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凌, 臉蒼白如紙, 眼角的淤青看上去目驚心,上也帶了跡,形容狼狽。
微垂著腦袋, 似乎是暈了過去。
“砰——”
忽然,地下室閉的門被一腳踢開。
阮凝聽到聲音, 費勁地睜開眼睛,看著那出現在門口的英武男子, 淚水一下子涌上眼眶。
“唔唔唔——”
著急地想要說話, 然而里被塞了布團,本發不出聲音來。
男人臉冷峻,看到, 正準備沖過來,忽然一斂神, 警惕地在地上一滾, 躲過了從側襲來的槍擊。
見他避開了襲,躲在門后的歹徒又舉著槍一陣掃。
槍林彈雨中, 男人胳膊中了一槍, 但也功躲進了遮擋后。
阮凝低下頭, 在震耳聾的槍擊聲中,眼睛閉著,子微微發抖。
一陣硝煙過后,地下室恢復短暫的安靜。
“好,卡!”
監視后,紀老發布指令,“這條過了,準備下一個鏡頭。”
所有工作人員迅速行起來。
這里是劇組臨時搭建的拍攝片場,他們正在拍的,是影片接近結局的一幕。
連俊單槍匹馬闖匪窩,救出被綁架的宣秋。
化妝師將傅明遠圍住,幫他化上傷的妝。
而攝像師也在調整機位,接下來還有幾個槍戰和武打的鏡頭,很多需要一鏡到底,十分考驗配合。
角落里,阮凝還沒從剛剛的景中走出來。
臉蒼白地坐在椅子上,里又被塞了布團,難得。
好在有祁琪跑過來,幫將布團暫時拿了下來。
至于上的麻繩,卻要等整場戲拍完才能解。
“凝凝,你還好嗎”祁琪用扇子幫扇風。
地下室里人多又不通風,在深秋里依然熱得人冒煙。
阮凝輕輕點頭,“嗯,沒事。”
但那蒼白虛弱的樣子,可一點不像沒事的樣子。
雖然拍攝所用的彈藥都是傷不了人的,但那槍聲配合打擊卻是實打實的。
站在一旁都能把人嚇得半死,更別說真正置其中了。
遠,被眾人簇擁著的傅明遠,正遙遙著。
看到上那些傷,雖然知道那是化妝化出來的,但心頭還是一陣。
他看了白巖一眼,把他遞來的水又塞回他手里。
“遠哥”白巖微愣。
傅明遠瞟了瞟阮凝那邊,“送過去。”
白巖這才反應過來,連聲道:“好的好的,馬上送。”
阮凝低垂著頭,正緩和著緒,忽然聽到一陣腳步
聲傳來。
“阮小姐,先喝口水吧。”白助理的聲音響起。
然后就聽祁琪懊惱地道:“啊,對了對了,我怎麼把水給忘了”
接過白巖手中的礦泉水,連聲道謝,然后趕開了蓋子,喂到阮凝邊。
阮凝垂眸,剛準備喝水,卻注意到那礦泉水似乎不太滿,像是被人喝過的……
若有所,抬頭看 向那眾星拱月的男子。
只這一眼,便越過了人群,準確地對上傅明遠的眼睛。
他也在看著,眼神灼熱又帶著幾分擔憂。
阮凝臉頰微紅,心中有一暖流緩緩淌過。
抿了抿干的,在男人的注視下,張開小,就著祁琪的手喝了一口水。
甘甜清涼的滋味在口中化開,舒服地嘆了口氣,邊漾起一抹淺淺的笑。
見終于出輕松的神,傅明遠微舒,然后又強打起神。
接下來的所有鏡頭,他要爭取一兩遍就過,這樣也能讓小丫頭點罪。
劇組的拍攝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這是阮凝進組以來,拍過最辛苦的一場戲,只是沒有抱怨,而是努力做好導演的每一個要求。
的刻苦和敬業,大家都看在眼里。
誰也沒想到,這樣一個滴滴的小姑娘,竟能忍連續十來個小時,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一直被那麼的麻繩綁著。
等終于演到連俊給松綁的戲碼時,的手腕已經被勒出深深的淤痕了。
鏡頭前,男人剛剛拆掉了綁在孩上的定時炸.彈,然后取出軍刀,割開了孩手上的繩子。
一指細的麻繩,在孩雪白無瑕的上,留下了深紫的痕跡,看上去是如此目驚心。
男人一向冷峻嚴肅的臉,此刻愈發冰冷。
他抬眸,著孩瘦小的臉龐,看到眼角的淤青,他忍不住抬手,小心翼翼地上的臉頰。
孩微閉了閉眼,晶瑩的淚珠從的眼中滾落了下來。
凝著他,眼中滿含委屈和深,可是沒有,沒有撲進他懷里尋求安。
然而也是這樣倔強又可憐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連組長的心。
這個一向將所有抑在心底的冷面警,終于第一次主手,將他的孩擁懷中,抱住。
而在他們相擁的那一刻,姍姍來遲的特警也終于趕了過來……
“卡,過了!”
紀老宣布道,隨著他這一聲,主宣秋的戲份也正式殺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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