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傅自己講得眉飛舞,許久才發現外孫沒了靜,一低頭,只見頦下一把長須已經被編了胡人的麻花小辮,最底下還綴了一顆乎乎的桃核。靈奴角沾著桃,抿著小憋笑,黑眼珠賊亮亮的,與他阿母小時候一模一樣。
“頑劣小兒與你阿父一樣不文!”謝太傅一邊用錦帕給他臉,一邊佯裝生氣地訓斥。
靈奴一點都不怕他,笑嘻嘻地頂:“才不是我阿母說了,阿父文武雙全,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
謝太傅“哼”了一聲,手里解著胡子,老調重彈:“外祖父問你靈奴是與你阿父更好,還是與你阿母更好”
“阿母!”靈奴毫不猶豫,答得極為響亮,又額外奉上一個錦上添花的答案:“靈奴與外祖和舅父們最親,大母、三叔和小姑母都是外人,不親!”
謝太傅老懷甚,聽得呵呵直笑,晚膳都能多進一些。
靈奴從高眠齋出來,照例還會去西府。
這孩子的人緣比他阿父和阿母都好得多,闔府上下沒有不喜歡他的人,荊氏更是極疼這個沒有緣的繼孫,一日看不見就要念叨,若是兩日看不見,那必得遣仆婦到東府去打聽,生怕靈奴寒著熱著。
四娘和李勉也喜歡這個小侄兒一見他過去就圍著他逗,問他想吃什麼、想玩什麼,就連趙氏對他也冷不下臉。
韶音當年是如何對豹兒的,趙氏心里邊不是不介意,也不想對靈奴太親近,免得教旁人以為攀附討好。可想歸想,一見到靈奴虎頭虎腦的模樣,趙氏的手就忍不住張開,想要抱抱他。
每次抱靈奴都要上下掂量幾回,之后大驚小怪地與荊氏道:“呀,這孩子怎麼又沉了,才四歲,看著好像比人家五六歲長得都大!”
荊氏樂得合不攏,喜孜孜道:“這孩子像他阿父,模樣、,哪哪都像,一看就是我們李家人!”
有時候覷著保母和阿筠幾個不在邊,荊氏便會低聲問靈奴:“乖孫兒你與阿母更好,還是與阿父更好”
“阿父!靈奴與阿父最好!”靈奴依舊是半點不帶猶豫,答得脆生生的。
有次荊氏又接著問了一句,“靈奴是與大母更親,還是與你外祖父更親”
原以為這孩子會繼續甜哄人,豈料他眨著眼睛半晌都不回答,忽而指著一旁的豹兒問:“大母更疼靈奴,還是更疼阿兄”
荊氏當時被問得一愣,事后忍不住與四娘嘀咕:“這孩子可了不得,才多大就這麼鬼機靈,他阿父和阿母的心眼可是一點都沒白費,全教他長去了!”
靈奴回到房中將這些事一五一十說給韶音聽,末了還要背著手,老神在在地點評一句,“他們可真稚,總問這樣無趣的問題,我都答煩了。”
這孩子近來慣常如此,一逮著阿母就嘰里咕嚕地竹筒倒豆子,白日里又瞧見什麼趣事了,誰又說了好笑的話了……通通講給阿母聽。
韶音開始還覺得有趣,聽多了之后,忽然察覺出一個問題:這孩子一整天東奔西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儼然了個八面玲瓏的小頭,似乎已經許久沒有做日課了!
“李杲,我問你這些天的日課你可都做了”
盡管阿母角還殘留著一好看的笑容,靈奴依舊敏銳地從“李杲”二字里嗅出了一找茬的味道。
“靈奴早就想請阿母看看我的字,只是白日里總見不到阿母的影,晚上好不容易見了,阿母又時常要批覽文牒,靈奴心疼,不敢勞累阿母。阿母現在要看看麼”
靈奴仰著一張酷肖他阿父的小臉,問得乖巧又真誠。據說他阿父快兩歲才開口說話一度惹得家里以為他是個啞,這孩子才四歲半,口齒卻一日勝似一日地伶俐,也不知是像了誰。
韶音這會兒無暇思索這些,只覺一腔火都被孩子一句話堵在了嚨里,心里邊沒滋沒味地醞釀了一會,火氣就了愧疚。
前方戰事膠著,正是攻堅的時候,后方卻出現了干旱的跡象。開春已來,荊州、豫州、益州大部已經連續數月無雨,若是再來十天半月,禾苗枯死,今歲恐怕要顆粒無收。
這幾年休養生息,府庫充盈,各地常平倉亦滿倉滿谷,可是戰事一起大軍每日所耗糧食以萬斛計,三年的積累也只是將將夠用而已。若是真鬧了災荒,前方糧草供應不上,后方再起流民盜匪,北伐恐怕會功敗垂。
這些日子為了此事忙得無暇他顧,早就將孩兒忘在了腦后,這會兒猛地想起來功課一事再仔細打量靈奴,忽然發覺他似乎又長高了一點,兩道眉濃黑似墨,末端挑了鋒,有了一些劍眉星目的意思
大半年的時日,于大人和孩子是全然不同的驗。
大人繁忙起來,只覺得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去年今日恍惚就是昨日,人還是那個人。孩兒卻不同,四歲多的孩兒幾乎是“日新月異”的,他還沒有學會時如水、歲月如梭的過法,依舊是一個時辰接著一個時辰、一天接著一天地度過每時每刻于他而言都是新時新刻。
“去將你的功課取來,阿母看看。”韶音心里一酸,不由了聲音。
靈奴著吐了吐舌頭,飛快取來草紙,滿臉都是期待。韶音一張一張地翻看,驚奇地發現,他不沒有落下功課,反而將每一張都寫得極好。
靈奴那筆字既得過謝往手把手相教,又得過王微之時不時地指點,謝太傅偶爾也會教他一二。師承雖雜,卻是博采眾長,這才沒過多久,就已經有了點雄渾剛健的風格,比韶音小時候強了不知多,李勖那筆如狗爬的大字更是與孩子沒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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