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硯看了看戰北淵,又看了看旁邊的老夫妻,“啊,要現在說嗎?這不就讓別人聽到了。”
戰北淵目犀利的看著他,“本王也不能聽?”
姜景硯看向姜云曦,能不能不是他說了算啊,反正他聽妹妹的。
姜云曦微笑,“他能聽。”
“那個董氏的夫君程子驀,是個孤兒,半年前死的,下葬的地方我也打聽得清清楚楚。”姜景硯驕傲的說。
“打聽清楚就好,一會兒我們去挖墳。”姜云曦認真的說。
“你說啥?我沒聽錯吧!”姜景硯聲音猛地提高,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沒聽錯,我們一起去挖墳。”姜云曦重新再說一次。
姜景硯角狠狠了下,“大晚上去挖墳?”
“對啊,月黑風高夜適合干壞事。”姜云曦一本正經的說。
“看來你月黑風高夜干過不壞事。”戰北淵意味深長的說,目幽深的看著。
姜云曦被他看得一囧,淡定的說道:“挖墳這種事確實沒做。”
戰北淵:“……”
姜景硯眼珠子轉了轉,哇哇大的激道:“大晚上為什麼要挖墳?是盜墓嗎?這種事不犯法嗎?如果不犯法,請帶上我!”
姜云曦滿頭黑線,“不是盜墓,是驗尸,還有盜墓是犯法的,做不得。”
“哦。”姜景硯滿臉失,他還以為去盜墓呢。
“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老夫人著心里的怒氣,早就知道這對男不是普通百姓。
從他們的面相還有那貴氣就知道。
原本以為他們是來吃面的,結果是來找事的。
“事沒解決,我們不會走。”姜云曦看著對方說道。
“啊,發生什麼事了?”姜景硯一臉懵,原來是有事,他就說,妹妹怎麼會跟寒王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姜云曦看著老婦人,冷聲道:“你們夫妻在后代都死了還繼續作孽,有沒有考慮過他們在地府的生活?”
“他們壽命未到,因為你們提前死亡,生前痛不生,死后去了地府做著最臟最苦最累的活,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
“你胡說八道什麼……”老夫人說這話時聲音有輕,心里再也沒法保持平靜。
兒子兒媳婦孫子孫被活活燒死后,他們親自替他們超度,做了祈福,他們早就去投胎有了新的開始。
“你敢說你們沒有經常夢到他們,他們對你們哭泣,對你們吶喊,對你們抱怨,質問,憤怒,責怪……”姜云曦冷冷道。
老夫人這次沉默了。
確實常常夢到他們,他們過得一點也不好,不愿意接那樣的事實,甚至想阻止他們送夢。
但又太想念他們,跟他們在夢里相見。
“你們兒子在煉藥時出了意外,丹爐炸起火,結果他以及在家的兒媳婦孫子孫全部被燒死。”
“但你們卻把這份責任算在制作丹爐的人上,也就是他的父親,殺了他的父母后,你們因為心里的恨對他下了惡毒的詛咒。”
“讓他每天承錐心刺骨的疼,皮樹皮化,只能在這附近流浪,只能啃骨頭,將他當狗那般對待。”
“他是無辜的,你們也不應該怨恨制作丹爐的人,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追求長生,你們兒子又怎麼會煉藥。”
“他的壽命還剩一個多月,如果你們心疼自己的兒子兒媳婦孫子孫,就將他上的詛咒解了。”
“否則他們會在地府不完的折磨,將來你們死后也會有吃不完的苦,你們為玄門中人,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些。”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如果你們不做決定,我會用我的方法解決這件事!”姜云曦說完起就走。
老夫人和老者均是瞪大眼睛,一臉的震驚不敢置信。
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忽然,他們看向不遠的無名。
難道是他說的?
不,他不敢說的。
“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無名聲音抖,其實他也很震驚,為什麼姜云曦能說得這麼清清楚楚。
就好像是經歷者一樣。
因為說的是真的。
他的父母都被害死了。
姜云曦三人很快出了貧民窟。
“你有辦法救無名?”戰北淵問道。
“沒有。”姜云曦搖搖頭,解不了自己上的詛咒,也解不了無名上的詛咒,因為太晚了。
如果他剛中詛咒,可以幫他解。
現在想解他的詛咒,只有那對老夫妻,但解詛咒的代價是,他們會快速衰老而亡。
所以才會說那番話,他們要是不想解詛咒,沒人得了他們。
如今就看他們自己怎麼想。
“那你之前說用你的方式解決是什麼?”戰北淵問道。
“殺了他們。”姜云曦毫不猶豫的說。
“你要殺人?”姜景硯瞪大眼睛。
姜云曦笑眼瞇瞇的看著他,“二哥別怕,我只殺該殺的人,不會濫殺無辜。”
有的底線。
不到迫不得已,不會殺任何人,會沾染別人的因果,但罪惡滔天的人該死,可以殺。
姜景硯角微,“我不是怕,是沒想到你看著弱弱卻敢殺人。”
“看著弱弱,你確定你眼睛沒問題?”戰北淵很懷疑他的眼神,那晚在王府看到姜云曦時,他就知道這人不簡單。
雖然那張臉看著確實沒有殺傷力。
姜景硯:“……”
“現在帶我們去董氏夫君下葬的地方。”姜云曦說道。
“大晚上的真去?”姜景硯以為之前是開玩笑的,大晚上挖墳真的很詭異。
“當然。”
“你說的董氏是福田坊的坊主?”戰北淵問出心里的疑。
姜云曦點點頭。
戰北淵不解的問:“你為什麼要挖夫君的墳?”
“那天我去過福田坊,聊天時得知董氏的夫君死了,奇怪的是,我看的面相,夫君不會早死。”姜云曦說出自己的懷疑。
所以才會讓二哥去查查董氏夫君的況,知道了安葬在哪里,肯定要去看看,確定一下董氏的夫君是不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