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申鶴手中的抹布微微一滯,冰藍的眸子閃過一詫異。
看著眼前的白,平素不怎麼流出表的仙,此時也出了驚訝的表。
知道白最近在璃月,只是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麼,很面。
不曾想對方竟是主找上了。
「來吃飯,一起嗎?」
悠閑地坐到了申鶴剛收拾完的桌子旁邊,白發出了自己的邀請。
申鶴在萬民堂打工的時候,他自然是知道的,畢竟上一次在留雲借風真君那裡時,他們還遇上了。
雖然只是個打雜的工作,但對於現如今的申鶴而言,還是不錯的。
不然呢?去工地扛水泥嗎?
「工作還沒有做完。」
微微搖了搖頭,申鶴回應道。
如果是之前的話,或許已經默默答應了白,坐在桌子旁邊了。
但是在世間沉澱了許久,也懂得一些人世故。
能看出,無論是卯師傅還是香菱,都十分的照顧,甚至還教如何做菜。
最重要的還是薪資方面,普通打雜的哪會有這麼多薪水?
既然對方如此照拂,自然也不能讓對方失。
「放心吧,我已經跟香菱大廚打過招呼了。」
像是早就預料到申鶴會這麼說,白隨意的擺了擺手,開口解釋道。
申鶴微微一怔,看向了廚房的方向。
香菱與對上視線,笑著點了點頭,還比了個讓放心的手勢。
旁邊的卯師傅也對笑了笑,示意沒關係。
「我先去洗個手。」
有了香菱他們的肯定,申鶴這才放下心來。
略顯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抹布,匆匆拿著它去了后廚。
沒多久,就回到了桌子旁邊。
說真的,為仙人的弟子,就算是在這飯店裡打雜,的上也並沒有沾染太多的油漬。
不過從服上的痕跡來看,在過來之前,應該是有認真清理過的。
看來在璃月生活的這段時間,也並非沒有任何的收穫。
至......也越來越像個普通人了。
「最近怎麼樣?」
儘管距離兩個人上次見面並沒有過去太久,但白卻覺得像是過去了幾個月一樣。
「還是老樣子,習慣了就好。」
端起旁邊的茶壺,給白倒了一杯茶水,申鶴說道。
其實和白相比,在這個璃月港里,還是有親屬的。
比如那個小姨的重雲以及他的家人,雖是遠親,但逢年過節對方也會提著禮來看,甚至想讓這個遠親重歸家門。
不過對於這忽然出現的親戚,一時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甚至覺得有些難以招架,因此婉拒了他們。
對於現在的而言,能被稱之為家的地方,或許也就師父的府,以及......
想到這裡,看向了對面的白。
「習慣就好,不要學我,四海為家......想找個落腳地都難啊。」
端起了申鶴給自己倒的茶水,白唏噓道。
就連這璃月,也是像他的家,才會被他如此的掛念。
「我在璃月有房子,我剛買的。」
白說的其他話,申鶴並沒有在意,不過那句想找個落腳地都難,卻讓聽到了心裡。
為了打消對方的顧慮,還補了一句那是花錢剛買的。
也對,有著甘雨的幫襯、七星的後門,就算這璃月港的房子再這麼貴,給買一座還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我跟你住一起,你就不怕別人說閑話?」
茶水下肚,白出聲調侃道。
該說不愧是萬民堂的茶水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茶葉泡的,但卻頗有一番滋味。
「什麼閑話?一家人住一起很奇怪嗎?我和師傅住一起,也沒人說什麼閑話。」
對於白的這番調侃,申鶴看起來有些困。
也對,儘管「塵世閒遊」了這麼久,香菱他們也有努力教一些人間的道理。
但說閑話這種事,定然是沒有跟解釋過的。
在看來,白是現如今唯一的家人了,住一起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這話也沒病。」
再次看向申鶴時,白的眼中盛著的已經不是往日的虛假和戲謔,而是一種讓人讀不懂的緒。
對於他而言,過年的前一天晚上,也算是一個很重要的時刻,是和家人坐一起吃團圓飯的時候。
他有想過去找誰。
鍾離?
他好像去了山上,找自己的好友敘舊去了。
熒?
因為白的緣故,這次海燈節沒有趕過來。
達達利亞?
他倒是想找對方,但這隻的鴨子被自己的師父給帶走了,現在在哪裡都還不知道。
柯萊?
這孩子倒是可以,但現在不是時候。
最終逛著逛著,他循著標記來到了萬民堂,找上了這個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家人的存在。
想到這裡,他開了口:「今年海燈節你跟誰一起過?閑雲?還是甘雨?」
和他相比,申鶴還是幸運的。
除了有親戚以外,還有一個師父和師姐。
今年的海燈節,估計也是和這兩位一起過。
「師姐出差了,師父在閉關,今年我自己過。」
搖了搖頭,申鶴說道。
師父最近跟著了魔一樣,瘋狂研究那個所謂的機械生命,都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除非是璃月遇到了什麼危機,否則就算是帝君親至,估計都很難將其給喊出來。
至於甘雨......
本來到了這個時間段,應該已經閑下來了才對。
但今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忙的不可開,經常好幾天見不到人。
最近更是完全失蹤了,去總務司都找不到,只是說出差了,應該過完海燈節以後才會回來。
某種意義上來說,今年海燈節的確要一個人過了。
「那......要不要跟我一起過?」
白試探的詢問道。
其實就算是他,也不是很確定,對方到底......
「好。」
幾乎沒有怎麼猶豫,申鶴就答應了他。
反正今年就一個人,有一個伴也行。
「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