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曄剛才幫忙解救了一把,禮尚往來,喬蘊雪也沒有拒絕他,“我開過去二十分鐘。”
“行,我在之前那家咖啡廳等你,給你點塊兒蛋糕。”陸曄笑著說,“我估計你沒吃飽。”
喬蘊雪自嘲地笑了笑,“給我點卡百利甜千層吧。”
陸曄:“駕車不宜飲酒。”
喬蘊雪:“不是還有你嗎,掛了,等我。”
……
兩點出頭,喬蘊雪來到了咖啡廳跟陸曄了面。
一坐下,陸曄便招呼服務生道將百利甜千層送了上來。
喬蘊雪拿起叉子,切下一塊千層往里送了一口,又喝了幾口生椰拿鐵。
陸曄打量著:“他家里人又找你茬了?”
喬蘊雪搖搖頭,“也不算。”
陸曄:“那你現在這是?”
喬蘊雪:“他爸好像還是不想看我和他在一起。”
聲音有些憋屈,“他說我們都年紀太小了,可我總覺他其實就是不太看得起我,覺得我配不上傅善戰。”
陸曄:“那他應該管好他兒子,我還覺得傅善戰配不上你呢。”
老實說,陸曄對傅善戰也沒那麼喜歡。
他跟喬蘊雪算是青梅竹馬了,小時候他們是鄰居,后來他是父親的學生,陸曄比喬蘊雪大了三歲,雙方父母都開玩笑給他們訂過娃娃親。
如果不是傅善戰的出現,過幾年,跟喬蘊雪結婚的人就是他了。
可架不住喬蘊雪喜歡他,兩個人剛談了不到一年,就不顧全世界反對結婚了,當時他們做這決定時,不僅傅家不同意,喬家也不同意。
幾乎沒有人看好的。
但這反而是讓他們兩個人更加堅定了,生出了一與世界為敵的孤勇來,兩人在一致對外的時候,飛速升溫。
最后,連強勢的傅家都沒能拗得過,還是松口讓他們結婚了。
還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如今婚禮結束也不過兩個月,喬蘊雪就開始憋屈了,可不是個好兆頭。
“他哪里配不上我?他是全世界最我的人。”喬蘊雪一聽陸曄說傅善戰不好,有些不高興。
陸曄擺手,認輸了,趕停止了這些質疑。
他不待見傅善戰沒用,架不住喬蘊雪得很,且聽不得旁人說一句傅善戰的不是,甭說是他,就算是爸媽質疑一句傅善戰,都得發脾氣。
“吃蛋糕吧,吃完甜的心就好了。”陸曄只能用這種無關痛的話安。
喬蘊雪又吃了一口蛋糕,但心并沒有好轉,腦子里還在飄著傅青云的那些話。
“陸曄,我想不明白。”抬起頭來,“他爸今天特意跟我說,讓我們暫時別要孩子。”
陸曄:“他這麼說的?”
“是啊,很奇怪不是嗎?”喬蘊雪說,“別人結婚了,長輩都是催著要孩子的,他不僅不催,還不讓我們要孩子。”
陸曄:“他說原因了嗎?”
喬蘊雪:“還是那句話唄,太年輕了,擔不起做父母的責任。”
陸曄:“他考慮得也有道理,他爸年齡大了,跟年輕人想法不一樣。”
“再者,你們才剛結婚,過幾年二人世界不是好的。”陸曄也覺得他們不要孩子好的,但他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喬蘊雪癟著,沒說話。
陸曄:“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帶你去放松一下吧。”
他拿起手機,“這附近有個擊館,你好久沒玩兒了吧?”
喬蘊雪眼睛一亮,“好耶,走吧。”
喬蘊雪很喜歡擊,小時候興趣班就報的這個,這好一直延續到年,基本上每周都要來幾盤。
前兩個月忙著籌備婚禮,好久沒玩了,手得不行。
喬蘊雪和陸曄來到了擊館,去拿了裝備,順便將包、手機和鑰匙全部扔到了儲柜里。
喬蘊雪玩心起來了,早就將早上還沒睡醒時答應過傅善戰的話忘得干干凈凈了。
——
三點半,傅善戰跟著傅從簡從會議室出來,便迫不及待地問他:“大哥,我能下班了吧?”傅從簡:“你有急事兒?”
傅善戰:“我要跟我媳婦兒約會,還等著我呢。”
傅從簡聽見這句話,笑得有些無奈,“天張口閉口就是媳婦兒,你什麼時候把這勁頭分點兒給工作就好了。”
傅善戰:“你怎麼跟爸似的。”
他擺擺手,“事業有你和二哥就行了,我不死就行。”
傅從簡:“爸也是為你考慮,孩子都喜歡有事業心上進心的男人。”
傅善戰:“我媳婦兒不是,我什麼樣都喜歡。”
“我下班了啊,拜~”傅善戰沒說幾句,就急不可耐地走了。
傅從簡看著他恨不得飛起來的背影,搖著頭,自言自語了一句:“真是年輕人。”
二十一歲,力充沛,談個都是活力四的,果然不是他這種中年人能理解的。
不對,他二十一歲的時候,也沒這樣過。
難怪傅青云會碎了心——傅善戰是有些過于天真了,人總會長大的,現在二十一歲,他沒上進心,喬蘊雪可以接,可再過五年、十年呢?
兩個人在一起,不可能一直都像熱期一樣。
——
傅善戰回到工位,一邊收東西,一邊撥了喬蘊雪的電話。
第一次,沒人接。
平時經常馬虎大意接不到電話,傅善戰并未多想,又打了幾次。
但打到第十次,依然沒人接。
傅善戰有種不祥的預,給家里的阿姨打了電話:“雪雪呢?”
“啊,一早就出門了啊。”阿姨說,“回老宅吃飯了。”
老宅?
傅善戰表沉了下來,他知道傅青云對喬蘊雪頗有微詞,單獨見面肯定說不了什麼好話。
傅善戰立刻給紀青鳶打了電話:“媽,我媳婦兒現在是不是在老宅?我爸又說什麼了?”
紀青鳶被傅善戰劈頭蓋臉問得有些懵,“小雪吃過午飯就走了呀,好像是朋友找有事兒。”
傅善戰:“我爸沒跟說什麼?”
紀青鳶:“有我在,他敢說什麼?”
“你別著急,說不定是跟朋友逛街沒看手機呢。”紀青鳶安他。
傅善戰:“不可能,說要等我電話來接我的。”
紀青鳶:“可能是臨時有事兒忘了。”
傅善戰:“我媳婦兒怎麼可能忘記我?我是最的人!”
紀青鳶:“……”
傅善戰:“不說了,我繼續給打電話。”
傅善戰掛了紀青鳶的電話,繼續給喬蘊雪打。
又打了五六個,還是沒人接。
“怎麼還沒走?”傅善戰在樓道踱步時,正好上了要離開的傅從簡,“去哪里,我讓司機送你一下?”
傅善戰:“大哥,你幫我查一下我媳婦兒現在在哪里,我聯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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