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席容煙才知道麗妃來找過,但是被外頭的太監給攔住了。
席容煙便起帶著寶珠出明德殿。
凌姑姑跟在邊問:“娘娘要去哪兒?”
席容煙側頭看向凌姑姑:“去散散心。”
凌姑姑本來想要勸一勸,但看席容煙已經攏著袖子走了出去,也不敢喊,只好跟在后面。
席容煙往花園去。
花園里恰好到了皇后還有齊妃麗妃坐在一起。
皇后顯然也見著了席容煙,了邊的嬤嬤來請席容煙過去一起坐。
凌姑姑在旁邊小聲道:“娘娘要不想過去,奴婢過去與皇后娘娘說一聲便是。”
席容煙想著,自己現在本就是要作出寵妃的勢頭來,不去便不去也沒什麼。
況且那里都是皇后的人,雖說不見得皇后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下手,但皇后想讓死是真的,自己也還惜命,沒必要過去。
點點頭,轉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走。
皇后臉難看的看著席容煙的背影,又聽著面前過來的凌姑姑不卑不的聲音:“我家娘娘急著要去前頭采蓮花來,來不了皇后娘娘面前問候,特意奴婢過來問安和賠罪。”
宋賀蘭靜靜看了眼此刻站在自己面前微微低著頭的凌姑姑,依舊那副面無表的樣子。
凌姑姑之前是在宣政殿伺候的掌事姑姑,曾經百般要拉攏,想將收攏為自己的人,但油鹽不進,明示暗示都沒用。
直到知道凌姑姑去做了席容煙邊的掌事姑姑后才明白,不是因為給的東西不夠人,是凌姑姑是皇上的人,自己即便給萬兩,凌姑姑也不敢。
現在再看凌姑姑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樣,又想起從前的事來,只怕那時候皇上都已經知道了的作,依舊看著如小丑一樣上下打點拉攏他明德殿和宣政殿的人。
帶給一種無地自容的辱。
宋賀蘭并不想再看見凌姑姑,擺擺手,一句話不說,就讓凌姑姑退下去。
凌姑姑也不多話,儀態恭敬的退了下去。
齊妃看著席容煙快看不見的影的形,又看向退到遠去的凌姑姑,忍不住開口:“宸妃如今連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
“剛才明明見到了皇后,居然也不過來問安。”
宋賀蘭著手,又冷笑一聲:“有皇上寵著,本宮能拿怎麼辦。”
齊妃看著皇后的神,這會兒也不敢說話了。
甚至忽然意識到,跟隨皇后也不是什麼明路。
跟著皇后這兩年,也從來沒有依靠皇后得到過什麼好過。
皇后看似大度端莊,卻極自私,皇上去皇后那里一回,皇后就會將們都打發走,零星末也別想分到。
相反的,討好席容煙,說不定還能在皇上那里得個好,讓皇上也偶爾注意一眼。
如今席容煙都住進了明德殿和皇上同住了,那尊榮背后是什麼,也能猜到,席家背后的家世也不比皇后的差,還有太后撐腰,將來真要做那個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里,眼神微微瞟了一眼旁邊坐著的低眉順目的麗妃,冷笑一聲。
這麗妃平日里看起來不言不語的,沒想到私底下倒是機靈,居然早早的就去結席容煙了,這是在為找第二條路了。
自己也該作起來。
這麼一想,齊妃站起來,朝著皇后恭敬道:“嬪妾也坐了一會兒了,這會兒也走走散散心,嬪妾先告退。”
宋賀蘭淡淡看著齊妃,眼里出冷,拿著茶盞,慢悠悠的冷笑:“想去找宸妃套近乎?”
說著又冷哼一聲:“謝才人還是表姐,是什麼下場,我看你是不是也想要那樣的下場了。“
齊妃一愣。
謝雨眠為什麼是那樣的下場,不都是皇后一手挑撥策劃的麼。
現在只覺得皇后才是最可怕的。
況且現在皇上的種種作為,說明對大殿下本不怎麼上心了,沒必要還膽戰心驚的陪在皇后的邊,到時候被連累。
再說了,麗妃早就去席容煙的面前安獻殷勤了,難不皇后還不知道?
臉上僵的出笑意:“皇后娘娘誤會嬪妾了,嬪妾只是想隨走走。”
宋賀蘭淡笑,看了一眼齊妃臉上的表:“本宮不管你去哪兒,本宮只提醒你,當心兩頭不落好,船翻了。”
“皇上現在是寵宸妃,但本宮的父親現在還在北地沖鋒陷陣,皇上也關心北地戰事。”
“本宮也還是皇后,也有皇上唯一的皇子,如果連本宮都失勢了,你覺得你還能安安穩穩的留在宮里?”
說著宋賀蘭冷笑一聲:“上回那事,皇上置了那麼多人,你真以為是那麼多人聯手害宸妃的?”
“皇上不過借著那事清理后宮罷了。”
“皇上為了宸妃,要清理他后宮里的這些人,要是本宮都不在了,齊妃,你到時候又算什麼?不過皇上眼里的一粒灰塵粒罷了。”
“輕輕一吹,就煙消云散。”
齊妃的臉僵住。
上回就覺得奇怪,怎麼可能會牽扯出這麼多人。
要真是如皇后說的,皇后都能被理了,那自己不是被理的更容易。
的心里慌了慌,卻仍舊不可置信的看向皇后:“皇上即便再寵宸妃,又怎麼可能為了宸妃不要后宮?”
“即便皇上真要這麼做,那朝廷大臣們會答應?”
宋賀蘭只是用看蠢貨的一樣的眼神看著齊妃。
這些人從來都沒有了解過皇上,就連對皇上的了解也不敢保證是真的了解。
們也都沒有意識到皇上的冷酷無。
皇上當初怎麼登位,怎麼囚其他皇子,聽父親說起來都覺得嚇人。
一旦皇上要做的事,是從來都不會看別人的臉的。
宋賀蘭看著齊妃,冷笑:“有些事,本宮點過你,信不信由你。”
“本宮在一天,你門還能安安穩穩的留在后宮,本宮不在了,自己自求多福吧。”
說著宋賀蘭擺擺手,冷淡的看了齊妃一眼:“走吧。”
齊妃信心下惶然,看著皇后的臉,想了想依舊退了出去。
不管怎麼說,先籠絡席容煙總沒有壞的。
皇后只是看了一眼齊妃走去的方向,淡淡冷笑,又收回了眼神。
知道,自己現在在后宮里已經連最基本的人心都失去了。
皇上在一點一點剝奪從前的尊榮,最后讓變得一文不值。
可是又怎麼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