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黃想想夜里惠王爺對自己的熱，早就猜到他對鄭元貞沒什麼念頭了。更何況，一個在自己春風得意時想要聯姻又在自己廢了后改去聯姻旁人的姑娘，惠王得多卑微才會繼續惦記對方？真要惦記，也只會是怨與恨。

就這麼聽著柳嬤嬤講述一眾皇親國戚，姚黃輕輕松松地編好了手里的書房椅團。

曬了一下午，春燕練地了布、綢面上去。

姚黃轉著圈檢查一番，喊來阿吉，阿吉送去竹院，免得自己地跑去竹院又被惠王爺當邀寵之舉。

竹院，飛泉見到阿吉，失地問：“王妃怎麼沒來？”

阿吉反問：“非得王妃親自來嗎？那還要我們幾個丫鬟做何用？”

飛泉：“……”

臭阿吉，本不知道他們伺候王爺的難！

托著禿禿的團，飛泉忐忑地去見王爺。

他以為王爺會失，未料王爺竟然很配合地試用了新團，晚上用飯時也跟今早、晌午一樣的好胃口。

第42章

哄好了王爺，兩個團也都做好了，姚黃準備初十這日出府逛逛，沒想到早上一醒，竟來了月事。

姚黃先是懊惱今日不好再出門，跟著想起母親的*教導，說子懷孕了會斷掉月事，月事來了則證明沒有孕。

姚黃很高興，一則還沒做夠姑娘，不想早早就給小孩當娘，二則嫁給惠王爺還不足一個月，全靠夜里的親增進分，真這麼快就懷上，惠王又是那麼如狼似虎的貪法，憋狠了他給自己通房丫頭怎麼辦？

關于惠王想要通房或是將來迎娶側妃這件事，姚黃完全沒有辦法，普通爺們娶了后還敢花花心思，姚黃敢打斷對方的，攤上王爺這麼尊貴的夫君，賜的婚事，姚黃既不能離又不能攔，敢攔就會變自己挨罰。

姚黃只盼著王爺邊只有一個人的時間能長一些，長到即便將來永昌帝給王爺賜了比出高比更滿的側妃人，王爺也能念著與這麼久的分依然對最好，得了什麼金銀寶貝大頭都往屋里送！

當然側妃什麼的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今年皇家還有兩場大婚要辦，慶王的兩個側妃進門都排到明年秋天去了，永昌帝不至于連著給禮部派遣差事，那麼姚黃至有一年半的時間跟惠王好好培養。

甩開遠慮，姚黃先考慮今晚要讓惠王爺失的近憂。

思來想去，姚黃決定提前告知惠王此事，別人家興致地來，卻只能求不滿地干睡一晚。

為此，姚黃寫了一封信，特意添了信封還用紅泥封了口，讓阿吉送去竹院。

這封信很快就被送到了惠王手中。

“王爺，很不巧，我今早來了月事，按照以前的規律，應該持續到這月十六才徹底結束，那初十、十五這兩晚我都不方便再服侍王爺了。”

“王爺要是耐得住，十七晚上來明安堂吧，我一定好好補償王爺，王爺要是忍不了，今晚、十五照常過來也行，我另有服侍王爺的法子。”

趙璲博覽群書，醫書也有涉獵，故而知曉何為月事。

讀王妃來信的第一段，趙璲其實心平氣和，對王妃并無任何失或埋怨，待他看完王妃小心翼翼的第二段，惠王爺不得不看向旁邊的佛經緩了一緩。

是不是那幾晚真的索求過多，竟讓以為他連區區幾晚都忍不得？

趙璲燒了這封一旦泄會連累夫妻倆都淪為皇家笑料的“信”。

姚黃沒有等來王爺的回信，卻等來了柳嬤嬤。

子虛，姚黃靠在次間的榻上看話本呢，腰后塞了一個蓬松和的迎枕，每次月事的第一天，也都是姚黃最為文靜的時候。

柳嬤嬤過來之前并不知道王妃出了何事，飛泉只說王爺來瞧瞧王妃，進了次間，瞥見王妃略顯蒼白的臉以及特意墊在下的一條綢面方墊，柳嬤嬤立即明白了。

“王妃可有哪里不舒服？”柳嬤嬤按住王妃準備坐正的肩膀，目慈地問，“腰酸不酸，肚子疼不疼？”

王爺重的人，柳嬤嬤自然屋及烏，何況眼前的王妃生了一副牡丹花的容貌，也討人喜歡。

姚黃漲紅了臉：“您如何知道的？”

柳嬤嬤笑道：“王妃不想勞老奴，王爺擔心王妃年照顧不好自己，特派老奴過來瞧瞧。”

姚黃尷尬地拿話本擋住臉：“他，他怎麼什麼都跟您說啊！”

柳嬤嬤：“因為王爺是男子，邊從來沒有過需要他照顧的子，他越是沒經驗，越會把這當一件大事。”

這就是年輕小夫妻獨有的樂趣了，再過上幾年，王爺就算關心月事期間的王妃，也不會笨到再派來探。

姚黃是局中人，尷尬了，一個十七歲的大姑娘，這種小事還需要長輩專門照顧？

“嬤嬤放心，我子好著呢，就是頭天虛一點酸一點，不疼的。”

饒是如此，柳嬤嬤依然把阿吉四個大丫鬟了過來，仔細叮囑一番。

上午過了一半，姚黃被喂了一碗紅棗桂圓湯，午飯桌上擺了一盅香濃無比的烏湯，到了傍晚，惠王爺居然來了，姚黃不得已，當著他的面又喝了一碗鮮的鯽魚豆腐湯。

照王府這種飲食，姚黃很怕自己會長一個真正的大胖王妃。

“王爺也喝一碗，這湯好喝的。”姚黃壞心思地勸道，要胖兩人一起胖。

趙璲喝了，連里面的兩塊豆腐都吃了干凈。

夜幕初初降臨，趙璲再次被推到拔步床邊，注意到那邊多了個薄薄的紅底綢墊。

坐到床上，看著候立在一旁的王妃，趙璲用平和的語氣道：“熄燈，早些睡吧。”

姚黃已經領教過一次惠王爺的言不由衷，這次便不準他是真想單純睡覺，還是為了別的服侍法子。

無論如何，燈都是要熄的。

黑爬到床上，姚黃還沒想好如何試探，惠王爺先問了：“可有哪些不適？”

姚黃如實回答：“明天就能跑能跳了。”

趙璲：“……要去騎馬？”

姚黃：“……我就是打個比方，明天再歇一天吧，后天出門逛逛。”

趙璲：“嗯。”

姚黃試著往他那邊挪，如果王爺來半推半就那一套，說明他就是奔著這個來的。

沒等姚黃挨上惠王爺，察覺意圖的王爺提前轉，握住的肩膀轉向里側：“說好了逢五逢十過來，不管你方不方便都該如此，不方便的時候，說說話睡覺便可。”

他確實好奇有哪些手段，但趙璲真不需要王妃自己不舒服的時候還費力氣服侍他。

著肩膀上那雙手不容拒絕的力量，姚黃很慚愧，又做了一回妄度君子之腹的小人。

慚愧之后是，姚黃握住肩頭的手，真心實意地道：“王爺對我真好。”

趙璲給了會兒，及時了回來。

到了十五這晚，姚黃的月事雖然還沒結束，上卻輕便多了，想到婚后惠王爺第一次素了這麼久，姚黃地趴在他口，答答地問：“后天就可以了，王爺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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