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錚點頭，“謝謝您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不客氣。”老先生的視線隨即落在傅錚邊的小人兒上。

父親跟別人說話，一點都沒有不耐煩，而是一個人觀賞周圍的景。

給傅詩凡的發頂鍍上一層淺淺的金邊，老先生臉上的笑容更慈祥了些：“這孩子真可，瞧著就讓人喜歡。”

傅詩凡聽到夸獎，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瞧了瞧說話的老爺爺，臉上出一個笑容。

沒多久，晏淮從D區出來，來找傅錚。

傅錚：“檢查完了？謝夫人如何？”

“好多了，來之前有點咳，現在恢復不。”

“那就好，我們回去吧。”

到了市區，傅錚司機直接把他們送到賓大。

溫涼這時正在賓大校園閑逛拍照。

找到了催眠中看到的林蔭小路，幾年過去，沒有太大的變化。

溫涼拿著相機尋找角度，小小的屏幕中不經意間闖兩個人影。

放下相機一看，果然是傅錚和傅詩凡。

“你們來了。”溫涼收起相機。

跟傅錚早上約好，他先去威爾遜莊園接傅詩凡，然后來賓大一起逛逛。

“嬸嬸！”傅詩凡小跑著來到溫涼邊，“我來了！想我不？”

“想，嬸嬸想死你了！”溫涼小丫頭的臉蛋。

實在是的份有些尷尬，相當于傅詩凡的繼母，傅詩凡在生母家里小住，自然不好經常跟小丫頭接，好像不想讓凡凡跟生母相似的。

“沒等久吧？”傅錚走上前，從手里接過相機。

“沒有，我一個人逛也自在的。”

這時，一位看起來像大學生的白人男子快步走來，看到傅錚和傅詩凡時腳步一頓，若無其事地走上來，“士，你的水。”

“謝謝。”溫涼微笑道謝。

大學生：“不客氣，下次再見。”

看著男子離開的背影，傅錚笑了下，“有人送水，確實自在。”

溫涼把水遞給他，示意一個眼神：“沒辦法，誰讓我太歡迎了呢。”

其實是找這位男生問路，得知想買水，男生主幫去買了。

傅錚狠狠擰開瓶蓋：“……”

吃過午飯，溫涼和傅錚帶著傅詩凡在市好好玩了一下午。

小丫頭一直樂樂呵呵的，誰知晚飯時便電量耗盡，睡了過去。

傅錚把抱到床上，蓋上被子，離開時小心掩上房門。

溫涼坐在沙發上，“你們上午去療養院，發現什麼東西了嗎？”

傅錚：“療養院里有一實驗室，晏淮說，是他爸專門請人為謝夫人研究藥的，其余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那里環境是真的不錯，等我們老了，也可以來這邊休養。”

“希晏淮說的是真的吧。”

“對了，晏淮知道你在調查什麼，他說是唐小姐代他照看你，以免你陷危險。”

溫涼詫異了一下，“那我跟詩詩道個謝。”

說著，拿出手機，給唐詩詩發了條消息。

國正是上午，忙完了正在刷手機唐詩詩心OS：什麼時候代晏淮了？

回復道：“跟我客氣什麼？晏淮要是這點事都辦不好，就別回來了。”

溫涼：“……”

翌日下午，把傅詩凡送回威爾遜莊園，傅錚驅車來了費城華埠。

還是上次的中餐館，辛已在角落等待。

溫涼介紹他和傅錚認識，簡單寒暄了幾句，兩人在辛對面坐下。

點了餐后，辛和溫涼分了這幾天的調查果。

首先是前幾天溫涼提供的四位M國頂級心理學家的名字和基本資料。

這四位心理學家目前分別在不同的大學和醫院任職，也有各自的研究項目和果，都和催眠有關。

“表面上，他們四位和KL集團并沒有關系。但我深調查發現，阿迪克斯·帕克，除了擁有大學和國家衛生研究院資助的重點項目，他還有個私人研究室，贊助企業的東之一，是KL集團的董事。”

還有溫涼從艾米麗那里得知的理查德·布朗。

像這樣的名醫，履歷都會寫在醫生簡介上，再用點手段，辛很輕易就查到了理查德的基本資料。

如溫涼所說，理查德·布朗自己沒有能力讓溫涼催眠失憶，所以他負責的是催眠后的善后事宜。

負責催眠的心理學家，應該和理查德有些關系。

辛調查過之后就發現，“理查德目前和阿迪克斯在同一所大學任職，兩人深度參與同一項名為‘海馬長期記憶編碼的靶向弱化與重構’的尖端項目。”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位心理學家丹尼爾·斯科特，他是理查德讀碩士和博士時的導師，關系十分切。丹尼爾很重理查德，每次參加會議，他都會帶理查德一起參加，畢業之后，理查德留校工作了一段時間，后來離職，被現在的大學聘請。”

傅錚挑眉，“也就是說，眼下還不能確定是誰對阿涼進行的催眠。”

辛：“我還查了查這兩位心理學家六年前那個時候的行程，雖然時間久遠，卻還是能查到一點蹤跡，當時，丹尼爾邀在加州理工學院參加一個高級別神經科學研討會，為期一周。而阿迪克斯，那時的行程是空白的。”

“所以是阿迪克斯？”溫涼道。

“我傾向于是他。”辛點頭，“下一個問題，有曾報道過，KL集團人實驗的事。我查到了當時的新聞原稿，你看一下。”

他打開旁那個不起眼的公文包，作謹慎地取出一份文件，推到了桌子中央。

溫涼看了看，那文件印刷質量普通，明顯是舊報紙的復印件。

時間是八年前，是威明頓哨兵報，報道標題是《醫療巨的牢籠：KL 旗下實驗室疑進行高危藥活實驗》。

溫涼和傅錚一起看報道容。

文章披，一名據稱是 KL 集團子公司 “卡薩諾瓦生實驗室”的前安保人員匿名料，指控該實驗室在外包公司協助下，騙患有重病的低收群簽署含義模糊的“志愿參與協議”，實際進行藥實驗。

除了安保人員的料，還有一位害者家人的料。

害者名艾瑪。

溫涼驚訝地看向辛。

辛道，“我認為，羅伯特醉酒時提到的艾瑪，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