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長公主早就聽說了,盼著婿坐上那個位置,自然會留意朝堂之事,今日過來是怕兒又擔驚怕,幸好慶王還算懂事,將惠王領功的消息瞞下了。
“是又如何,你還有辦法讓皇上回心轉意不?”
站在慶王府冬景慘淡的后花園,福長公主的語氣與神都很冷淡。
慶王到了姑母的嫌棄,愧地低下頭,順勢藏好眼底的不滿。
福長公主看著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就知道慶王空有野心沒有謀算,就算有不甘,也沒有膽子付諸于行。
那麼與其告訴慶王的計劃,讓慶王跟著忐忑不安或是不小心泄出去,不如繼續瞞著。
同一條渠,康王立功也好,惠王立功也罷,只要渠出問題,兩人誰也討不到好。
福長公主有自己的人脈了解朝堂之事,姚黃唯一的人脈就是邊的惠王爺,至于的父親跟哥哥,兩個都在皇城外面當差,還不夠格參加朝會,平時往來的也都是差不多職的人。
惠王爺不跟說,姚黃也不會特意去打探朝事。
年關將近,到員們放假的時候,惠王府后花園的湖上又積了一層厚厚的雪。
姚黃想去賞雪。
趙璲看著王妃對雪景充滿向往的眼睛,讓青靄、飛泉去推了王妃剛嫁進王府時他坐的那把紫檀大椅,椅椅面還鋪了一層厚厚的狐墊子。
由阿吉扶著坐上紫檀大椅的姚黃瞅瞅坐在小椅上的惠王,忍不住地笑,笑到趙璲都擔心王妃會驚胎氣。
“笑什麼?”他無奈問。
丫鬟們都退遠了,姚黃撐在挨著惠王爺這邊的椅扶手上,用另一只手比劃兩人的頭頂差距,道:“像不像我騎了一匹高頭駿馬,王爺只騎了一頭小驢?”
趙璲:“……”
姚黃拍拍邊還剩下很寬的一片地方,邀請道:“王爺跟我坐一起吧,這樣路上咱們還能說說話,不然要聊天的時候我還得趴過來找你。”
趙璲:“……怎麼推?”
姚黃:“讓青靄、飛泉一起來,反正我只是要去賞景,又不會跟王爺說什麼不合適他們倆聽見的悄悄話。”
惠王爺及時避開了王妃充滿暗示的含笑眼眸。
商量好,姚黃先下了椅,等青靄、飛泉協助惠王爺坐上去了,再坐到惠王爺邊。
椅了,姚黃扭頭問:“好推嗎?”
飛泉笑道:“好推,王妃輕如燕,跟奴婢們單獨推王爺的時候沒多大差別。”
王妃又笑了起來。
趙璲握住的手。
王妃不笑了,順勢靠過來,并將蓋在上的毯子也搭上惠王爺的。
惠王爺看看枕著他手臂的王妃,吩咐道:“你們二人專心腳下,提防打。”
飛泉與青靄悄悄對個眼神,異口同聲道:“是。”
哪里又需要王爺特意提醒呢,只要王爺王妃湊到一塊兒,他們就不會看。
兩人合推的紫檀大椅順順利利地停在了湖邊,這時,青靄、飛泉再退到遠。
姚黃看向去年冬天惠王爺堆的那個王妃雪人的位置。
趙璲也記得此事,道:“我再堆一個。”
姚黃搖搖頭,掩在毯子下的手握住惠王爺似乎永遠都不會像這麼熱乎的大手:“我可舍不得王爺在這里挨凍。”
明年吧,明天冬天就又可以陪著惠王爺堆雪人啦!
