塵毫不猶豫地再次將手向水面，這次卻被李清瑤攔住：“等等！月影試煉會據進者的心魔變化，你可能會看到……”

“看到我自己的暗面？”楚塵苦笑，“比起承的，這算不了什麼。”

當指尖及水面的剎那，井中突然出七條星凝的鎖鏈，將他整個人拖井中！

冰冷刺骨的井水淹沒頭頂時，楚塵聽到李清瑤最后的喊聲：“記住！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墜的過程仿佛持續了千年。

當雙腳終于踏上實地時，楚塵發現自己站在座破敗的宮殿里。

七盤龍柱倒了三，地面滿是裂，每道裂中都滲出紫黑的霧氣。

“這里是……”

“天璇宮，我的靈臺紫府。”

蘇清雨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楚塵沖出殿門，卻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倒退三步。

殘如，映照著無邊無際的戰場。

無數修士的尸堆積山，天空被撕裂出七道巨大的豁口，每個豁口都嵌著顆各異的星辰。

而戰場中央，兩個蘇清雨正在廝殺！

白的持青銅劍，每一劍都帶起月華般的清冷芒；紫的雙手化作利爪，攻擊時帶起陣陣黑霧。兩人上都已傷痕累累，但誰也無法徹底制對方。

“楚塵！”

白蘇清雨突然發現了他，急切地喊道，“快用天樞星力攻擊的膻中！”

紫子聞言狂笑：“蠢貨！打散我，凈印會立刻崩潰！”

;了爪上的跡，“不如我們做個易？你幫我吞噬這縷頑固的神識，我保證留蘇清雨的人格完整。”

楚塵瞇起了眼睛，沒有貿然出手。

他仔細觀察戰場，發現每尸都穿著南華派服飾，而天空七顆星辰中，代表天樞的那顆正與自己腔的星核共鳴。

“這不是真實記憶。”他突然開口，“而是預言。”

兩個蘇清雨同時停手，驚訝地向他。

“天璇宮戰場，七宿歸一的景象……”

楚塵指向天空，“這是你預見的未來，對嗎？”

白子手中的青銅劍微微抖：“你怎麼……”

紫蘇清雨突然暴起，利爪直取楚塵咽：“多的蟲子！”

楚塵不躲不閃，天樞星核全力運轉。

湛藍星從周孔噴涌而出，在面前形盾。紫子的利爪撞上盾，竟發出金屬鳴般的脆響！

“沒用的。”獰笑著加力，“天樞與天璇本就同源，你的星力反而會……”

話音戛然而止。驚愕地低頭，看見一截青銅劍尖從自己口出。

“謝謝配合。”

白蘇清雨在耳邊輕語，“你剛才到盾的瞬間，就建立了星力鏈接。”

轉劍柄，“現在，到我的主場了。”

紫子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如陶般裂。

但就在即將破碎的剎那，突然出詭異的笑容：“你以為這就結束了？看看天上吧！”

楚塵抬頭，駭然發現七顆星辰中的天璇星突然變了紫黑。一道柱從天而降，將白蘇清雨籠罩其中！

“月影第二重，破！”

紫子徹底碎霧，而白蘇清雨在柱中痛苦地蜷起來。

楚塵想沖過去，卻被無形的屏障阻隔。

“楚塵……”

柱中的影艱難地出手，“第三重試煉……在幽泉……找到真正的……”

柱轟然炸裂，楚塵被沖擊波掀飛。墜落的過程中，他最后看到的是白蘇清雨被紫吞沒的畫面……

“噗通！”

楚塵從月井中彈出，重重摔在石室地面。他劇烈咳嗽著，吐出幾口帶著星的井水。

李清瑤立刻上前扶住他：“看到什麼了？”

“未來……”楚塵息著指向蘇清雨，“預見了七宿歸一的戰場……天璇星已經被污染了……”

白袍僧突然高誦佛號：“不好！眉心的凈印！”

眾人轉頭，只見蘇清雨額前的金印正以眼可見的速度紫化。更可怕的是，周開始滲出黑霧，與門外涌來的霧氣如出一轍。

“來不及等第三重了！”李清瑤咬牙割破雙手手腕，鮮如泉涌般注月井，“我們直接去幽泉！”

井水瞬間沸騰到頂點，一道水柱沖天而起，在半空展開星門戶。李清瑤抓起蘇清雨背在后：“跟我跳！”

就在眾人準備躍水柱時，石門廢墟突然傳來冷的笑聲：“本尊的幽泉，也是你們能的？”

紫黑的指甲穿敖雪膛，帶出一蓬鮮。

戴青銅面的黑人緩步走，后跟著水般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