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過紗簾灑進臥室，溫欣然在宿醉的頭疼中醒來。剛想翻，突然察覺到腰間沉甸甸的重量——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臂正環著的腰。

"啊——！"尖聲劃破靜謐的晨。溫欣然猛地拽過被子裹住自己，驚恐地看著旁著上的男人。傅方舟壯的膛上，赫然有幾道可疑的紅痕。“你...你是誰？”

“早安，朋友。”傅方舟慵懶地支著腦袋，修長的食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這里，昨晚可是被你蓋過章的。”他襯衫半敞的鎖骨，還有個清晰的牙印。

溫欣然的腦海突然閃回零碎片段——酒吧的燈、灼熱的親吻、自己掛在人家上說“要談”......耳尖瞬間燒得通紅，貝齒死死咬住下。

“我...我喝斷片了。”聲音發，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被角，“那些都不算數的...”

溫欣然手忙腳地整理著凌的領，指尖都在微微發抖。瞄著傅方舟鎖骨上那個明顯的紅痕，頓時得連腳趾都蜷起來。

“我...我轉賬給你行不行？”慌地點開手機支付界面，“五萬？十萬？你開個價...”

傅方舟突然按住的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投下影：“小朋友，我的‘第一次’被你奪走了，”他俯時，領口若若現的咬痕越發清晰，“你卻覺得我是出來賣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溫欣然急得眼眶都紅了，突然瞥見他床頭柜上的醫師資格證，“傅...傅醫生？”

傅方舟慢條斯理地系著襯衫紐扣：“京都中心醫院心外科，隨時歡迎查崗。”他忽然將人到墻角，“不過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談談負責的問題？”

溫欣然后背著冰涼墻壁，面前是男人灼熱的呼吸。突然發現他右眼尾有顆很淺的淚痣，隨著笑意微微浮：“我...我得先去公司開會...”

“三天。”傅方舟將微信二維碼亮在面前，“過期不候。”他指尖在通過好友申請的瞬間發來第一條消息：【26年守如玉證明.doc】

“你！”溫欣然看著這個離譜的文件名，耳尖紅得能滴。抓起包包奪門而出，卻聽見后傳來輕笑聲：“跑慢點，朋友。”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溫欣然才敢大口氣。點開那個文檔，里面赫然是傅方舟的學歷證書、醫師執照，最后還附了張實驗室的DNA檢測報告。

“瘋子...”咬著罵道，卻忍不住將那張穿著白大褂的工作照放大看了又看。

2801室的臺上，傅方舟著樓下倉皇鉆進出租車的影，挲著鎖骨的咬痕輕笑：“跑得掉麼，小醉貓。”手機相冊里，赫然是昨晚溫欣然摟著他脖子酣睡的拍。

。。。。。。

“小璃！我昨晚好像把人家給睡了！”

姜璃被手機鈴聲驚醒時，窗外才剛泛起魚肚白。迷迷糊糊按下接聽鍵，溫欣然帶著哭腔的聲音立刻炸響在耳邊，驚得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

“這麼速度的嗎？”姜璃了眼睛，看了眼鬧鐘——早上七點十五分。

“什麼跟什麼啊？”溫欣然的聲音里混雜著慌和懊惱，“你出來吧，我就在你們附近的咖啡廳。”

“馬上來！”姜璃聽出閨語氣不對，立刻清醒了大半。

二十分鐘后，姜璃裹著一件薄外套沖進咖啡廳。清晨的店里幾乎沒人，一眼就看見坐在角落里的溫欣然——平日里總是致得的此刻頭發凌，上還穿著昨天那件淡藍連，只是皺得不樣子。

“欣然，你這麼快就把云師兄拿下啦？”姜璃小心翼翼地在對面坐下，半開玩笑地試探道。

“什麼？”溫欣然猛地抬頭，眼睛里閃過一刺痛。

“你剛剛電話里不是說你把云師兄給...”

“哎呀，”溫欣然煩躁地攪著面前的咖啡，勺子撞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不是云凡啦。”

“啊！？”姜璃瞪大眼睛，“你昨晚不是跟云師兄走的嗎？不是他那是誰？”

溫欣然的肩膀垮了下來，盯著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別提了...昨晚我還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我的就被扼殺在搖籃里了。”

“他拒絕你了？”姜璃手握住溫欣然冰涼的手指，“昨晚我看你們有說有笑的,我還以為...”

