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會找到你的。”
黎冬只覺得心被填塞的滿滿當當。
至今晚不想再瞻前顧后,任一回地順著心意說話:“我知道。”
“所以我一直在原地等你,一步都沒離開。”
周圍陣陣呼喊驚嘆聲中,祁夏璟上前站到黎冬邊,垂眸凝進的澄澈雙眸,笑意里不自覺帶上幾分玩笑意味:
“百米長街到是分岔口,放眼去全是人,如果我真的找不到你怎麼辦?”
當無解的概率和機遇問題難上加難時,即便是祁夏璟,也沒辦法百分百保證。
“不會的。”
黎冬抬頭去看漫天煙火璀璨艷麗,不假思索道:“你說你會找到我,你就一定會找我的。”
祁夏璟聞言神微愣,幾秒后,再也抑不住邊笑意,低低笑出聲連肩膀都輕著。
抓娃娃那會他早就該知道的。
黎冬比祁夏璟更相信祁夏璟。
堅定不移,且向來如此。
祁夏璟從頭至尾沒抬頭看過一眼煙花,專注地盯著正仰頭看煙火的邊人,忍不住低呼道:“黎冬。”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出口的話聽著莫名悉,而下一秒得到的答案,又直接將祁夏璟拽進那年盛夏。
黎冬回眸進他雙眼,沉片刻,點頭輕聲回答:“如果是你的話,會的。”
——【別人說什麼,你都會當真啊。】
——【如果是你,會的。】
那年盛夏酷暑難耐,來天臺避熱的年躺在水泥臺上毫無睡意,不知多久后有推門聲響起,接著是謹小慎微的腳步聲。
這是只有他和知道的地方。
所以一定是來了。
年邊漾起點的得逞笑意,極力抑制著不讓靠近的孩發現——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孩會對睡的他做些什麼。
是會像言小說里寫的表心事,還是會像電視劇里演的親角。
結果孩只是小心翼翼地舉著書,只是為了徒勞無用地替年遮擋太。
十七歲的年心愿落空,心里卻的一塌糊涂。
然后他裝作剛睡醒,拽住慌張逃離的孩手腕,在驚嘆皮溫的同時,半開玩笑地問了一個問題。
而孩,給了年十一年后也依舊不變的答案。
“......”
黎冬只覺得,今晚的祁夏璟似乎格外笑。
不知道祁夏璟在笑什麼,下意識以為在笑稚,擰眉反駁道:“為什麼要笑?”
“你說過會來,就一定會找到我,”慣來鉆牛角尖,表達又匱乏而貧瘠,只能近乎執拗地笨拙爭辯,“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黎冬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像是下一秒就要消散在風中,再尋不見:
“但我可以等的。”
“嗯,”祁夏璟耐心聽說完,“我知道的。”
或許只是無意,但黎冬確確實實在這座城等了整整他十年,直到終于重逢,才給了他重新找回的機會。
祁夏璟只覺得滿腔悸勢不可擋,啞聲道:“阿黎,我們——”
“煙花快結束了,你怎麼還不許愿啊!快點啊晚了就不靈了!”
前面有嘰嘰喳喳的小姑娘打斷祁夏璟沖的幾告白,急匆匆地催促同伴后,連忙雙手合十閉上雙眼。
里還不忘囑咐道:“一定要等煙花升到最高點再許愿哦!”
黎冬剛才只見祁夏璟薄微,卻沒聽見任何聲響;不再看許愿的小孩后,回頭卻見男人正同樣的掌心合攏十指疊,闔著眼靜靜許愿。
這讓覺得奇怪——印象中的祁夏璟是堅定不移的唯主義,堅信事在人為。
可男人此刻臉上的表,幾乎是信徒般虔誠的鄭重。
等祁夏璟再睜眼時,忍不住出聲:“我以為,你永遠也不會信這些——”
這時,有人頭也不抬地匆匆自黎冬后走過,眼看著下一秒肩膀就要撞在肩胛骨。
于是黎冬見到祁夏璟黑眸微沉,長臂一輕環住后腰,輕而易舉地將拉到前。
本就越線的半臂距離被瞬間至近乎于無,黎冬只覺得眼里祁夏璟的影瞬間放大,下意識地屏息中,指尖攥袖口。
“......如果不信的話,想要實現的愿該怎麼辦呢。”
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近到幾乎前額相抵、近到響在耳邊的男人嘶啞嘆息字字震耳,近到那些落于臉龐的熱意幾將灼傷。
黎冬聽見自己繃的聲音響起:“那你想要什麼呢。”
似是因為而僵的,停扶在腰上的手自覺離。
而手的主人卻不肯退讓地停立在原位,漆黑深沉的眸像是要將黎冬包裹吞沒,里面有不甘和怨怒,更多的是愧疚和哀頹。
這些復雜緒雜糅翻涌,最終都化作忍克制的短短一句:“我想——”
“我們以后再也不要走散了,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寫到痛暈眼花,終于寫完煙花秀了QAQ
今天應該也算個大章了吧~
◉ Chapter 19
“寶我手續已經辦好啦, 順利通過后,我就立刻買最近的航班回來。”
國晚上八點,沈初蔓抱著貓在空的公寓里和黎冬聊天:“話說, 我一直沒看到你給我發煙花照片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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