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子其實看過很多遍了,但還是每個包袱都能被逗笑。
兩個人的椅子挨得很近,一直到片子結尾,尤簌才了懶腰,好奇地看向蔣馳期。
“蔣馳期,如果是你的話,穿越回高中,你想做什麼?”
男人低頭擺弄著一盞低瓦數的瑩燈,半張臉在晦暗中,剩下半張被暖燈映得散漫不羈。
尤簌看見他角淺薄地勾了下,隨后不假思索道。
“轉學去Y市。”
呼嘯的山風驟然吹過,蔣馳期這時才慢慢抬眼對上的視線。
他眸中像藏了釀制很久的瓊漿,不用多說就已足夠低醇醉人。暗的天際下,男人手中的瑩燈是除熒幕外唯一的亮。
《夏特煩惱》的片尾曲應景地響起。
“我會在你邊,你左右”
“絕不會放手”
……
尤簌微怔,心臟后知后覺被狠了一下,得一塌糊涂,像夏天的冰激凌到手上,甜膩黏。
還沒說什麼,又聽見蔣馳期拋了個相同的問題。
“如果是你呢?”
山風冷冽,尤簌手指小力地把毯子往上拽了拽,垂眸想了一會才回他。
“我背過了你的微信號,所以大概會在網上提前擾你,騙你轉學來Y市,充當我的保護傘。”
聽趙自冶之前對蔣馳期高中的描述推測,如果能提前遇見他的話,高中生活應該能過得更叛逆多彩些。
“都是我去找你,你就不知道去找我?”
蔣馳期輕笑一聲,手懲罰式地了耳垂。
“因為,你有保護我的力量。”
聲線干凈地環著。
因為高中時期的尤簌,還太弱小。
一直在擔憂爺爺的病,在糾結自己的怪異。在食堂只敢打最便宜的飯菜,朋友約聚會也要提前打聽餐廳價位,戰戰兢兢,畏手畏腳。
……如果知道,以后能遇見像蔣馳期這麼熱烈至誠的。
一定會更勇敢些吧。
“謝謝你,蔣馳期。”尤簌鄭重地瞧他。
“客氣,”男人哂笑,右腳球鞋散漫地點地,坐著的椅子都被腳尖撐得翹了個邊,他仰頭在天幕外探。
“出來看星星。”
切到興趣的話題,尤簌立即從凳子上蹦起來,探頭殷勤地向星空。
銀點綴滿深青的夜空,白沙礫在頭頂撒得浩瀚無涯,像是沉寂的宇宙在渺渺傳訊,渺小的人在此刻仿佛能窺見銀河的神。
浮的星斑映在生眸底,從心底涌出一被自然力量染的震撼。
營基地幾乎所有人都在仰頭看星空,
唯獨后椅上靠著的男人微抬腕表,掀起懶散的眼皮,注視著前的生,專注地等待著什麼。
三秒過后,他忽地嗓音帶笑地把人扯到懷里。
“新年快樂,尤簌。”
如此同時,不遠的數頂天幕中也傳來大小不一的道賀歡呼聲,眾人都在慶祝新一年的到來,熱喧囂。
蔣馳期的聲線在一眾嘈雜中更為清晰,尤簌聽見他在自己耳邊低聲道。
“向星星許個愿吧,”
“如果宇宙沒有實現你的愿,那以后就都給我。”
男人聲調很輕,隨著微風撞向青山綠野,最后才灌進尤簌耳廓。
心悸得難以自控,尤簌眼眸微,隨后看了他一眼,認真地叉食指。
闔眼,表虔誠。
“我想永遠和我的人在一起。”
“你不說名字,丘比特會扎歪箭。”
蔣馳期不滿地拽后腰角。
尤簌撲哧一聲,彎腰親在他角,聲線清澈溫。
“他蔣馳期。”
“不要搞錯了。”
……
吃完燒烤鬧結束,一直到夜里兩點,周圍才慢慢安靜下來。
尤簌洗完澡從民宿走出來,吸吸鼻子,募地松開挽著秦琳的小臂,側過頭,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嚯,才來半天,你這就冒了?”
秦琳不可思議地遞給一塊紙巾。
“可能是風太大了,我和我中的病毒都被吹爽了。”
尤簌其實并不算是質很差的那種,但一年中也會得個幾次小病,例如腸胃炎,冒發燒這種,大病倒是一次沒得過。
一路頭腦昏沉地走到帳篷前。
臨別前,秦琳特意晦地對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略帶暗示意味的話。
被忘的某件事漸漸憶起,尤簌倏地抖了個激靈。
怎麼把這事忘了。
蔣馳期定了兩間單人帳篷,一間雙人帳篷。
今晚要和他睡一張床……!
糟糕,頭好像比剛才更昏了。
尤簌站在門前掙扎了五分鐘,小臉都要擰包子,直到后傳來一力道——
蔣馳期直接拉開拉鏈,摁頭把人推進去。
“冷不冷,傻站著干什麼?”
男人頭發吹得半干,上混著冷水和木質雪松香,走進來隨手用巾又了幾下黑發。
尤簌被他上的味道弄得臉泛紅,不自覺又出一張紙巾了鼻子。
“冒?”蔣馳期注意到的靜,眼睛直勾勾盯著,募地又食指了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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