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我真的不記得,過去的事別提了。”
阮棠是騙他的,盡管不愿意回想,記得很清楚,那時因為外婆病重奔波,忙碌中接到盧婉琴的電話很訝異,更沒想到的是見面的容。
盧婉琴話里話外嫌棄的家庭,那時外婆還在醫院生死不明,只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坐在咖啡店里,聽到最后哭的腦袋都是嗡嗡響。
一直很擔心聞筠討厭,極度不自信,大概也有這層緣由在。
好像,不怎麼招長輩的喜歡。
阮棠垂眸整理完思緒,輕聲說:“晏青,你媽媽,是為了你好,希你明白,我離開你也不是因為。”
李晏青沒有接的話,他面向隔了塊玻璃的寂靜夜空,“棠棠,我一直在為你存錢,這五年沒有一個月斷過,全存在你見過的那張卡上。”
“我說過,會用來娶你的老婆本。”
“可是,可是我每存一次都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我當初就那麼窮啊?”
李晏青轉過頭,眼里滿是淚水,他說出口的話如此稚,偏偏容殘忍又現實。
“我現在終于有錢了,可你也不會回來了。”
阮棠不想聽他再說下去,努力地找平衡點,“晏青,你要知道,就算你母親不找我,我也不會問你要那筆錢。”
“你是覺得我不會給你嗎?!”
“不是,你別鉆牛角尖。”
阮棠怕他緒變幻,盡可能溫和地說:“對,你會。然后呢,就算你全部給我,還是不夠的,我們該怎麼辦,你去熬夜兼職嗎?你媽媽怎麼辦?為你賣掉房子,供你的夢想——”
李晏青突然激:“阮棠,我只想要你!”
“什麼只想要我,生活不止,親和夢想都很重要,難道你全要放棄嗎?!你有自信,即使失去了一切,只有我的時候,你還會依然喜歡我嗎?”
“會,我會的!”
阮棠急道:“你,你現實一點行不行啊!”
李晏青被喊的有些無措,他的歇斯底里和死寂沉沉無時差地變化,此時眉眼垂下去,可憐的像是做錯事被罵的孩子。
阮棠不忍心看他,雙手捂住臉,聲線打,“李晏青,是我不該不給你音訊,不該不提分手就離開,我對不起你,請你放下我,不要再折磨自己。”
“算我求你。”
李晏青見這樣,又開始和下來,他爬到床尾,離近一點的地方,“棠棠,我會好好治療的,只要你別推開我。”
“我保證,保證離你很遠,看你的背影我就能慢慢痊愈,所以,你能不能別再推開我?”
阮棠聽完,紅著眼依舊咬牙搖頭。
不喜歡他,不想再給他任何虛無的希。
李晏青眸中的逐漸黯淡下去,看著問:“即使我病了,你也不愿意可憐我,對嗎?”
...
—
斯通集團的頂樓,聞景琛坐在辦公室補批文件,為人放棄工作上的事,昨晚是他第一次做。
覺好像也不錯。
半小時后,書助理打來專線:【總裁,阮思婷小姐說有重要事要見你。】
聞景琛無所謂道:“不見。”
阮思婷尖利的喊聲過電話那頭傳出,幾乎要沖破座機,【景琛,我真的有話告訴你!】
【阮思婷小姐,您早就不是我們公司員工,請您盡快離開,不然我會立刻呼保安。】
阮棠不喜歡看到阮家的人,聞景琛很早就讓人事將阮思婷辭退。當然他也懶得應付,畢竟阮家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他甚至想,空了就替阮棠把失去的都討回來。
【景琛,是關于阮棠的!】
【景琛!】
聞景琛執筆的手頓了頓,長指敲下按鍵,“讓進來。”
幾秒后,阮思婷走進玻璃門,看到桌后坐的無比英俊的男人,心里嫉妒非常,原本當年聯姻的對象是才對,是阮棠走了屬于的。
男人涼薄的聲音不耐煩地響起,“你只有一分鐘。”
阮思婷不太甘愿地收回視線,從包里拿出明紙袋,拍在他面前,聞景琛掃了眼,放大的照片和一樣東西。
有點陌生的東西。
“景琛,我是來告訴你,為什麼阮棠當初那麼著急離開你。”
聞景琛還在盯看桌上的東西,漫不經心的重復,“為什麼。”
阮思婷提了口氣,道:“懷孕了。”
哦,他認出來了,那是驗孕棒。
照片的像素不高,是手機角度的拍,照片里的人側蹲在臥室里,皺眉拿著驗孕棒,模樣煩惱。
即使隔了多年,兩道豎痕,清晰的痕跡依舊。
阮思婷生怕他看不懂,急著解釋:“有你的孩子,不想留下,才會必須趁你不在時離開。你當年還沒對看管太嚴,手是我家阿姨帶去做的。”
急促說完,想辨別男人臉上的緒,但沒有,他的臉上看不出異,沒有驚訝和嫌棄,連最該有怒意都無。
聞景琛向后靠坐,掀眸看,淡笑道:“然后呢。”
“然后?你不生氣嗎?!”
“這是的決定,有這個權利。”
阮思婷搞不懂,哪個男人能不介意這點,如聞景琛這種強勢的類型,理解不了他此刻的淡定,“景琛,你難道真的毫不介懷,打掉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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