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為何這麼問。”
“我還以為你發現了呢。”
路黎把帽子往后一推,出一頭短寸,笑道:“我怕你看我不順眼,把頭發染回來了。”
阮棠往回看了看,他今天的穿著休閑,撇開流打扮,長相是很中式的致,就算流量轉演員值也足夠,沒把他的玩笑話當真,“是公司你的吧。”
路黎沒否認,“嗯,被姐姐看出來了。”
“你怎麼就喊我姐姐,沒見你喊子瑜,我看起來年紀最大?”
“當然不是,可能我覺得,你更親切。”
阮棠教的學生大都十六七的年紀,和路黎差不多,聽了輕輕笑了笑,說了句客氣的“我也是”以作回應。
一路上,看了不止兩次手機。
路黎視線也跟隨飄過去兩次,第三次小聲問:“等信息嗎?”
“是啊。”阮棠想了想,用十分自然的語氣說:“在等男朋友信息,他出差了。”
早上跟聞景琛說了今天錄制結束,他答應晚上和視頻,后來又發了條信息問他晚上幾點,便不再有回音。
雖是為引出下面的話題刻意說的,但的確讓有點擔心。
“哦...”原來是上次電話那個低音炮。
阮棠停下腳步,轉過頭,“對了,路黎,我想你可能看到網上有我們的CP,希你別介意。”
男孩笑得很開心,“我不介意啊。”
阮棠愣了下,道:“嗯,有他們的想法,如果節目組適當的宣傳我也能理解,就是,希不要太過分就好,我男朋友他...”
子尷尬地撇了撇耳后碎發,“我男朋友還蠻容易吃醋,我解釋起來特別麻煩。”
阮棠本來是不想這樣提起,顯得自作多,不過就當防患于未然,兼個職不想惹出更多事,在聞景琛那個脾氣里,小事都能變大事。
路黎停住腳步,踢掉了板鞋邊的石子兒,“阮棠,你要和他結婚嗎?”
“啊?那暫時還沒——”
路黎了解了,恢復笑容道:“也就是還沒結婚的打算,那他吃醋也沒辦法啦,有時候喜歡,公司做不了主,更何況,我又不討厭和姐姐組CP。”
阮棠:“...”
“快走吧,鎮長在等我們呢。”
說完,他長往前,阮棠無語噎住,只好裹羽絨外套,跟了上去。
...
—
夜幕悄然降臨,到了臨別的時候。
和屋旁的鄉道垂直,是條不寬的馬路,鎮上因為他們這個攝制組經費的捐贈,一直延遲安裝的路燈安裝完畢,晚上偶爾會飛馳過幾輛轎車。
有部分劇務人員同樣要回去,他們收拾好行李,部分已經搬到路口,留下阮棠他們幾個在這里拍照留念,算是結束一段完的旅程。
阮棠的行李箱加塞,拿了點鎮長送的土特產,重的差點拎不。
祝子瑜送出房門,不舍道:“阮棠,我好想跟你一起走。”
阮棠回抱了抱,“你要臨時補幾個鏡頭嘛,過兩天也能走了,等到了淮城我們再聚。”
祝子瑜前面第二期有事晚來,了兩三天的活,后續得補一下剪輯。
“你這麼晚坐高鐵,到站大半夜,除了注意保暖,路上打車更要小心。”祝子瑜仔細想了想,“不行,我打電話給我哥,讓他幫你派輛車護送。”
阮棠笑道:“不用,那我不如找聞景琛好了,找你哥干嘛呀。”
說話無意,第一次在公共場合不小心把全名喊了出來,屋檐下抬練舞蹈的劉思澄聽到了,湊過來問:“你們說的,怎麼和聞家大名字一樣,你們難道認識?”
“認識又怎樣。”
祝子瑜向來和用這幅不對付的語氣,阮棠則偏好低調,淡淡地回:“同名而已。”
“切,就說嘛,哪有那麼好認識。”
聞家在淮城的名頗有世家那種味道,據傳言聞家祖上也是淮城出,逃難去的北寧,當年聞老太爺回來算是榮歸故里,落葉歸。
所以即使聞景琛對娛樂圈的投資不興趣,沒有涉足,大家茶余飯后依舊很容易提起他。
像劉思澄這種新出道的漂亮小明星,酒局里見的淮城大佬不,可是聞家參與的飯局,連去都沒資格,更別說見了。
劉思澄繼續跳舞,阮棠經這一打岔,順手翻出復又看了眼手機。
聞景琛還是沒回信息。
路口停了兩輛三車,和自行車完全不同,不會的人騎容易翻里,阮棠他們唯有等鎮長安排鄉親來幫忙開。
“怎麼都不開燈?”
伴隨這句話,屋檐下一排橘燈全都打開,燈瞬間淌滿了前邊庭院。
路黎和周鳴走出屋子,朝們走來,祝子瑜看到周鳴就揮手,“鳴哥,你今晚和阮棠一塊兒上高鐵,幫拿下行李吧,太重了。”
“OK,肯定沒問題。”
天氣寒冷,路黎給每人倒了杯熱水,唯有阮棠那杯的杯子恰好套了個隔熱墊。
鎮長派的人還未來,他們寒跺腳站在檐下聊天。
忽然,燈下的霧氣凝出了實質,逐漸變結晶,而后越來越多,白茫茫的自黑天穹下紛紛洋洋飄落下來,霎時間,臨湖的長屋宛若掉了雪的境。
祝子瑜驚喜地跳起來,指著天空道:“阮棠,快看,下雪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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