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趙璲放下筆,朝外喚“青靄”。
等王妃哭著攆他了,惠王爺繼續耽誤兩刻鐘,才又回來畫圖。
第94章
宮里的門檻臺階多,惠王爺那邊又趕著要在十月初十修好公房,嚴綸就只能提前讓手底下招來的皇家木匠、石匠師傅們提前準備好干活的家伙什與耗材,趁著晌午帝后妃嬪以及各員都休息的時候,鑼鼓地開始改門檻、石階。
石階只需要將兩側的一段石階鋪平連坡道,漢白玉提前在宮外的作坊理好,搬進來后沿著石階黏合,弄不出太大聲響,但把那些高高的木門檻打磨方便椅通行的坡檻,既留著最高的檻能與門板底部合,又得讓兩側低下去延坡,削削割割刨刨的,各種磨耳朵的聲音,就把一些員吸引了出來。
“這是做什麼?”
工匠師傅們只管干活確實不知道為何要這樣改,嚴綸也不在,只派了一個工部的督工過來。
督工同樣不知,無論誰來問,都說是奉了嚴大人的待。
但聰明的員都明白,這可是皇家的門檻,大小改都得皇上下令嚴綸才敢工。
如果說坡狀的門檻還不夠明顯,當大殿前方的漢白玉臺階上多了兩條更加明顯的坡道,再聯系前幾日皇上曾去過惠王府,文武百的心里就像被人丟進來一顆石頭,激起了圈圈漣漪。
就在此時,工部那邊有人傳出消息,說工部各屋各的門檻都在進行類似的改。
康王心里有疑,但月末這幾日都不是他該去母妃那里請安的日子,母妃也早就代過如無急況不讓他在非請安的日子去找,康王便繼續在戶部算賬。
黃昏下值后,康王往外走,經過禮部時,巧遇到剛剛走出來的三弟慶王。
“大哥。”慶王笑著招呼道。
康王點點頭,兄弟倆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
前方就有條新改好的門檻,明明門檻最上面還跟以前一樣高,但兩邊都低了,兄弟倆抬過來的時候,都覺得有些怪異。
慶王低聲道:“那些各部都在傳的消息,大哥聽說了吧?”
康王保持沉默,免得老三話里給他挖坑。
慶王知道大哥把他當狐貍一樣提防,先把猜測明著說了出來:“我也覺得,父皇要讓二哥去工部當差了。”
康王這才看了他一眼。
慶王鼻子:“其實是好事,二哥年紀輕輕的,總在家里閑著怎麼行,不過父皇為何一定要改這些門檻?像以前那樣二哥來了守門宮人提前鋪上木板不也方便的?現在弄這種奇怪模樣,反倒要文武百包括父皇自己都得重新適應。”
不讓一人遷就文武百,反倒讓文武百來遷就一人,得多貴重的份才配得上這樣的禮遇?
讓慶王說,只有皇宮唯一的那位主人自己殘了,才值得如此大改宮門。
慶王覺得父皇應該還沒老糊涂,莫名其妙地突然要讓二哥坐太子,可父皇做出來的這些事,實在人忍不住往那上面想。
康王也有這樣的猜疑,跟慶王換了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慶王:“大哥素來跟二哥好,不如你去二哥那里探探他的口風?”
康王:“……”
他就知道,老三主湊過來準沒好心眼!
康王的方長臉雖然不如兩個弟弟俊,但也有個好,怎麼看都有種端正之,就像此時他明明在腹誹老三,面上竟然一點都沒顯出來。
“你二哥是個鋸葫蘆,沒事不說話,這種事更不會多說一個字,倒不如三弟直接去問父皇,你素來在父皇那里得臉,興許你一問,父皇就說了。”
慶王:“……”
他真的后悔了,小時候不該坑大哥太多次,坑得太早且沒什麼大用,反倒把大哥坑聰明了,既會防著他,還學會了師。
相談不歡,兄弟倆各自上了自家的馬車。
次日,永昌帝把康王、慶王到了書房,開門見山地問:“看到那些新門檻了嗎?”
兄弟倆都點頭。
永昌帝:“知道朕為何要這麼改嗎?”
康王垂眸,避開了父皇的視線。小時候常常因為功課挨訓,康王就養了這個習慣,每當父皇問些不是那麼好回答的問題,他都下意識地想要回避。
慶王笑道:“為了二哥吧,工部那邊都傳開了,說二哥可能要過去當差。”
永昌帝瞥眼頭鵪鶉一樣的老大,道:“是啊,你二哥學富五車有狀元探花之才,與其讓他待在王府無所事事,不如他出來替朝廷效力。那你們說說,朕為何非要改那些門檻石階?”
這個好答,康王敢抬眼了,道:“為了讓二弟進出更方便。”
永昌帝沒理他,直接看向老三。
慶王就知道大哥剛剛的回答沒能讓父皇滿意,略微思忖,他輕嘆一聲,道:“父皇是想讓二哥覺得他跟大家都一樣吧,文武百進出宮門只需要過一道道門檻就行,到二哥,還得守門宮人提前搭板子,每搭一次都是在提醒二哥他的傷了,多都有傷口撒鹽之痛,萬一哪個宮人沒長眼睛忘了搭板子,二哥將更加難堪。改現在這樣,二哥的椅與我們的一樣暢通無阻,二哥不用再介懷宮人鋪路之舉,而是次次都恩父皇對他的子之心。”
康王:“……”
為何他就想不到這些,為何他只能答出十來個字?
永昌帝點點頭,道:“這只是其一。朕更想讓璲兒知道,他有才華,朕是高興他出來當差的,他想當多久就當多久,能當多久就當多久,幾道門檻而已,等他年邁干不了,新帝一道口諭重新讓人修好門檻就是,能費多大功夫?”
他用“璲兒”取代了“你二哥”,便是告訴康王,這話也是對他說的。
康王紅了眼圈,父皇真是個慈父,二弟也值得。
沒等他開口,慶王趕道:“哪來的新帝,父皇萬壽無疆,二哥干不的時候父皇依然年富力強。”
永昌帝:“……”
這是把他當只聽好話的昏君傻子糊弄,還是咒他的老二弱多病連老父親都拼不過?
心里不定多為“新帝”二字高興,卻說這種鬼話溜須拍馬!
永昌帝冷哼道:“朕不是王八,沒那麼長的命,朕只盼著朕后面的那位新帝能照顧好他的殘兄弟,別等朕一走就迫不及待地把門檻改回來,暗示他殘的兄弟趁早回家養老去,既傷了他兄弟的心,也文武百天下百姓嘲笑皇家兄弟不和!”
皇帝老子一怒,康王、慶王連忙跪了下去。
永昌帝:“走吧,都安安心心地當你們的差去。”
二王告退,待離開書房,被外面明晃晃的日頭一照,兄弟倆再次看了一個對眼。
父皇希“新帝”繼續照顧惠王,言外之意,父皇還是要從他們二人中選出太子!
吃了這顆定心丸,康王、慶王再次將殘疾的惠王甩出腦外,眼中只剩彼此。
書房,永昌帝仰面靠在椅背上,頹然地著屋頂。
一個老實蠢笨,一個自負聰明,若非擔心這兩個猜疑起來去打擾老二,永昌帝真不想喂他們這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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