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遲早都會發現的,大勢已去,再多的作為也是徒勞了!”高陵侯很是唏噓。
“王玨!阿紈可是你的親甥,何其無辜,你怎麼忍心!”
“阿泠就不無辜”高陵侯冷笑反問,“姐夫啊姐夫,你可是把王家、把阿泠都坑苦了!我這幾日一直都在想,若是當時沒中你的圈套,而是將阿泠許配給李勖,今日被囚在這里的會不會就是你了。”
謝太傅默了許久,估計著他已經完全沉浸在這個妙的假設里了,這才輕笑一聲將他拉回現實,“玉公,愿賭服輸。”
高陵侯的目銳利地乜過來,“姐夫今日大駕臨,不會是只為了在手下敗將面前耀武揚威一場的吧”
說著便將酒盞往邊遞。
謝太傅一把按住他,“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凝第一次出現在建康,正是在你王氏舉辦的上巳蘭亭宴上!”
“你懷疑我早就知道是胡人”
高陵侯被他這話激怒,“凝是隨著何氏一道京的!更何況,當日是阿紈非要習舞劍,之后我阿姐才從何威手里將凝贖買回去,我如何能未卜先知”
“你既能墮落到與胡人勾結的地步,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謝太傅瞇起兩道狹長的眼,語氣鄙夷道“當時阿紈年紀尚,你阿姐更不知你人面心,了你的蒙蔽也未可知啊!”
高陵侯牙關咬、腮骨凸起,他之所以號玉公,便是因為人生得如同一塊羊脂玉,即便上了年紀,依舊溫潤端雅,像這般模樣已經是憤怒至極了。
不過他很快便從憤怒中離出來,開始揣謝太傅說這話的心態,接著便呵呵地笑出聲來,“姐夫啊姐夫,你到底想說什麼誰都能指責我勾結胡人,唯有你不能。當年何威為何伐燕失利,你和我,還有司馬弘都做過什麼,難道你都忘了”
謝太傅的臉沉下去,果然,凝與當年那件舊事有關。
一場戰爭緣何失敗,其中的因素可謂復雜,然而究論分量,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何威自己指揮失當是一方面,朝中各家聯手給他使絆子亦居功甚偉。
士族天下,最要的就是平衡二字,何威已占據上游地利,其他各家怎麼能允許他再立北伐之功。
司馬弘、高陵侯和謝太傅自結了短暫的聯盟:對前線發回的文牒一拖再拖,對援兵和糧草之請能不應就不應。
何威亦是士族,士族領兵與北府將不同,他們軍府中的幕僚亦多數都是士族子弟,因著盤錯節的姻親關系和利益糾葛,這里面自然也有姓王、姓謝和姓司馬的。
他們家族托付,借助近水樓臺之利,只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很容易庇護一兩個鮮卑細作讓他們蒙混過關。
……
“怎麼,你終于想起來了”每當看到這位姐夫臉上的云淡風輕一掃而空,高陵侯都會到由衷的愉悅。
“兩軍戰,營中難免有對方的細作”謝太傅冷冷道
“你說的不錯,更何況,你只不過是對你的族兄和族侄稍加暗示而已,并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高陵侯笑著為他補充。
“據我所知,當年那幾個細作早都已經死了,并且自那之后,我不曾與胡人有過半分聯系!”謝太傅低聲為自己辯駁。
高陵侯開懷大笑,“渡之!你這一輩子,都算計得高我一籌,唯獨在這件事上算錯了。不是你,我和司馬弘也一樣,我們只是稍加暗示,再往后,什麼都沒做。”
這個笑容來得快,收得更快,他很快就沉默下去,臉上浮現出沉痛的神,“我也以為,當年那幾個細作都死了,這件事就徹底結束了。若不是九郎與阿紈在江邊遇到那伙胡人,九郎又恰巧撿到了們用來聯絡的印信,我也想不到,這些細作竟然如里的蚊蚋一般,已經在暗中繁得麻麻,打也打不盡了。”
“難怪!”謝太傅哼了一聲。
李勖遣人將江左出現鮮卑人的消息告知于他,他沒有半分拖延,立刻著人前去調查,可耗費數月之功,最終卻一無所獲。
原來是王家捷足先登,提前將凝和的黨羽庇護起來了,他們自那時起,就已經開始為自己和馮毅鋪墊后路。
“誰能想到,我們安到荊州的細作兜兜轉轉,又重新回到了我們邊。你差點因這些細作喪失,而我,也要因此而命喪九泉,這難道不是報應麼”高陵侯苦笑著啜了一口酒。
這一次,謝太傅冷眼旁觀,沒有再攔他。
高陵侯細細品嘗著口中毒酒的滋味,幽幽道“司馬弘已死,很快,我也要死了,世上再也沒有誰能指認你當年做下的丑事,旁人再怎麼攀咬,到底沒有證據,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說著又吞了一口酒,一黑紅的順著角蜿蜒淌下,“這些陳年舊事,還有派凝到你府上之事,九郎都不知,這次若非是他用事,今日在這里飲下毒酒之人未必是我!”
“你剛才說的胡人印信何在”謝太傅冷聲問。
高陵侯忽然揪住他的領,咬牙切齒道“謝津,我要你以阿紈腹中的孩兒發誓,只要我出印信,你便善待我兒,否則我死不瞑目,就算化作厲鬼,也必教阿紈腹中之子死于非命,教你們謝家子子孫孫永世不得安寧!我阿姐在天有靈,也時時刻刻都看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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