“對啊，”溫欣然苦笑一聲，“他說他心里有放不下的人。”抬起頭直視姜璃，“那個人是誰，你比我清楚。”

姜璃的指尖微微一，迅速回手，低頭抿了一口咖啡，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本姑娘拿得起，放得下！他執念那麼深，我才不要喜歡一個不我的木頭人。”溫欣然故作灑地甩了甩頭發，但聲音里的抖出賣了。

“那...那你說得那個人到底是誰啊？”姜璃小心翼翼地問，眼睛卻不敢與閨對視。

溫欣然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般放下咖啡杯：“昨天晚上我被拒絕了，就很難過...然后我就去酒吧...再然后我就喝醉了...”

斷斷續續地把昨晚的荒唐事說完，姜璃捂著，眼睛瞪得圓圓的：“欣然，電視劇都不帶你這樣演的，你這也太虎了吧！”湊近了些，聲音低了八度，“那人長什麼樣啊？像你這種外貌協會鉆石級會員，能讓你酒后的，至得是個人間絕吧？”

“好像...”溫欣然無意識地用指尖輕自己的下，眼神突然變得迷離，“還帥的，跟你們家蕭大總裁可不遑多讓，”的耳尖突然紅了，“那，那腹...”

記憶突然閃回清晨——過紗簾斑駁地灑在床上，男人半支著子看，被子到腰間，出壯的倒三角材。水珠從他漉漉的發梢滴落，順著的壑一路下...

“欣然？”姜璃手在眼前晃了晃，憋著笑，“你哈喇子要滴到咖啡里了。”突然發現閨眼角眉梢都帶著罕見的春，“等等，你該不會...其實中意人家的吧？”

“胡...胡說什麼呀！”溫欣然像被踩了尾的貓，聲音陡然拔高，引得鄰座客人紛紛側目。慌忙抓起餐巾紙假裝，聲音悶在紙巾里：“我是有原則的人！”

“原則？”姜璃挑眉，“上周誰說的‘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那能一樣嗎！”溫欣然把團的紙巾砸過去，突然聲音低了下來，“他...他早上還給我發了這個...”說著，抖著手指點開微信對話框。

姜璃湊近一看，差點被咖啡嗆到：“‘守如玉證’？這是什麼鬼？”搶過手機，放大圖片：“傅-方-舟”，這...還是京都醫院的醫生啊。”

溫欣然恨不得把臉埋進咖啡杯里，只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這個證書...該不會是說...”姜璃突然瞪大眼睛。

“他說這是他第一次...”溫欣然的聲音細如蚊吶。

“什麼！”姜璃的尖引來服務員警告的目。

“你小點聲！”溫欣然急得直跺腳，耳紅得能滴。

姜璃突然笑得前仰后合：“所以傅醫生這是要你負責嗎？這個‘守如玉證’該不會是...”

“他說讓我當他朋友...”溫欣然的聲音越來越小，“讓我考慮三天...”

“噗——”姜璃一口咖啡噴了出來，“所以傅醫生這不是要追責而是要追你啊！”

“小璃，你說我怎麼辦啊。”溫欣然雙手托著下，一臉苦惱。

“欣然,我覺得...”姜璃突然正道，“傅方舟守如玉這麼多年，你能把他拿下，說明他肯定對你有意思。”

溫欣然咬著下，心跳突然加速：“可是...我們才認識一晚...”

“一見鐘不行啊？”姜璃眨眨眼，“再說了，現在都已經是這種局面了，不如...”

“不如什麼？”

姜璃神一笑，湊到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溫欣然頓時從耳朵紅到了脖子：“姜小璃！你結了婚后，怎麼變得這麼污了！”

“我這是為你好！”姜璃理直氣壯，“不用三天，你現在就去找他，最好把那個‘守如玉證’裱起來帶過去...”

“你看我不打你！”溫欣然抄起抱枕就要砸，兩個孩笑鬧一團。窗外的正好，照在溫欣然泛紅的臉上，昨晚的霾似乎已經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