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快到除夕的時候，念晴去了一趟清水寺，回來就開始閉門謝客，太后還派了醫過去，醫回來之后說沒什麼大事，太后也就沒多想。

再然后便是念晴突然宮請先帝與太后為跟義勇侯賜婚，太后跟先帝看出了不對勁，想再問又不愿意說了。

以至于這麼多年，太后都以為念晴是對義勇侯一見鐘，所以才想要嫁給他，但隨著皇帝重提舊事，太后越想越覺得這里面有蹊蹺，心中也不由后悔，當時們不應該就這麼答應了念晴跟義勇侯的婚事，這是在把往死路上。

“朕讓暗衛調查過，永盛十年那次，章二叔跟義勇侯都沒有去過清水寺，去了的人除了岳母大人跟南瓊貴妃娘娘，姑母，那便只剩下南瓊皇帝了。”

言外之意是皎皎的母親本沒有嫁義勇侯的理由。

“那按這麼說，念晴確實沒有要嫁給義勇侯的必要，可是當年的形很復雜，南瓊君主年時俊逸飛揚，姿容稱得上是‘霞姿月韻，清絕無雙’，以至南瓊使者提出南瓊與北璃締結良緣時，除了皇室公主，就連宗室的郡主跟縣主都想嫁給他，但是考慮到嫁過去的子將來要為一國之母，你父皇還是想讓皇室的公主嫁過去，選中的人正是適齡的朝寧公主，也就是你姑母。”

“可南瓊君主不喜歡你姑母，先帝只得千方百計的撮合他們，好在那一年南瓊君主對皎皎姨母一見鐘，執意求娶皎皎姨母為太子妃，你父皇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這個中緣由自是沒有細想。”

現在想想，這一切似乎巧合的厲害。

而帝王看得顯然要比太后明白，他淺啜了一口盞中的茶，嗓音淺淡：“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一見鐘只是一個托詞？”

“皇帝的意思是當年清水寺是發生了什麼，所以南瓊君主不得不娶皎皎的姨母，這才對外說是對皎皎的姨母一見鐘？”太后本來就在想當年事的怪異之，聞言抬起頭，道。

要是這麼說，那也說得通了，因為南瓊君主一看就不是那等會一見鐘的人，后來求娶之時也沒見他對皎皎姨母表現的十分喜。

“太后娘娘，老奴覺得當年要不是南瓊君主一見鐘的人是皇后娘娘的生母，只是被人冒認了，所以南瓊君主才娶了貴妃娘娘，要不就是當年清水寺真的發生了什麼，得南瓊君主不得不娶了貴妃娘娘，而且這其中還牽扯到了先夫人。”李公公站在帝王旁邊，給太后娘娘提了個醒。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兩者皆有。

這樁金玉良緣的背后竟然藏了這麼多，太后一時說不出話來，猛地喝了口茶，來緩解心中的劇烈起伏：“皇帝查到了什麼？”

要是事真相真是如此，那念晴跟皎皎在義勇侯府的那些苦楚，范蘇氏難辭其咎。

帝王面如冠玉，眉目如畫，他不不慢道：“朕已經派人去南請姑母回來，相信當年清水寺一事姑母心里最是清楚，至于南瓊國的未央公主是不是南瓊皇室的脈，恐怕要另行商榷，此時南瓊丞相會如實稟報給南瓊皇帝。”

當聽到未央公主有可能并非南瓊皇室的脈，太后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真沒想到念晴那位堂姐膽子這麼大，兩國聯姻不是一件小事，竟然敢在南瓊皇室這麼多人，還有先帝與面前公然瞞天過海，難怪未央公主跟皎皎年齡相仿。

若不是因為皎皎當年早產出世，那們的生辰估計都差不多。

太后臉變了又變，太突突的跳，范蘇氏是怎麼有膽子“欺君罔上”的。

“那念晴當年就是因為懷有孕所以才選擇嫁給了義勇侯？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肚子里的孩子。”太后靈一現，突然抓住了關鍵點。

兩國聯姻是大事，不管這其中有沒有錯，都要將錯就錯，當年南瓊與北璃兩國鼎立，如若不能結秦晉之好，那肯定免不了戰，以太后對念晴的了解，是不想破壞這個聯姻，所以才決定瞞下來。

這不止是為了北璃，也是為了范蘇氏一族不牽連。

“現在還只是猜測。”帝王骨節分明的手指挲著手中的茶盞，語氣淡淡：“但八九不離十。”

太后了解皇帝，到了八九不離十，那幾乎就是真的。

“哀家是沒想到念晴那位堂姐竟這般的有心計，連自家妹妹都可以算計，平白了這麼多年的榮華與恩寵。”太后眼里既有后悔，又有對那所謂的貴妃娘娘的厭惡，最后凝結了一句嘆息：“在這件事還未調查清楚之前，就先不要讓皎皎知道，免得惹傷心。”

或許是因為母連心，皎皎已經兩次問過，為何念晴要嫁給義勇侯，太后還是沒察覺到不對勁。

倒是對著南瓊未央公主跟云世子的到來，讓皇帝發現到了不對勁，并重查昔年之事。

太后按了按突突跳的太，正喚人進來，殿外傳來悉的腳步聲，原來是昌平公主跟謝燕摘完梅花回來了，看到宮人都站在殿外，昌平公主有些好奇：“你們怎麼都在外面？”

“外面冷，皎皎跟昌平快進來吧。”殿里面傳來太后和悅的聲音。

昌平公主笑瞇瞇的拉著謝燕進去，兩人手上都著盛放的寒梅，發出清幽的香氣。

等二人進去，太后臉已經恢復了正常，昌平公主笑容燦爛的將手中的梅花遞到太后面前：“母后院子里的寒梅開得真好看，香氣濃郁，母后聞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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