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知舟說要想把你留下和他復婚并不難。”霍司年說這話時看著，語調不疾不徐道，“只要知曉你的肋和弱點就行。”

姜眼中掠過幾分涼意。

知道霍司年不是好人。

但沒想到他會在這種事上出餿主意。

“你猜他怎麼回答。”霍司年說。

“怎麼回答我不知道，但如果他真的做出那種事，我會毫不猶豫反擊。”姜表明態度，“連帶著你也一起。”

倘若霍知舟真的那樣做，可能真的會陷極端掙扎中。

的肋再明顯不過。

家人，朋友。

現在的霍知舟會做出些什麼并不清楚，前段時間還死纏爛打，這段時間又為了不打擾不給添麻煩而不吃不喝。

誰也不知道經過霍司年這番言論后，他會不會又改變主意。

偏激狀態下的人，一眨眼就是一個念頭。

“這麼說，你覺得他會這樣做？”霍司年問。

姜沒回答。

不是覺得。

是霍知舟真的這樣做過。

用歲歲來妥協，讓回到他邊。

如果自己沒有救命恩人這層份，如果他不再遵守承諾，當初連婚都離不掉，會一直被他錮在他邊走不掉。

現在的霍知舟對于承諾沒有當初那麼固執。

他要做什麼全憑他的良心和念頭。

而這兩樣是最不能賭的。

“他不會。”這一刻霍司年覺得自家弟弟有點兒可憐，“我跟他說了這個提議后他讓林北將我趕了出來，還不許我再去。”

姜一頓。

“以前他做了不傷害你的事，但現在，他一心只希你好。”霍司年繼續說，“只要你好，他死都愿意。”

說完這話霍司年就上了自己的車。

隨著車子開走，姜卻站在那里久久沒有，垂在雙側的手不自覺收，淺的一點點抿起，口那個地方更是有些悶。

這緒來的太快。

快到等察覺時已經多了疚。

“老板。”莫陌察覺到了的緒變化。

“走吧。”姜說，“早點兒談完早點兒結束。”

莫陌沒走，直白指出：“你心不好。”

姜：“沒事。”

莫陌：“你不用疚。”

姜：“？”

姜有些意外的側眸。

沒料到一向神經純粹的莫陌居然能準捕捉到自己緒。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莫陌開導，“過去你在前夫哥那里到過傷害，現在擔心他會用當初的手段對付你很正常。”

姜抿。

莫陌繼續說：“你這樣好，知道保護自己和對外心生警惕。”

姜：“可也會傷害到人。”

莫陌：“那是前夫哥自己種的因。”

姜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沉悶吐出。

“您放心，有我跟唐白在，不會讓前夫哥抓住您的肋和弱點。”莫陌承諾著，“您現在不是孤一人，您有我們和夫人。”

姜微微頷首：“好。”

說完兩人朝里走。

進去的路上。

姜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覺得霍知舟會做那種事嗎？”

“沒到最后誰也不知道。”莫陌不會妄下定論，“隊長說過人是復雜的，可能前一秒那個人還是個好人，但后一秒就了壞人。

“影響心和思維的因素太多，我們要細心觀察。”

“你們隊長好。”姜由心說道。

敬佩顧笙。

欣賞顧笙。

唐白跟莫陌有當隊長，是最好的安排。

“好的時候好，但壞的時候也是真壞。”莫陌一本正經吐槽，“沒任務的時候經常坑我們，還總我笑。”

“你笑起來好看。”姜說。

莫陌：“您眼拙。”

姜：“？”

莫陌：“不是發自心的笑都不好看。”

姜：“……”

姜默了。

這些閑散的事很快沖淡了霍司年話帶來的影響，他們一邊走一邊說，沒一會兒就看到從里面正門出來的江于。

看到江于愣了一下，很快禮貌問好：“姜小姐。”

“歲歲呢。”姜問。

“剛吃了飯上樓換服。”江于回答道，順帶說了句，“BOSS在南邊閣樓下的花園里，您要過去嗎？我帶您過去。”

“我先去看看歲歲。”姜說，“待會兒再去。”

江于說了聲好。

姜嗯了一聲就上去找歲歲了。

江于則去找霍知舟，他把姜來的事匯報給他。

聽完全程的霍知舟興致不高，心也有些低落，他沒想到連讓他去接都不愿意。

“這事怪我沒安排好。”江于將責任往自己上攬，不想自家BOSS沉浸于復雜緒中，“我應該提前讓林封在那兒等著的。”

“若不想坐，即便安排了也沒用。”霍知舟了解姜。

江于轉移話題：“您要過去嗎？”

霍知舟想著昨晚的事：“待會兒再去，應該有話要跟歲歲聊。”

他說這些時，歲歲正開心的抱著姜媽咪。

兩人一晚上沒見，卻很是熱朧。

“在這兒還習慣嗎？”姜的日常關心。

歲歲點點頭：“習慣。”

姜了他的鼻子：“那你昨晚怎麼沒給媽咪說晚安。”

歲歲圓溜溜的眼睛頓了頓。

他就說昨晚忘了什麼事。

只要他跟媽咪分開了，每天晚上都會互相說晚安。

“昨晚知道了一個事，一時忘了。”歲歲撓了撓頭，帶著幾分乖巧的說道，“看在我這麼可的份上，您就原諒我一次。”

“那得看你是因為什麼事忘了。”姜用輕松的語氣跟他聊。

歲歲遲疑了一下。

對上姜的眼睛，斟酌再三如實告知：“我知道了爸爸的真實況。”

姜一頓。

哪怕提前猜到，親耳聽到他說還是有些意外。

“知道他為什麼消瘦這樣子，也知道您這次為什麼過來。”歲歲主說，“林北叔叔都跟我說了，不過是我纏著他讓他說的。”

姜抱了抱他：“媽咪不該瞞你。”

“您也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才瞞的。”歲歲看的很清，“我都知道。”

姜：“那你有什麼想跟媽咪說的嗎？”

歲歲想了想，如實道：“您別讓爸爸知道我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