第148章
因為兩個兒媳婦都有了孕,且月份都很大了,今年的除夕宮宴永昌帝只招了康王一家進宮伴駕,讓惠王、慶王小兩口在自家過節,等宮里開席的時候,永昌帝再分別給惠王府、慶王府賞了八道菜。
宮里賞菜重在給王孫貴族、文武重臣一份面,并不要求眾人必須將收到的菜吃得干干凈凈。
惠王府這邊,宮里的公公們將八道菜擺到惠王、王妃的膳桌上就告退了。
外人走了,姚黃才依次打量這八道菜。
趙璲:“天寒地凍,應該都涼了,還是吃府上做的這些吧。”
姚黃再看看孔師傅、高娘子送過來的十八道香味俱全且飄著熱氣的年夜飯,確實對賜的八道菜沒了興趣,到底是懷著孕,姚黃也更放心吃自家的飯菜。
吃飽了,姚黃想去后花園待一會兒,宮里快放煙花了,喜歡看煙花。
趙璲又想讓青靄推紫檀大椅來。
姚黃:“不用,上次坐椅是因為下雪路,現在地面干干爽爽的,白日我還逛了兩圈呢。”
堅持要推著惠王爺。
趙璲同意了,但是要曹公公安排下人將一路所過之都掛上花燈,地面也要徹查是否有凝水結冰之,同時讓金嬤嬤、李郎中、廖郎中都在遠跟著,以防王妃突然出現不適。因為兩個兒媳婦都有了孕,且月份都很大了,今年的除夕宮宴永昌帝只招了康王一家進宮伴駕,讓惠王、慶王小兩口在自家過節,等宮里開席的時候,永昌帝再分別給惠王府、慶王府賞了八道菜。
青靄、飛泉分別領命去傳話。
姚黃調侃道:“以前我把王爺當寶貝蛋,如今換王爺把我當寶貝蛋了。”
趙璲:“……何意?”
姚黃笑容微僵,糟糕,竟然不小心把給惠王爺起的戲稱說出來了。
面對惠王爺等解釋的眼眸,姚黃小腹,毫不畏懼地道:“就是我拉著王爺去靈山那次,出發前我只想著玩,王爺非要安排足夠的侍衛提防匪患,一下子就把我嚇到了。我就想,我傷沒什麼,王爺可是尊貴的龍子,跟父皇龍窩里的一枚寶貝蛋似的,我千萬要小心捧著王爺才行,不能讓王爺有半點磕磕。”
王妃越說越理直氣壯,惠王爺卻避開了王妃的視線。
他也是今晚才知道,王妃曾經那麼珍視他。
或許也不是曾經,不久前王妃還不忍心讓他堆雪人寒。
姚黃驚訝地看著惠王爺白皙的耳垂慢慢爬上來一抹薄紅,走過去,因為惠王爺坐在椅上,姚黃抬手就到了惠王爺溫熱的耳垂,輕輕一捻,惠王爺的臉便也微微紅了起來,看得姚黃又是一陣心浮氣躁。
“王爺想什麼呢,都把臉想紅了?”姚黃認真回憶一番,確定剛剛真沒說什麼值得惠王爺不好意思的話。
趙璲拉下王妃輕佻的手,垂眸道:“這話跟我說說可以,父皇面前不可戲言。”
姚黃小聲道:“戲言戲言,當然都是跟最親近的人說。”
趙璲便覺得,王妃的每句話都帶著火。
外面很快就準備好了,夫妻倆分別披上大氅,姚黃還戴了一雙暖手的皮套子,慢悠悠地推著惠王爺出了門。
除夕夜冷歸冷,倒是無風,一路上的游廊、檐下或是樹上都懸掛了一盞盞彩燈。
趙璲坐在椅上,默默審視王妃即將踩過的每一段路面,姚黃回頭看看遠遠跟在后面的金嬤嬤等人,低聲對惠王爺道:“王爺當慣了貴人,讓我出個門還要連累這麼多人陪我凍,我有點過意不去。”
趙璲:“……今晚跟過來的每個人都能領一份賞錢。”
包括沒有回家過年的兩位郎中,都有另外一份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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