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已經死了?而且死了很久?」
臉上帶著些許的遲疑,夜蘭有些難以置信的詢問道。
如果不是已經見識過莫娜的能力,知道對方的占卜能力有多強,恐怕還會覺得對方在誆。
死了?開什麼玩笑,前幾天可是剛見過對方!
「從水占盤給出的反饋來看,他的確是死了,而且死的很慘。」
雖然沒有看到他是怎麼死的,但無論是死時那絕的反應,還是之後沉湖底的怨念,都十分的明顯。
不會有錯的。
「如果我說前幾天我還見過,你信嗎?」
雙手抱在了前,夜蘭決定把這個問題拋給這個天才占星士自己去解決。
本來還想靠著解決這個問題,沒想到問題卻變得愈發撲朔迷離。
「前幾天?!這不可能!我的水占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聽到夜蘭這麼說,莫娜下意識又想喚出自己的水占盤。
不過了一下自己火辣辣的雙眼......最終放棄了。
最近還是別頻繁使用水占比較好,不然這對招子都要搭進去。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占卜到的克伯和我看到的克伯,不是同一個人?」
見莫娜如此斬釘截鐵,夜蘭提出了另外一個可能。
同名同姓的況,在提瓦特也說不上有多罕見,尤其是外國人。
經常是一個名字傳三代,人走了名字還在。
「命運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你讓我查克伯,我當然會查和你的命運有所關聯的那個克伯,除非你曾經見過兩個克伯。」
莫娜理所當然的說道。
對方只給了一個名字就讓去進行占卜,如果是普通占星士的話,興許都要開口罵娘了。
畢竟占卜這種事,哪有那麼簡單?無論是事前的準備、還是事後的收尾,都是十分重要的步驟。
這種況下,只能利用這種方式去進行占卜。
「這個......還真不好說。」
莫娜這麼一說,夜蘭想起了一件事。
除了這個做克伯的小傢伙以外,還和另外一個做克伯的人打過道,那便是那個留著八字鬍的傢伙。
難不莫娜算出的就是那個資料里記載的是男,曾經在面前耀武揚威的傢伙?
除此以外,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是說,他的死和白有關係?」
夜蘭再次詢問道。
剛才莫娜可是說了,這個克伯會變死人,和白有著莫大的關係。
甚至可能是他親自乾的。
「對,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克伯的死絕對和他有關係,而且佔比很大。」
點了點頭,莫娜無比篤定的說道。
能不大嗎?一眼看過去,全都是只有占卜白時才會出現的那種刺眼的芒。
只能說還好白是在璃月,沒有在蒙德,不然還是什麼都查不到。
「......」
面對莫娜的這番說辭,夜蘭沉默了。
那天在華清歸藏宮裡時,看到白拿著一把匕首在克伯的背上不停的比劃著,似乎在思考從什麼地方下刀解剖對方,所以就多問了一句。
【你打算殺了?】
而白的回答也特別的耐人尋味。
【如果我說我殺不死,你信不信?】
當時白的語氣里有著一無奈和調侃,本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
可現在看來,白那傢伙可能不是在開玩笑,他所謂的殺不死克伯,並非是指不是克伯的對手。
而是他真的殺死過克伯,但克伯卻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從那一無奈來看,興許他都已經不止一次殺死過克伯了。
所以才會有那一句調侃。
看來莫娜的水占並沒有出問題,白的話也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那個克伯。
......
「克伯絕對有問題!」
一漉漉的白背靠在窗戶上,聽著屋裡兩個人的談,逐漸陷了沉思。
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在這裡了。
原本是想過來看看楚儀,順便給夜蘭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對方反而給了他一個驚喜。
之前他還在好奇,多托雷搞出這麼多版本的克伯想做什麼?在璃月放一個小姑娘版本的克伯又是為了什麼?
他的這些種種行為本不符合白對他的了解。
但剛才夜蘭和莫娜之間的談,給他打開了新的思路。
也許在裡面兩個人看來,這件事只是有些詭異,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也不會往更深層次去想。
那只是因為們所的層次和白不一樣罷了。
如果從白的視角看這件事的話,況就有些詭異了......
莫娜的水占,白心裡還是有底的,可就算是也只是算到了最開始被弄死的克伯上。
甚至連二代的焚化爐和三代機械生命都沒有涉及到。
有沒有一種可能......現在的克伯,不僅僅是有了神那麼簡單。
或許已經離了命運的控,了和白類似的存在?
也就是那種命運沒有鐫刻於星空之上,世界樹也是查無此人的狀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多托雷就是在下一盤大棋啊!
若非夜蘭差錯讓莫娜使用水占調查克伯的況,而他又恰巧在外面聽了過來,誰又能往這方面去想呢?
果然這老東西肚子里從來都沒有憋什麼好屁。
看來造神這種事,已經滿足不了多托雷那傢伙了。
或者說......他想造出的神,並非是所謂的魔神,也不是七神,而是凌駕於命運之上,真正意義上的神明。
此子所圖甚大啊!
放到過去,高低也要被寒天之釘給砸上幾次。
說起來,深淵那邊好像也在試圖染指命運吧?
果然,命運這個狗娘養的東西,就是讓人稀罕,誰過來都想嘬嘬嘬再踹上兩腳。
不過......命運這條瘋狗也不是誰都能踹的,踹不好就要被反咬上一口。
到時候就看誰更有技巧了。
在那之前,還是謝一下夜蘭吧,如果不是的話,白還真不一定能那麼快察覺到這一點。
你還真是我的福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