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也太累了。
時凜懶得回去,直接在林棉的浴室里沖了澡。
等他出來時,林棉沒有睡覺,而是衫不整的坐在落地窗前,抱著胳膊一不,神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凜走過去,抬腳踹了踹,也沒。
“上床去睡。”時凜跟說道。
林棉嗓音啞啞的,低低的:“肚子疼,走不了。”
時凜半蹲在地板上,扯開的睡去看,發現左腹部的傷口微微有些泛紅,可能是剛才折騰久了,快要裂開似的。
他又檢查了的那,也同樣泛著紅腫,有點開裂。
林棉的眼睛紅紅的,頭發的,鼻尖和都泛著紅,白皙的皮上布滿大大小小的紅痕和咬痕。
慘兮兮的。
像個被折騰狠了的流浪小野貓。
時凜抱著上了床,作不自覺的放輕,又拉過一旁的被子給蓋上。
他想翻去拿藥,卻被林棉勾住了脖子,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近,四目相對。
也不說話,就那樣著他。
烏黑的眼睛在微弱的燈下清澈干凈,漉漉的,泛著淺淺的紅腫,是剛才哭得狠了,現在看上去格外的可憐無辜。
時凜閉了閉眼睛,心里有一氣在翻騰。
“放開,我去拿藥。”
“不放。”林棉勾住他的脖子,直勾勾的凝著他,“求你。”
“林棉,你只會說這兩個字是嗎?”時凜被弄得怒極反笑,心里煩躁得很。
“我還會做,你要嗎?”
林棉湊上來,紅著他的,全然不顧自己的是個什麼樣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孤勇。
又犯犟了!
時凜咬了咬牙,拿沒有一點辦法。
他深吸一口氣,眼眸深沉的盯著:“好啊,你想去國外可以,債務翻倍,怎麼樣?”
“什麼?”林棉下意識愣住。
“五十萬變一百萬,全部還夠了,我放你自由。”時凜淡淡的勾著角,“既然想爬出泥潭,總得付出點利息吧。”
林棉沒想到事會變這樣。
合著把自己賣了不說,還白白背上了五十萬的利息?
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要背著債務被他白白的睡?
“這不合理。”林棉蹙起眉頭,“你這分明是搶劫,而且哪有利息這麼高的……”
“是你違約在先。”時凜掐住的臉頰,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如果你不去國外就沒這麼多事了,好好的待在我邊,還可以趁著我心好多撈一些零花錢,說不定你的債很快就還完了,孰輕孰重,你好好琢磨。”
林棉咬著,濃的眼睫在微微抖。
知道時凜不肯吃一點虧,卻沒想到他竟然獅子大開口,直接把的路給堵死了。
如果要還他一百萬,以現在的能力不知道要在他邊待多久,或者是被他睡多久。
自由遙遙無期。
始終被時凜在手里。
更何況,不能保證以后有求時凜的事時,他不會再次加利息。
如果他不心的話,大可以把永遠拿在手心里。
林棉咬了咬,說道:“你得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加利息,以后不要用這一套方式搞我。”
時凜勾笑了:“只要你不跑,我自然不會加債。”
林棉著頭皮點頭:“好,一言為定,下周三我要出國。”
不管怎麼說,出國這件事是不能變的,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任由時凜肆意拿。
就算他今天把利息加到一千萬,也是要出國的。
眼下的債務對而言,五十萬和一百萬沒有任何區別,反正都還不起,還不如學到有用的技能賺大錢比較靠譜。
時凜的眼神并沒有很開心,而是有些深暗。
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區區一百萬對他而言什麼都不是。
他一個做金主的,居然要放野貓歸林,誰知道這只野貓出去之后會變什麼樣,野會不會變得更厲害,更跟他唱反調。
可他竟然真的想放走。
真是瘋了。
“可以松手了嗎?”他涼涼的看著吐出幾個字。
林棉回過神來,這才發現的兩只手臂還的勾著時凜的脖子,為的就是不讓他走。
條件談了,便稍稍松開了胳膊。
時凜起就想下床,林棉突然想到了什麼,再次抱住他的脖子把他勾了回來。
“又怎麼了?”時凜的嗓音有些不耐煩。
林棉眨著漉漉的眼睛,期待的問他:“你剛才說,我可以趁你心好的時候多賺錢零花錢,還作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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