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豪門落魄太太, 進來吧。”簡娉讓道。
賀梨已經來過, 所以也沒上次那麼拘束了。
在沙發坐下, 心難得輕松。
簡娉倒了杯水,遞給說:“隔壁的房子已經幫你租下來了, 先在我這住,你想怎麼裝修怎麼布置都可以。”
“謝謝。”賀梨是真心謝。
要不是簡娉幫找房子,恐怕還得先回賀家住。
簡娉也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笑道:“想好離婚后做什麼嗎?”
賀梨飲了一口茶,實話說:“從昨晚到現在, 我想的都是離婚這兩個字。”
“你要沒想好, 就繼續來花店工作。”
簡娉很大方:“工資待遇不變。”
其實賀梨也不缺這些錢了, 資產能夠自己鋪張浪費的花上好幾年,沒有到和邵其修離婚,就真的窮困潦倒的地步。
不過人, 總得找點事做改變一下生活。
放下杯子,答應了下來。
……
離婚,換房子,繼續在花店上班。
對于賀梨來說,的生活變化不大,只是邊了一個丈夫角的男人。
接下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里。
賀梨的生活沒有波瀾,平淡安靜地這樣重復著每天,很容易適應陌生環境,因為心態平和,不管是對自己還是任何事,都沒有挑剔的需求。
這樣的狀態,一直維持到離婚手續被辦下來,消息也被傳了出去。
沒有人能想到,結婚六年為什麼會突然離婚?
賀梨手機開始接到晏城圈名媛的來電問,真假意都有,除了簡湘知道點外,其余的,都在問像邵其修這樣溫多金又優秀的男人,典型的三好丈夫,你怎麼心甘愿這樣讓出去便宜了別的人?
往往這時候,簡娉就會似笑非笑地看著說:“這些虛偽的人是來跟你談試探消息,暗地里指不定怎麼惦記著你前夫,下次你干脆說他腎不好,沒辦法不離啊。”
賀梨彎淺笑,放下手機,沒有把這些名媛的試探心思當一回事。
握著剪刀,耐心地修剪著鮮花枝葉,低眸說:“他要有心給別的人機會,就算我再怎麼詆毀他,也是白費功夫,會有人往上撲的。”
“那你還他嗎?”
簡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賀梨作頓了幾秒。
久久都沒有回答。
所有的人打電話給,都是問為什麼要錯過這樣的男人。
沒有人問,還邵其修嗎?
賀梨認為,和他的關系,從始至終都配不上這個字。
又過了幾天,打電話給的人開始變了。
賀梨總算迎來了公布離婚后的清凈生活,一如既往地每天待在花店里,偶爾回趟賀家陪。
晚上九點多,下雨的緣故,路邊行人不多。
在線和的燈下,賀梨站在工作臺前,旁邊一隅繁花襯著姿,花店還播放著輕音樂,平靜而好在心打扮著客人預訂的洋桔梗。
門外街道燈璀璨,有一輛橘紅的跑車停駛下來,從雨幕中,約可以看見一抹倩麗影,似乎撐著傘,要走進花店。
而就在此時,簡娉在玻璃門上掛了個已打樣的牌子,目仿若不看外面一眼,又慢悠悠地躺回藤椅說:“一到下雨天,就沒什麼心。”
賀梨看不是沒心,是生病了。
等打包好客人要的花束,然后去泡了杯藥茶端過去:“現在換季,最容易著涼,你這幾天穿得太。”
“我生病了嗎?”簡娉慢半拍。
賀梨出手,指尖素凈微暖,在額頭覆了兩秒:“你的溫偏低。”
簡娉卻抓住的手,往自己領里放:“可是我溫度高。”
賀梨不疑有,指尖到人的鎖骨:“還好啊。”
“你往下。”
賀梨很注意分寸,沒有到不該的地方。
關心著簡娉是不是生病了,從而錯過對方眼里的笑。
燈明亮,無聲地籠罩著兩個人上,賀梨微微俯,從遠看,這個姿勢就像是與躺在藤椅上的簡娉親地在一起,而的眼神,卻是和坦的。
這時,簡娉看見烏黑的發從耳畔落下,又出手,幫著拂開:“小可,你怎麼這麼討人喜歡?”
賀梨沒有注意到原本門外想要推開玻璃門的靚麗人,看到這幕,又慢慢地退回去。
覺得簡娉的溫談不上高,端起藥茶說:“快喝了,不然就真病了。”
簡娉如愿以償喝下,笑容一直不散。
賀梨不明所以,這時玻璃門又被推開。
而進來的,是幫忙派送花的小哥。
……
清晨一早,因為持續的下小雨,空氣清涼幾分。
賀梨六點五十分就起床了,已經習慣自己去小區隔壁菜市場買菜,穿著素淡的長,撐著把雨傘,黑頭發挽在肩膀,完全沒有名媛貴婦風范,就像是一個平凡的麗人,過著自己普通的日子。
今天跟往常一樣準備了早餐,獨自坐在靠窗的餐桌前,聽著雨聲。
待喝完新鮮的蔬菜,賀梨聽見有人敲門聲。
簡娉是不吃早餐的,賀梨覺得這樣對不好,經常給準備了卻沒有被吃掉,不過依舊準每天不厭煩地備著一份,聽見門鈴聲后,便拿起備好的三明治和蔬菜,起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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